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别怕。"他说得很轻，像在说服自己，"天亮前赶到加油站。"

后视镜里，有车灯在远处山路上连成蜿蜒的火蛇。

越野车在坑洼的路面上剧烈颠簸，苏晚星手腕上的金光随着每一次震动如水波荡漾。马嘉祺的指节死死抵在方向盘上，青白关节处渗出细密的血珠——那些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像他掌心的灼痕一样。

"你的血..."贺峻霖突然从后座探身，鼻尖几乎贴上苏晚星的手腕，"闻起来像暴风雨前的臭氧。"

严浩翔猛地踩下刹车。所有人惯性前倾的瞬间，后窗玻璃突然炸开，一支箭矢钉在仪表盘上，尾羽还在高频震颤。马嘉祺的火焰瞬间暴涨，却在看清箭簇上缠绕的布条时骤然凝固——那是浸着淡金色血渍的绷带碎片。

"他们用你的血当诱饵。"丁程鑫的冰刃在掌心旋转出森冷弧光，车窗上倒映出他骤然放大的瞳孔，"丧尸潮在分流！"

车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引擎轰鸣，七辆改装摩托呈扇形包抄过来。皮衣男人摘下骷髅头盔的刹那，苏晚星看清了他脖子上蠕动的黑色纹身——和马嘉祺火焰灼烧过的丧尸身上如出一辙的符文。

"把发光的小夜灯交出来。"男人舔着箭簇上的血渍，犬齿闪过寒光，"或者看着你的伙伴们变成活体火炬。"

马嘉祺的火焰突然坍缩成针尖大小的白点。这个反常的平静让副驾上的刘耀文汗毛倒竖——上次出现这种状况时，整栋百货大楼在十秒内化成了玻璃渣。

"三。"皮衣男举起弩箭对准宋亚轩的太阳穴。

苏晚星突然踹开车门。她扑出去的姿势毫无章法，却在落地瞬间被张真源的影子接住。两人滚进路旁排水沟的刹那，马嘉祺掌心的白点炸成金色风暴，七辆摩托的油箱同时爆出绚丽的火球。

热浪掀翻了最近的丧尸群，严浩翔趁机拧动车钥匙。引擎嘶吼着发动时，苏晚星看见马嘉祺跪在燃烧的公路中央，金色火焰从他眼眶里溢出来，在脸颊上拖出熔岩般的亮纹。

"他撑不住第二次爆发！"丁程鑫的冰层顺着车门蔓延到马嘉祺脚边，却在接触金焰的瞬间汽化成白雾。

皮衣男从火海里走出，燃烧的皮衣下露出密密麻麻的符文。他掐住马嘉祺后颈的瞬间，苏晚星手腕上的金光突然暴涨，像有生命般缠上掠夺者的手臂。那些符文遇到金光，立刻如活物般扭曲脱落。

"原来如此..."男人松开马嘉祺，腐烂的嘴角扯到耳根，"你是他们的疫苗。"

远处传来直升机桨叶的破空声。贺峻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闪烁着同样的金光。苏晚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那些光芒正顺着血管流向心脏，所过之处传来种子破土般的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