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是公司新任CEO——陈雪。
她把墨镜摘下来，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马嘉祺站在最前面，膝盖还在渗血，但他站得笔直。
“上车。”陈雪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没人动。
刘耀文的手还握着消防斧，指节发白。“操，这娘们儿也敢露面？”
“别冲动。”马嘉祺按住他的手，“先听听她说什么。”
陈雪看着马嘉祺，眼神复杂。“你们查到的东西，只是冰山一角。”
贺峻霖冷笑一声：“那你打算告诉我们多少？”
“上车再说。”陈雪的语气没变，“外面不安全。”
众人对视一眼。宋亚轩轻声说：“队长，怎么办？”
马嘉祺沉默几秒，率先上了车。其他人陆续跟上。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消毒水味混在一起，让人有些不适。
陈雪示意司机开车。车子缓缓驶离仓库，驶入夜色。
“你们以为幕后黑手是谁？”她突然开口。
“你。”马嘉祺盯着她。
陈雪摇头：“不是我，也不是公司。我们……都是棋子。”
“又来这套？”张真源皱眉，“刚才那个视频里的人也这么说。”
“不一样。”陈雪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过去，“看看吧。”
马嘉祺接过，打开。里面是一份合同复印件，落款处盖着一个陌生的印章。
“‘共赴未来基金会’？”严浩翔念出声。
“你们查到的那些假合同，都是为了掩盖这个基金会的存在。”陈雪说，“它成立于二十年前，由几家娱乐巨头共同出资。表面上做慈善，实际上……操控整个娱乐圈。”
马嘉祺翻着合同，脸色越来越沉。
“你们七个人，从出道那天起，就被盯上了。”陈雪继续说，“每一个决定、每一次曝光、每一场危机……都不是偶然。”
刘耀文猛地站起来：“放屁！我们的一切都是靠实力挣来的！”
“你以为呢？”陈雪冷笑，“你们能红，是因为基金会选中了你们。你们的对手、你们的绯闻、你们的合约……全都被安排好了。”
贺峻霖的手在颤抖：“那王泽远呢？他是谁的人？”
“他只是个执行者。”陈雪顿了顿，“真正的问题，是你们自己。”
“什么意思？”丁程鑫问。
“基金会的最终目标，是打造一个‘完美偶像团体’。”陈雪看着马嘉祺，“而你们，是最接近这个标准的样本。”
“所以‘计划B’是什么？”马嘉祺的声音很冷。
“淘汰不合格的成员。”陈雪说，“包括你。”
空气瞬间凝固。
“什么意思？”严浩翔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你说谁不合格？”
“松手。”陈雪没有挣扎，“我说的是事实。你们每个人都有问题——马嘉祺的家世背景太复杂，刘耀文性格太冲，张真源太情绪化，宋亚轩太低调，贺峻霖太聪明，丁程鑫太优柔寡断，至于你……”她看向严浩翔，“太危险。”
“扯淡！”严浩翔怒吼，“我们在一起六年了！你们凭什么决定谁能留下？”
“因为这是游戏规则。”陈雪平静地说，“基金会每年都会评估所有艺人，决定谁能继续留在舞台上。TNT是他们重点观察的对象，而你们的表现……并不理想。”
马嘉祺沉默着，手指摩挲着那份合同。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想起父亲的威胁，想起每一次被媒体放大解读的新闻，想起队友们的伤痛和挣扎。
“所以你们想让我们解散？”他的声音很轻。
“不是解散。”陈雪看着他，“而是重新组合。”
“什么意思？”宋亚轩问。
“淘汰掉不合格的成员，换上更符合标准的新面孔。”陈雪说，“这就是‘计划B’。”
“操！”刘耀文一拳砸在座椅靠背上，“你们把我们当什么？玩具吗？”
“冷静点。”马嘉祺拦住他，“然后呢？‘计划重启’是什么意思？”
“你们昨晚发现的照片墙上，写着2023.10.16的那个日期。”陈雪说，“那是最终测试日。如果你们没能通过测试，基金会就会启动‘计划B’。”
“测试的内容是什么？”张真源问。
“让你们互相背叛。”陈雪说，“让他们看到你们谁最适合作为核心，谁该被淘汰。”
马嘉祺忽然明白了那个密码为什么是19941016——那是贺峻霖的生日，也是测试开始的日子。
“你们一直在看着我们？”贺峻霖咬牙切齿，“每一场比赛、每一次采访、每一次私下聚会……都在监控下？”
“差不多。”陈雪点头，“但你们比他们想象的要团结得多。”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们这些，是为了什么？”严浩翔冷冷地看着她，“让我们主动退出？”
“不是。”陈雪摇摇头，“我是来帮你们的。”
“呵。”刘耀文冷笑，“你们这些资本家还能有良心？”
“我不是来救你们的。”陈雪看着马嘉祺，“我是来警告你们的。基金会已经决定，三天后正式启动‘计划B’。”
“什么意思？”丁程鑫问。
“他们会放出你们的秘密。”陈雪说，“每个人的黑料都会被爆出来。粉丝会离开你们，品牌会解约，媒体会追着你们跑。除非……你们主动解散。”
“不可能！”张真源大喊，“我们不会分开的！”
“那就只能对抗。”陈雪看着马嘉祺，“但你们需要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马嘉祺问。
“关于基金会真正的目的。”陈雪说，“他们不只是想控制娱乐圈。他们在培养‘完美偶像’，是为了更长远的计划。”
“什么计划？”严浩翔追问。
“这个我不能说。”陈雪摇头，“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的母亲，马太太，她曾经是基金会的一员。”
马嘉祺猛地抬头。
“她发现了基金会的阴谋，试图阻止。”陈雪继续说，“但她失败了。基金会让她‘消失’了。”
“胡说！”马嘉祺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我妈是病死的！”
“癌症是假的。”陈雪看着他，“她被人下了药，慢慢折磨致死。基金会制造了她得癌症的假象，是为了掩盖真相。”
马嘉祺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我妈……她是自愿加入基金会的吗？”他的声音很轻。
“不是。”陈雪说，“她被选中了。就像你们一样。”
车厢里一片死寂。
“你们现在明白了吧？”陈雪看着所有人，“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商业操作。这是……一场战争。”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宋亚轩问。
“要么逃，要么战。”陈雪说，“选吧。”
车子停在工作室门口。陈雪下车前回头看了一眼马嘉祺：“记住，基金会不怕你们反抗。他们只怕……你们真的团结一致。”
车门关上，车子驶离。
众人站在原地，没人说话。
“队长……”贺峻霖轻声叫他。
马嘉祺低头看着手中的合同，纸张边缘已经被捏得发皱。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
“要稳。”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回屋吧。”他低声说。
其他人默默跟着他走进工作室。
会议室里，灯光亮起。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马嘉祺走到会议桌前，把合同放在桌上。
“他们想让我们解散。”他说，“但我们不会。”
众人看着他。
“不管他们有什么计划，不管他们想让我们变成什么样。”马嘉祺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们都不会分开。”
“说得对！”刘耀文一拍桌子，“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我们可以反击。”贺峻霖说，“我有办法黑进基金会的系统，找到更多证据。”
“我可以联系媒体。”宋亚轩说，“让他们知道真相。”
“我会编曲。”张真源站起来，“我们要用音乐告诉大家，TNT不会倒。”
“我陪你。”严浩翔看着马嘉祺，“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
“还有我。”丁程鑫也站了起来。
马嘉祺看着面前的六个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好。”他说，“我们反击。”
窗外的夜色更深了，但工作室的灯光一直亮着。
他们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夜风吹得窗帘轻轻晃动。马嘉祺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上的划痕。那是去年团建时刘耀文用钥匙不小心划出来的。
“队长……”宋亚轩轻声开口，“我们要怎么反击？”
“先找出证据。”贺峻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基金会不可能只留下这一份合同。”
“我妈留下的东西呢？”马嘉祺忽然问，“她住院期间，有没有收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妈的病房被搜过。”严浩翔说，“那天我跟着你爸去的医院。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把她的所有物品都带走了。”
“我记得。”马嘉祺咬紧牙关，“但她在死前给我发过一条短信，只有‘烧掉’两个字。”
“烧掉什么？”张真源问。
没人回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像是有人把咖啡煮得太久。
“我妈临终前握着我的手。”马嘉祺继续说，“她说要‘稳’。我以为她是让我照顾好自己……现在想来，可能是在暗示什么。”
“会不会是文件？”丁程鑫突然开口，“我看过一个新闻，有些秘密信息会藏在旧书里。”
“我去过我妈的书房。”马嘉祺摇头，“什么都没找到。”
“不一定在你家。”贺峻霖盯着他，“也可能是别的地方。她有没有常去的地方？”
“有个老朋友。”马嘉祺眼神一亮，“她们经常一起喝茶。”
“地址呢？”刘耀文已经站起来。
“等等。”严浩翔拦住他，“基金会既然盯上了我们，那边一定有人看着。”
“我知道。”马嘉祺转身拿起外套，“所以得小心行事。”
“我去。”贺峻霖说，“我擅长隐蔽行动。”
“不行。”马嘉祺看着他，“你是黑客，我们需要你在这里。万一基金会发现我们在查他们……”
话音未落，灯突然灭了。
一片黑暗中，只听见宋亚轩倒抽一口气的声音。紧接着，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谁？”刘耀文抓起桌上的笔筒。
“别紧张。”陈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
“你不是走了？”严浩翔冷冷地说。
“基金会的人已经在监视这里了。”陈雪走进来，身上还是那股檀香，“他们刚才黑进了你们的电力系统。”
“你怎么知道？”马嘉祺问。
“因为我以前也是他们的人。”陈雪的声音很平静，“我刚才是去切断监控信号。”
房间里一片沉默。
“谢谢。”马嘉祺打破沉默，“但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姐姐也是基金会的‘棋子’。”陈雪停顿了一下，“她没能活下来。”
没人说话。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玻璃咯吱作响。
“你们的母亲。”陈雪转向马嘉祺，“她留下的东西，可能藏在基金会的一个分部里。”
“你怎么知道？”张真源问。
“因为她曾经跟我提起过。”陈雪从包里拿出一张地图，“这是基金会地下资料库的位置。”
“你疯了吧？”刘耀文瞪大眼睛，“这明显是个陷阱！”
“如果我想害你们，刚才就不会切断监控。”陈雪看着马嘉祺，“你们需要证据，而那里有你们母亲留下的东西。”
马嘉祺盯着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个位置——城西废弃医院。
“我妈怎么可能把东西放在那种地方？”他皱眉。
“因为她知道基金会会搜她的房间。”陈雪解释，“那个医院是基金会早期的秘密据点，后来废弃了。但她偷偷把一些重要文件藏在那里。”
“你怎么这么了解？”严浩翔眯起眼睛。
“我说过了。”陈雪看着他，“我以前是他们的人。”
贺峻霖突然开口：“你能帮我入侵基金会的数据库吗？”
“可以。”陈雪点头，“但时间不能太长，他们随时可能发现。”
“那就现在开始。”马嘉祺走到电脑前，“我们得抢在他们动手之前。”
“我来。”贺峻霖坐到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
屏幕上跳出一串串代码。突然，警报声响起。
“他们发现了！”贺峻霖加快速度。
“快点！”刘耀文紧张地看着屏幕。
“马上就好……”贺峻霖额头渗出汗水。
警报声越来越急促。就在这时，屏幕一闪，出现了一组加密文件。
“找到了。”贺峻霖低声说，“但需要密码。”
“试试我妈的生日。”马嘉祺说。
输入19941016的瞬间，文件打开了。
里面是一段视频。
画面中，一个女人坐在办公室里。是马嘉祺的母亲。
“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说明我已经不在了。基金会的阴谋远比你们想象的可怕……他们不仅控制娱乐圈，还在培养……”
画面突然卡住。
“操！”刘耀文一拳砸在桌上。
“他们在远程干扰。”贺峻霖快速操作，“给我一分钟！”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严浩翔突然看向门口，“有人来了。”
门把手缓缓转动。
所有人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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