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缓缓转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陈雪突然伸手按住开关，灯光重新亮起。众人下意识眯起眼睛。
“他们切断了电路。”陈雪低声说，“但还有备用电源。”
贺峻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视频还在缓冲……等等，我看到了！”
画面重新出现，马嘉祺的母亲正对着镜头说话：“基金会不仅控制娱乐圈，还在培养……”她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苍白。
“妈！”马嘉祺扑到屏幕前。
母亲艰难地继续说：“他们……在利用艺人做实验……关于……永生……”话音未落，画面再次卡住。
“操！”刘耀文一拳砸在墙上。
“永生？”丁程鑫皱眉，“什么永生？”
贺峻霖快速操作着电脑。“这段视频被加密过，可能还有隐藏信息。”
“我妈到底发现了什么？”马嘉祺喃喃自语。
严浩翔突然看向门口。“外面有人。”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窗外的风声格外清晰。
“我去看看。”张真源轻手轻脚地往门口移动。
“等等。”陈雪拦住他，“基金会的人不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那刚才的断电是怎么回事？”宋亚轩问。
陈雪沉默片刻。“可能是内部有人通风报信。”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每个人都在猜测那个“内部人”是谁。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马嘉祺盯着屏幕，“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贺峻霖突然抬起头。“我发现个奇怪的文件夹，名字是‘TNT-计划B’。”
“打开看看。”马嘉祺说。
贺峻霖点击进入。里面是一系列照片：马嘉祺在后台独自练习的画面、刘耀文深夜在天台抽烟的背影、宋亚轩偷偷联系媒体的记录……
“操！”刘耀文咬牙，“他们连这都拍下来了？”
“不止这些。”贺峻霖往下翻，“还有我们每个人的私人信息……家庭背景、健康状况……甚至……”
“甚至什么？”严浩翔追问。
“心理评估报告。”贺峻霖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们分析了我们的性格弱点，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操控方案。”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他们早就把我们当成实验品了。”
“队长。”丁程鑫突然开口，“你觉得王泽远知道这些吗？”
“不知道。”马嘉祺摇头，“他只是个执行者。”
“那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张真源问。
没人回答。房间里只剩下风扇转动的声音。
“我知道一个人。”陈雪突然开口，“但他不会轻易见你们。”
“谁？”七个人异口同声。
“基金会创始人之一——周明远。”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他在哪？”马嘉祺问。
“城东的老宅。”陈雪说，“但那里戒备森严，你们不可能轻易进去。”
“那就智取。”贺峻霖说，“我可以黑进他们的安保系统。”
“不行。”陈雪摇头，“周明远从不使用电子设备。他的老宅完全是模拟信号。”
“那我们就得找个人混进去。”严浩翔说，“谁有关系？”
“我认识他儿子。”马嘉祺突然说，“周子昂。”
“你确定？”宋亚轩问。
“确定。”马嘉祺点头，“高中时我们是同学。”
“那你打算怎么接近他？”张真源问。
马嘉祺沉默了几秒。“他喜欢打篮球。”
“就这？”刘耀文挑眉。
“就这。”马嘉祺嘴角微微上扬，“他每次输了球都会去‘星光’酒吧喝一杯。”
“好。”严浩翔站起来，“那今晚我们就去‘星光’。”
“等等。”陈雪拦住他们，“周子昂最近行为很反常。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什么意思？”丁程鑫问。
“上周他突然辞去了基金会的工作。”陈雪说，“而且……他开始频繁接触一些不该接触的人。”
“比如？”贺峻霖追问。
“比如……你姐姐。”陈雪看着严浩翔。
空气瞬间凝固。
“我姐？”严浩翔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还活着。”陈雪看着他，“而且……她一直在调查基金会。”
严浩翔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为什么不早说？”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陈雪说，“她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别像我一样，为了复仇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严浩翔的眼神变了。那种熟悉的狠厉又回来了。
“队长。”他转向马嘉祺，“我必须去。”
“我陪你。”马嘉祺看着他，“但记住，我们不是去复仇的。”
“我知道。”严浩翔点头，“但我们得小心点。周子昂不是省油的灯。”
“放心。”马嘉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对付不了他，至少还能打赢他一场球。”
夜色渐浓，工作室的灯光依旧亮着。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动着窗帘轻轻摆动。
“出发吧。”马嘉祺拿起外套。
众人陆续走出工作室。陈雪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希望你们能活着回来。”她轻声说。
“星光”酒吧里，灯光昏暗。角落处，一个男人独自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杯威士忌。
马嘉祺带着严浩翔走进来，目光扫过整个酒吧，最终停在那个男人身上。
“就是他？”严浩翔低声问。
“嗯。”马嘉祺点头，“走吧。”
两人走到桌前坐下。周子昂抬起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好久不见，马嘉祺。”
“周子昂。”马嘉祺微笑，“最近球技退步了吗？”
周子昂轻笑一声。“敢不敢现在就去打球？”
“正合我意。”马嘉祺站起来。
三人来到附近的球场。月光洒在地面上，给一切镀上一层银色。
“先说好。”周子昂拍着球，“赢了的人可以问一个问题。”
“成交。”马嘉祺活动着手腕。
球赛开始了。周子昂果然比以前更强了，但马嘉祺也不是当年那个只会传球的小后卫。
比分交替上升，气氛越来越紧张。
最后一球，马嘉祺突破防守，跳投命中。
“21比19。”严浩翔宣布结果。
周子昂擦了擦汗，眼神复杂地看着马嘉祺。“你赢了。”
“我想知道基金会的真相。”马嘉祺开门见山。
周子昂沉默片刻。“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把我送出国吗？”
马嘉祺摇头。
“因为他想让我远离这一切。”周子昂苦笑着，“但我还是回来了。因为……我发现了姐姐的事。”
“你姐姐？”马嘉祺假装惊讶。
“她不是意外死亡。”周子昂的声音有些发抖，“是谋杀。”
严浩翔的手紧握成拳。
“他们在她的药里下了毒。”周子昂继续说，“因为她发现了基金会的实验计划。”
“什么实验？”马嘉祺追问。
“人体永生实验。”周子昂看着他，“他们用艺人做实验，试图找到延缓衰老的方法。”
马嘉祺的心跳加快了。“所以你们才选中我们？”
“不。”周子昂摇头，“你们只是第一批样本。他们已经在多个领域进行了多年实验。”
“那你父亲呢？”严浩翔终于开口。
“他……”周子昂犹豫了一下，“他知道一切，但他无能为力。基金会早已不再是他能控制的组织了。”
“那现在谁在掌控？”马嘉祺问。
周子昂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糟了。”严浩翔转身看向声音来源。
几个黑衣人正朝这边跑来。
“快走！”周子昂大喊。
三人拔腿狂奔。身后传来喊声和脚步声。
“分开跑！”马嘉祺对严浩翔说，“你去找陈雪，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严浩翔抓住他的手腕，“太危险了！”
“相信我。”马嘉祺看着他，“我会没事的。”
严浩翔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你自己小心。”
马嘉祺转身朝着相反方向跑去。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钻进小巷，拐过几个弯，终于甩掉了追兵。靠在墙上喘息时，手机震动起来。
是贺峻霖的消息：“发现新线索，速回工作室。”
马嘉祺收起手机，抬头看向夜空。星星在黑暗中闪烁，就像他们七人一样，在这片黑暗中努力发光。
他整理了下衣服，朝着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工作室的门被推开时，贺峻霖正趴在桌上敲键盘。听到动静他猛地抬头，看到马嘉祺湿透的衣领上沾着泥水。
"你疯了？"贺峻霖抓起毛巾扔过去，"跑回来的路上淋雨？"
马嘉祺擦着脸没说话，发梢滴下的水珠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痕迹。他走到电脑前站定，袖口蹭过贺峻霖的手背，凉得像冰。
"查到什么？"
"基金会账户上周有笔异常转账。"贺峻霖调出界面，指尖在触控板上划出红痕，"金额不大，但收款方是个空壳公司。"
屏幕蓝光映着两人紧绷的下颌线。窗外又飘起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谁在敲摩斯密码。
"严浩翔呢？"
"和陈雪去查另一条线。"马嘉祺扯松领口，喉结上下滚动时牵动颈侧淡青的血管，"你继续追资金流向，我睡会儿。"
这话刚落地，手机突然在裤袋里震动。贺峻霖瞥见来电显示时瞳孔骤缩——是宋亚轩。
"接。"马嘉祺按住他要挂断的手，指节压得发白。
听筒里传来电流杂音，接着是宋亚轩沙哑的声音："老宅地下三层...监控拍到周明远..."
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重物坠地的闷响，还有很轻的、金属相撞的咔嗒声。
"亚轩？"贺峻霖攥紧手机，指甲掐进掌心，"喂？"
忙音在死寂中无限延长。马嘉祺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腕骨咯吱作响。
"地下三层。"
"你怎么知道..."贺峻霖瞳孔剧烈收缩。
"刚才打球时他说的。"马嘉祺扯开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锁骨处的旧伤疤若隐若现，"他说基金会实验数据都存在那里。"
贺峻霖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开始疯狂敲击键盘。风扇嗡嗡作响，混着楼下便利店24小时运转的冷柜声。马嘉祺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后脑勺抵着墙面摩擦出细小的声响。
"找到了。"贺峻霖把平板推到他面前，"这是空壳公司的注册信息..."
画面里闪过一行字：法定代表人王泽远。
两人对视的瞬间，门铃响了。三短一长，是约定的暗号。
贺峻霖起身时踢翻了椅子。刘耀文满身雨水冲进来，后背的衣服撕开一道口子。
"张真源不见了。"他喘着气把手机拍在桌上，"这是他最后发来的定位。"
地图标记闪烁的位置，正是城东老宅。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丁程鑫握着手电筒的手微微发抖，光束扫过墙面上密密麻麻的金属门。
"这地方像防空洞。"他低声说，"每扇门后面都是..."
"别碰！"
刘耀文喝止正要上前查看的丁程鑫。他蹲下来用匕首挑起地上的纸片，那是半张泛黄的病历单，患者姓名栏赫然写着"周子昂"。
"三年前的记录。"贺峻霖凑近看，"肝功能异常...长期药物实验..."
马嘉祺突然伸手按住他要翻页的动作。病历背面隐约透出另一个名字，墨迹被水渍晕染得看不真切。
"先找数据室。"他转身走向走廊尽头，脚步声在密闭空间里产生诡异的回音。
手电筒光束扫过"301"的编号牌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门没锁。
房间中央的保险柜闪着幽蓝的光，四周墙面贴满了照片。马嘉祺走近时，喉结滚动了一下——全是他们七个人的影像资料，从少年时期到现在，连他自己半夜惊醒的监控画面都有。
"他们在培养..."贺峻霖念着墙上打印的报告标题，声音突然卡住。
最后一行字被红色记号笔涂改，只看得清几个片段："人格塑造完成度97%""情感锚点稳固""可进入永生实验阶段"
"操！"刘耀文一脚踹翻旁边的金属柜。散落的档案纸上，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跟着一串数字代码。
马嘉祺盯着自己的档案看了很久。在"特殊备注"一栏里，有行潦草的小字："宿主适配性测试通过，可作为永生载体"
"原来从一开始..."他扯了扯嘴角，笑得发苦，"我们就是他们的容器。"
"现在怎么办？"丁程鑫抱着笔记本电脑过来，"我已经破解了加密系统。"
"拷走所有数据。"马嘉祺把U盘插进主机，"然后..."
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
整栋建筑剧烈震动，灰尘簌簌落下。刘耀文撞开突然冒烟的通风口，热浪裹挟着焦糊味涌进来。
"他们发现我们了！"丁程鑫尖叫着拔出U盘。
"走安全通道！"贺峻霖拽着马嘉祺往楼梯间跑。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还有某种精密仪器被砸毁的噼啪声。
二楼拐角处，一个人影静静站着。月光从破损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周子昂？"马嘉祺急刹车，"你怎么..."
枪声比回答来得更快。
子弹擦过马嘉祺耳际，在墙上炸开一个窟窿。周子昂握枪的手在颤抖，眼白布满血丝。
"对不起..."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他们给了我姐姐的尸体..."
马嘉祺看着他脚下蜿蜒的血迹，突然意识到那不是别人，正是半小时前失踪的张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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