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警告的鼓点。
会议室里坐满了西装革履的高管，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周易站在前方投影屏幕旁，正在讲解公司的发展战略。他声音低沉有力，思路清晰，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强大的掌控力。
这就是现在的他，集团总裁，呼风唤雨的商界精英，与五年前那个为了理想激情辩论的大学生判若两人。
"李律师，对于这个项目的法律风险评估，你有什么看法？"
突然被点名，我慌忙翻开刚拿到的文件，却发现那是一份空白的会议记录表。周围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好奇，有嘲讽，还有幸灾乐祸。
"我......"我的声音几乎哽在喉咙里。
"看来李律师没有准备。"周易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讽刺，"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参会不做功课是大忌。"
满屋的轻笑声让我脸颊发烫。这是一个陷阱，他故意的！他明知道我刚被借调过来，对项目一无所知，却还要在众人面前羞辱我。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周总，我确实对项目不熟悉。但我认为，一个负责任的领导，应该给下属充分的准备时间，而不是临时通知，制造失败。"
会议室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周易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了冷静："李律师说得对。那么，会后请王秘书给你所有相关资料，明天同一时间，我期待听到你全面的法律分析。"
"是，周总。"我拿起笔记本，开始快速记录会议内容，心跳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会议结束后，我立刻回到临时办公室，却发现桌上多了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满是项目资料，最上面还有一张便签：
"下班后，十八楼会议室单独汇报。——周"
我握紧了纸条，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欣慰。他终究还是给了我准备的机会，但非要单独汇报又是什么意思？
下午五点半，办公区域已经安静了许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拿着重新修改的合同和准备了几个小时的项目分析，走向电梯。
十八楼是高管专区，平时员工根本无法进入。电梯门打开后，走廊上只有几盏壁灯亮着，显得有些阴森。我找到会议室，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我推门进去，偌大的会议室空无一人，只有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闪烁。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六点十分，我决定再等十分钟。
窗外的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像是繁星坠入凡间，美得让人心醉。大学时，我和周易经常坐在图书馆顶楼，看着城市的夜景谈天说地。那时的他眼中有光，嘴角永远带着温柔的笑意。
"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周易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西装外套已经脱下，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手臂。
"周总，我......"
"坐吧。"他走到长桌的另一端坐下，"资料带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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