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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双生夜课

今天也在努力不被自己取代

归途(17:30 PM)

电梯里的监控画面显示:林淮一个人站在角落,但楼层按键却诡异地自动亮起了「B1」——停尸间所在的楼层。

冷风从通风口灌进来,林淮盯着镜面反射。他的倒影在笑,嘴角咧开的弧度比他的面部肌肉所能达到的更大。

「害怕了?」耳边的气息带着铁锈味。林淮猛地回头,看见电梯墙壁上渗出细密的血珠,聚成一行字:

「她 的 玩偶 在 看着 你」

他摸向书包侧袋——那里本该装着妹妹最爱的兔子玩偶,现在只剩下一团被绞碎的眼珠填充棉。

(监控室值班记录:18:02电梯载重异常波动,相当于突然增加47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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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实体(21:15 PM)

药效在午夜达到峰值。

林淮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抓起美工刀,在作业本上刻下歪斜的算式。当他试图用右手制止时,镜子里的“他”突然伸出手,穿透玻璃抓住了他的手腕。

触感真实得令人作呕——相同的体温,相同虎牙咬出的旧疤,只是这只手的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痂。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镜像体舔了舔染血的虎牙。

突然断电的瞬间,林淮感到有冰冷的躯体从背后环抱住他。耳边响起双重声音——他自己的声线,却用Dr.陈的语调说:

「细胞融合进度41%…疼吗?」

剧痛从左手传来。借着月光,他看见自己的小指指甲正一片片剥落,而镜像体在镜中愉快地收集着那些带血的角质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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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显现(23:50 PM)

浴缸里的水不知何时变成了淡红色。

林淮抓着一把脱落的黑发,发现发根处连着微型神经突——就像Dr.陈展示的标本那样。镜子被血涂满,所有反光面上都重复出现同一行公式:

m1v1 + m2v2 = (m1 + m2)v'

(动量守恒定律:两物体碰撞后的共同速度)

手机突然震动。Dr.陈发来的解剖图显示两颗相连的大脑,备注是:

「明早带齐脱落物:牙齿、指甲、睫状肌」

洗手台的陶瓷杯里,三颗臼齿正在福尔马林液中沉浮。最骇人的是——每颗牙齿的牙髓腔里都钻出了珍珠母色的神经丝,正像海葵般缓缓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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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观测(02:30 AM)

妹妹的卧室门缝渗出蓝光。

林淮透过钥匙孔看见:

- 兔子玩偶被缝合在床头,线脚组成「林淮」的笔画

- 监控屏幕显示他的床上有两个隆起的人形

- 镜像体正对着婴儿监控摄像头做口型:

「找 到 你 了」

(次日物业记录:03:17分整栋楼的水管同时传出叩击摩斯密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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