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元宝的声音冷硬如铁。杨疏眨了眨眼，迅速调整狙击枪的角度。阳光毒辣，汗水...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杨疏！注意力集中！"
训练场上，元宝的声音冷硬如铁。杨疏眨了眨眼，迅速调整狙击枪的角度。阳光毒辣，汗水顺着她的太阳穴滑下，但她纹丝不动。
"风向？"元宝站在她身后，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东南，风速4级。"杨疏立刻回答。
"湿度？"
"62%。"
"修正角度？"
"向左0.5密位。"
元宝沉默了几秒："可以射击。"
杨疏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命中800米外的靶心。她松了口气，刚想回头对元宝笑一笑，却见他已经走向下一个训练点，背影挺拔如松。
"元宝教官今天好严格啊。"田果凑过来小声说。
杨疏看着元宝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他一直这样。"
"得了吧，"田果翻了个白眼，"以前至少还会在你说对答案时点点头。现在连这点鼓励都没了。"
杨疏笑而不语，收拾装备准备下一项训练。她知道元宝在想什么——自从一个月前从海外任务回来，确认了恋爱关系后，他在公开场合变得更加严格，几乎是刻意保持距离。但在无人处，那双总是克制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温柔，足以融化任何寒冰。
午休时，杨疏在装备室整理枪支。门被轻轻推开又关上，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她没有回头，但嘴角已经不自觉地上扬。
"肩膀还疼吗？"元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与训练场上的冷硬判若两人。
杨疏摇摇头，继续擦拭枪管："早好了。"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拇指在曾经受伤的位置小心地按揉："医生说要按摩三个月，防止粘连。"
"嗯。"杨疏放下枪，靠进他怀里。元宝身上总是有种特别的气息，混合着阳光和火药的味道，让她安心。
元宝的手从肩膀移到她的腰间，下巴搁在她头顶："想吃什么？晚上我去食堂给你打。"
"红烧肉。"杨疏仰头看他，"但你得陪我吃。"
元宝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好。"
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迅速分开。元宝拿起一旁的记录本，表情恢复严肃，仿佛刚才的温情从未存在。
"元宝，雷队找你。"哈雷推门进来，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了然地笑了，"哦，打扰了？"
"没有。"元宝面无表情地走出去，耳朵却微微发红。
哈雷冲杨疏挤挤眼睛："他最近是不是人格分裂？训练时凶得要死，私下又黏你黏得紧。"
杨疏笑着把擦好的枪放回架子上："那是你不了解他。"
哈雷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行行行，就你了解。"他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对了，下周你生日，队里准备了个小派对，别假装不知道。"
杨疏确实知道——何璐早就"不小心"说漏嘴了。但她更期待的是元宝会给她什么。自从在一起后，他们还没好好庆祝过什么。军旅生活节奏紧张，加上两人都刻意保持低调，连牵手的机会都很少。
生日当天，杨疏一早收到元宝的短信：「有任务，晚点回来。生日快乐。」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但她并不失望。三年并肩作战，她早就能读懂元宝文字背后的温度。
队里的小派对热闹而温馨。何璐做了蛋糕，田果送了手工编织的手链，连雷战都难得地露出笑容，送了她一副新的狙击手套。唯独元宝一直没有出现。
"元宝教官说临时有野外勘察任务。"田果凑到杨疏耳边，"但我打赌他半夜肯定会来敲你门。"
杨疏笑着捶了她一下，心里却泛起一丝失落。她知道任务优先，只是...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
派对结束后，杨疏独自回到宿舍。推开门，她发现地上有一张小纸条：「换便服，后山见。——Y」
她的心跳突然加速。后山是基地最安静的地方，也是他们偶尔能独处的少数地点之一。杨疏迅速冲了个澡，换上唯一的连衣裙——就是上次任务穿的那条白色棉布裙。
夜色已深，基地后山的小路被月光照得朦朦胧胧。杨疏轻车熟路地来到半山腰的平地，突然停住了脚步。
眼前的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整片空地洒满了星光。不，不是真的星星，是无数小小的LED灯，悬挂在树枝间、铺在地上，还有更多被装在透明气球里，随风轻轻摇曳。而在星光中央，站着元宝。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看到杨疏，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杨疏慢慢走近，眼睛适应了这梦幻般的光线后，发现地上还铺着野餐垫，上面摆着几个餐盒和一个小蛋糕。
"上次你说想要星空。"元宝轻声说，"城市光污染太严重，我就..."
杨疏想起来了。那是几个月前的一次夜间训练，她随口说想看真正的星空，不是被城市灯光稀释的那种。没想到元宝记到现在，还用这种方式实现了她的愿望。
"喜欢吗？"元宝问，声音里有一丝罕见的紧张。
杨疏点点头，喉咙突然发紧。她走近那些发光的气球，发现每个里面都有一张小纸条。
"可以打开吗？"她指着最近的一个气球。
元宝的耳根红了，但还是点点头。杨疏小心地弄破气球，取出纸条。上面是元宝工整的字迹：「2015.4.3，今天杨疏第一次实弹射击全中靶心。她笑起来有小酒窝。」
杨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又打开另一个气球：「2016.8.15，杨疏在演习中救了哈雷。她不知道我当时多害怕那个人是她。」
一个接一个，杨疏打开气球，读着那些元宝从未说出口的思绪。每一张都是关于她的，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三年前她刚加入雷电突击队时。
"你...记了这么多？"杨疏的声音微微发抖。
元宝走到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不止这些。我有三本日记，全是关于你。"
杨疏抬头看他，月光下元宝的眼睛深邃如海，盛满了她从未在其他时候见过的柔情。
"杨疏，"元宝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我知道军人不该讲究这些，但..."
盒子打开，里面不是戒指，而是一枚子弹壳做成的吊坠——那是杨疏第一次实弹射击时打出的弹壳，被元宝悄悄保存了三年。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我对你的最大诚意。"元宝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坚定而温柔，"杨疏，你愿意正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虽然...我们早就是了。"
杨疏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这太元宝了——连告白都这么务实又浪漫。她拉起元宝，直接吻上他的唇作为回答。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深，都热烈，仿佛要把三年的克制全部补偿回来。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元宝的手还捧着她的脸，额头相抵："我当你答应了。"
杨疏笑着点点头，把子弹壳吊坠戴在脖子上："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他们在星光下分享小蛋糕和杨疏最爱的红烧肉。元宝的话比平时多，讲了很多杨疏不知道的事——比如他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射击场，比如他每次任务前都会偷偷在她水壶里加葡萄糖，比如他曾经因为吃醋而加练到肌肉拉伤...
"等等，"杨疏突然想到什么，"那个心理医生林毅，是你故意调走的？"
元宝的耳朵又红了："...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杨疏大笑，靠在他肩上："元宝同志，你真是太可爱了。"
元宝皱眉，显然不习惯被用"可爱"形容，但也没反驳，只是搂紧了她的肩膀。
夜渐深，星光依然闪烁。杨疏靠在元宝怀里，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的演习，我们是搭档吗？"
元宝点头："雷神安排的。怎么了？"
"没什么，"杨疏微笑，"只是觉得，我们终于不用再假装只是普通搭档了。"
元宝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嗯。"
一周后的演习中，元宝和杨疏被分在红队，负责突袭蓝队据点。从行动开始，两人就展现出惊人的默契——不需要语言，一个手势甚至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
"11点方向，两名'敌人'。"元宝低声说。
杨疏立刻会意，绕到侧面准备包抄。就在她移动时，元宝突然做了个奇怪的手势——食指在胸口画了个圈。外人看来毫无意义，但杨疏立刻改变方向，转而爬上旁边的一棵树。原来那个手势是他们私下约定的暗号，意思是"高处有优势"。
几分钟后，杨疏从树上精准"击毙"了两名蓝队队员，而元宝则从正面吸引火力。整个行动行云流水，配合得天衣无缝。
"你们俩是不是偷偷练过？"演习结束后，哈雷不服气地问。
杨疏笑而不语，看向不远处的元宝。他也正好看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只有她能懂的笑意。
"不是练过，"雷战走过来，难得地露出赞许的表情，"是心灵相通。这才是真正的'最佳搭档'。"
最佳搭档。杨疏喜欢这个称呼。它既包含了他们的专业关系，又暗示了更深层的联系。
日子一天天过去，元宝和杨疏的关系在队里早已不是秘密，但两人依然保持着专业形象。只有在私下，元宝才会卸下所有防备，展现出只对杨疏的温柔。
一年后的纪念日，他们请了短假，去了附近的山顶看日出。凌晨四点，杨疏裹着毯子靠在元宝肩上，等待第一缕阳光。
"冷吗？"元宝问，手臂环住她的肩膀。
杨疏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伪装夫妻的任务吗？"
元宝轻笑："记得。那天在夜总会，你挽我手臂的时候，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真的？"杨疏惊讶地抬头，"我以为你永远都那么冷静。"
"在你面前？不可能。"元宝低头看她，眼神温柔，"杨疏，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嗯？"
元宝指向自己的心口："袁宝对于杨疏的这颗心，即使在相识相知后的数多年里都无法放在明面上，但是它依然人尽皆知。"
杨疏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这是她听过最动人的告白。她凑上去吻他，而就在这时，第一缕阳光越过地平线，为两人镀上金色的轮廓。
分开后，元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次真的是戒指。
"不是现在，"他迅速说，看到杨疏惊讶的表情，"只是...先让你知道我的打算。等我们下次休假，我想带你去见我父母。"
杨疏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枚简单的银戒，内侧刻着他们的名字和入伍日期。
"元宝同志，"她笑着说，"你这是求婚吗？"
元宝的耳朵又红了："...是预告。"
杨疏大笑，把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上："那我等着正式的。"她靠回元宝肩上，"不过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们是战友，是搭档，也是爱人。"
元宝收紧手臂，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嗯。"
太阳完全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山下，基地的起床号隐约可闻。两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向山下走去——回到他们共同守护的地方，继续并肩作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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