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爱是勇敢者的奖励

——“爱是勇敢者的奖励”

靶场枪声停歇的刹那，我听见她子弹壳落地的声响比别人的慢半拍——叮，当啷啷——像故意要在我耳膜上多滚两圈。

"元宝，"她突然转身，枪管还冒着烟，"敢不敢比点新鲜的？"

阳光从她身后刺过来，作训服被汗浸透的轮廓让我喉结滚动："比什么？"

她摘下护目镜，睫毛上还挂着火药碎屑："谁输了，今晚就..."

雷战的呵斥声从远处炸响。我趁机后退半步，战术靴碾碎一颗滚烫的弹壳。她却舔着虎口的火药残渣笑，用口型说完后半句：

"去对方宿舍。"

后来我无数次回想这个瞬间。如果当时没接下这个赌约，如果我像往常一样板着脸说"注意纪律"，如果...

可我是特种兵。特种兵最擅长的就是抓住转瞬即逝的战机。

我赢了那场比赛。故意赢的。

当晚她踹开我宿舍门时，我正在擦枪。她反手锁门的声响惊醒了窗外的麻雀。

"袁教官，"她跨坐在我腿上，指甲刮过我喉结的疤痕，"知不知道什么叫愿赌服输？"

我掐着她的腰按在弹药箱上，金属边角硌出她腰窝的红痕："现在知道了。"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见我们纠缠的指节间还夹着颗子弹——7.62毫米，她今天打偏的那枚。

后来何璐问我为什么突然申请调换宿舍。我没说是因为那晚之后，我床板的螺丝松了四颗，墙上多了五个弹孔，而我的自制力...

"他哪还有自制力。"杨疏叼着我的军牌，在晨会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雷战摔了文件夹。

现在全基地都知道，最严苛的观察手把他亲自带的狙击手，训成了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