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丁程鑫，你……”他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拉近，一股灼热又湿润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带着一种极度的渴望。

丁程鑫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马嘉祺的手腕，那里的皮肤因为雨水和运动显得有些红润，血管在皮下隐隐跳动。那股薄荷巧克力味，在这里达到了顶峰。

“马嘉祺，”丁程鑫的声音沙哑发颤，像是从干涸的嗓子深处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巨大的挣扎和痛苦，“我……能不能……咬你一下？”

请求？不，更像是一种绝望的乞求。他知道这个请求有多么匪夷所思，有多么可能吓到眼前这个少年，但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体内的饥饿感像要将他撕裂，再不“进食”，他真的会死。

马嘉祺彻底愣住了。他看着丁程鑫苍白如纸的脸，泛红的眼尾，以及那双眼中近乎破碎的渴望。雨声敲打着窗户，空气中除了那股让他自己都觉得好闻的薄荷巧克力味，就是丁程鑫急促得不像正常人的呼吸声。

咬他？为什么？像吸血鬼一样吗？

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生物选修课本里关于特殊分化那几页被很多人当成奇谈怪论的插图-- 叉子与蛋糕，捕食者与被捕食者，以及维系他们生存的特殊“进食”方式。

他看着丁程鑫眼里的挣扎和近乎哀求的神色，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丁程鑫的特殊体质，需要的是这个……

鬼使神差地，马嘉祺没有挣脱。他看着丁程鑫因为隐忍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头涌起一种陌生的、柔软的情绪。他想起了丁程鑫平时一丝不苟的学习态度，想起了他偶尔会露出的、与高冷外表不符的茫然表情。他知道，丁程鑫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的人。

他看着丁程鑫眼里的绝望，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决定。

他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腕往丁程鑫的嘴边送了送。

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和一点点的紧张：“……轻点儿？”

丁程鑫原本紧绷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后猛地一震。他抬起头，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马嘉祺。他以为自己会被拒绝，会被恐惧，会被推开，但他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那双原本充满绝望的狐狸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错愕和感激。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体内的饥饿感已经达到了顶点。丁程鑫不再压抑，几乎是立刻埋首下去，将唇贴上了马嘉祺温热的手腕。

尖锐的牙齿轻轻刺破皮肤，带来一丝微弱的刺痛感。马嘉祺闷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紧绷了一下。但丁程鑫的动作很轻，没有想象中的粗暴和疼痛。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妙的酥麻感，像无数细小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马嘉祺能感觉到，一股温暖又充满活力的能量正顺着两人的接触点，源源不断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向丁程鑫。这不是血液，而是一种更轻盈、更纯粹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