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伸手揉乱你的头发，动作粗暴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偷偷微笑，知道这是他表达满意的方式。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能持续太久。

一天深夜，你被房门被猛然踹开的声音惊醒。几个身着愚人众制服的人闯入，为首的正是博士的一个"切片"，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好奇光芒。

"找到你了，有趣的小玩意，"博士的切片用甜腻的声音说道，"第六位以为把你藏在这种地方就安全了？真是太天真了。"

你本能地后退，寻找散兵的身影，但他不在房间里。

"你的'主人'去执行任务了，"博士似乎看穿了你的想法，"所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好好聊聊。"

你感到恐惧，却也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不，"你出乎意料地清晰地说道，"走开。"

博士的切片假装震惊地张大嘴："哎呀，它能说话！真是奇迹！斯卡拉姆齐把你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教你说话吗？多么浪费啊。"

他向前逼近，而你已经退无可退，背抵着冰冷的墙壁。

"别担心，我亲爱的，"博士的语气令人作呕，"我只是想看看，是什么让一个残次品——能活下来。女皇陛下一定会对此感兴趣的。"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触到你的脸时，一股狂暴的风刃突然划过房间，精准地削掉了博士切片的几根手指。

"碰她一下，"散兵站在门口，眼中的怒火足以融化至冬城的永冻冰层，"我就让你体验一下被肢解的感觉，博士。"

博士的切片痛苦地后退几步，失去手指的断口渗出暗色的液体，却仍保持着扭曲的微笑："哎呀，第六位，你对一个实验品如此在意，真是令人惊讶啊。"

"那是我的东西，"散兵一步一步走近，风元素在他周身形成危险的漩涡，"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碰。"

博士的切片看了看形势，选择了暂时撤退："好吧，好吧，我认输。但别忘了，女皇陛下最终会知道这件事的。到时候，谁都保不住你的小玩具。"

他带着其他人迅速离开，只留下暗色的血迹和令人窒息的沉默。

散兵转向你，检查你是否受伤。在确认你安全无恙后，他的怒火却突然转向了你："为什么不躲起来？为什么要硬碰硬？你以为自己有多强吗？"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责备弄得不知所措，只能小声回答："房间...太小，没地方躲。"

散兵烦躁地踱步，似乎在思考对策："博士这次知难而退，但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女皇陛下一旦知道你的存在..."

他没有说，但你明白情况有多严重。散兵或许是执行官，但在愚人众的等级制度中，女皇的命令是绝对的。

"我会...离开，"你小心翼翼地提议，"你就...安全了。"

散兵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你从未见过的情绪："你以为我在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