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情非得已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

第一次见到杨疏，她站在射击场中央，小鹿般的眼睛映着晨光，干净得不像个军人。而我站在阴影处，喉结滚动，心跳比枪声还震耳。

那时候我就知道——完了。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习惯了在刀尖上行走，却唯独不敢靠近她。她是狙击镜里最亮的靶心，而我是那个连瞄准都不敢的懦夫。

我记下她所有的习惯——她喜欢在子弹壳上刻小小的五角星，她每次紧张时都会无意识咬笔帽，她笑起来右边脸颊有个酒窝，比任何瞄准点都更让我分心。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我告诉自己，这是错的。她有男朋友，而我是她的观察手，是她的战友，是她最不该信任的人。

可当她落水，我给她做人工呼吸时，唇下那片冰凉柔软几乎让我发疯；当她在任务中受伤，血浸透迷彩服，我差点当着全队的面崩溃；当她在雨夜里仰头看我，睫毛沾着水珠说"元宝，我冷"——

去他妈的纪律。

"相信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后来她告诉我，她早就看穿了我。看穿我每一次递水时颤抖的指尖，看穿我假装冷漠却偷偷替她修好的每一件装备，看穿我日记里写的那句——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我对你的最大诚意。"**

原来这场暗恋，从来都不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但幸好，你也一样。

（搭配BGM：庾澄庆《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