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军警根本不听，举起手中的警棍，粗暴地驱赶着学生。有人被打倒在地，有人被推搡，场面彻底失控。
丁程鑫看到孔熙不顾危险，冲到前面去搀扶一个摔倒的女同学。一个军警举起警棍就要朝孔熙砸去。
“小心！”丁程鑫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孔熙推开。警棍擦着他的手臂落下，火辣辣的痛感传来。
孔熙被他推到一旁，惊魂未定。她抬头看向丁程鑫，看到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以及被警棍划破的衣袖。
“程青，你没事吧？！”孔熙顾不上其他，拉住他的手臂，眼神担忧。
“没事……”丁程鑫咬牙，手臂火辣辣的痛，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关心伤口的时候。
周围的冲突愈发激烈，不断有学生受伤。丁程鑫看到，一些面生的学生冲在最前面，情绪异常激动，仿佛故意要激化矛盾。而军警的反应，也显得异常粗暴，不像是在维持秩序，更像是在等待某个信号。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任子延的那句话：“燕北不像盛州，水深得很。”
这背后，或许有更复杂的力量在操控。
“快散开！有问题！”丁程鑫拉住孔熙，低声对她喊道，“这不是简单的请愿！”
孔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看了看周围那些异常激进的学生和明显准备动真格的军警，脸色发白。
“撤！往后撤！”曾庆乾也意识到了危险，开始组织学生后撤。
然而，已经晚了。混乱中，有人引爆了几个烟雾弹，现场瞬间被浓烟笼罩。紧接着，听到了枪声。
“趴下！”丁程鑫反应迅速，一把将孔熙按倒在地。
枪声响起，人群惊叫着四散奔逃。丁程鑫拉着孔熙，顾不上手臂的伤，猫着腰在浓烟和混乱中寻找逃离的方向。
浓烟中，他隐约看到几个黑影闪过，他们的身形和动作，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利落和狠劲。他们不是普通的巡捕，更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
丁程鑫心头巨震，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这些人的身手，让他想起了盛州那些常年跟随在马嘉祺身边的贴身侍卫。
难道……是马嘉祺的人？！
他不敢相信，但他曾亲眼见过那些人的训练，见过他们的身手。这些黑影，太像了。
如果真的是马嘉祺的人，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是来镇压学生运动？还是……来找他？
丁程鑫来不及细想，拉着孔熙躲进了一条小巷。巷子里相对安全一些，但远处仍旧传来枪声和学生的惊叫声。
孔熙捂着嘴，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吓坏了。
“你怎么样？没事吧？”丁程鑫检查着她的情况。
孔熙摇了摇头，眼泪却流了下来：“有人……有人中枪了……”
丁程鑫沉默，他知道，这场冲突，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
“程青，”孔熙忽然抬头看向他，眼神复杂，“刚才那些人……”
“别问。”丁程鑫制止了她，他知道孔熙也看到了那些黑影，或许也有所怀疑。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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