剧场后巷弥漫着腐烂的恶臭,雨水将垃圾的酸涩气味蒸腾而起。"信鸽"的尸体蜷缩在消防梯下,像一只被孩童丢弃的破旧玩偶。他背后的伤口狰狞地咧着嘴,宛如一对被暴力折断的翅膀。
“啧啧,看来我们的‘信鸽’真的飞不动了。”夏涴平斜倚在巷口的霓虹灯影里,身后的黑暗吞噬了那条狭窄的巷道。闪烁的彩光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
徐邵蹲下身,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尸体苍白的脸上:“你好像不意外他会死。”
“Drenched in the rain, so now he's stuck in a cage,”夏涴平重复着赌场听来的对话,漫不经心的踢着地上的易拉罐:“这种叛徒活不了多久的。”
“看这个。”
“信鸽”口袋里,一抹金色映入眼帘。
那是一张精致的门票,烫金的logo在黑暗中反射着光亮。虽然已经被雨水泡皱,但店名依旧清晰——Elysium。
“极乐世界,夜店吗?”
“呦,老徐你还知道这个?”夏涴平挑挑眉,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扭过头去“是自己偷偷去过还是怎么?”
“写的这么明显一猜就能猜到了吧。倒是你…”
“工作需要嘛,我可不是那种人。”夏涴平摆摆手打断了徐邵的话,自然的接过门票:“不过既然‘信鸽’先生诚挚邀请了,今晚我们就不得不去看看了。”
雨势渐大,冲刷着尸体周围开始凝固的血迹。“信鸽”的死让本就棘手的任务雪上加霜。那份失踪的文件此刻可能正在任何人手中,而这张湿漉漉的门票,成了唯一的线索。
“你知道吗,Elysium不只是夜店,地下三层是拍卖情报的地方。”夏涴平下意识的翻转着门票,金色logo在指尖闪烁:“两种可能,要么信鸽准备拍卖情报,要么…”
“杀他的人正拿着情报在那里。”徐邵站起身,雨水顺着他的风衣下摆滴落,“但第一种可能已经排除了。”他抬抬下巴,示意尸体空空如也的口袋。
两人隔着雨幕对视。夏涴平突然轻笑一声:“杀进去,还是拍下来?”
“低调行事。”徐邵沉声道。
夏涴平低头端详门票,突然笑得更欢了:“还有个小小的问题。”他将卡片翻转,背面一行烫金小字在雨中若隐若现:一人一票,仅限携带配偶或亲属入场。
“我可不陪你演了。”徐邵皱眉,却见那人戏谑的笑笑,默默把门票塞进口袋。
“没问题,那我就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