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同行番外续

#**第五章：醉酒误事**

结案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喝疯了。

三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决战终于落下帷幕，"夜枭"组织彻底覆灭。局长大手一挥包下整个餐厅，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张泽禹都喝得满脸通红。

朱志鑫坐在角落，慢条斯理地啜饮杯中琥珀色的威士忌。他的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落在吧台边的苏新皓身上——那人今天难得没穿标志性的黑衬衫，换了一件深蓝色休闲款，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朱哥！"张极突然扑过来，酒气扑面而来，"你怎么不喝？我、我给你满上！"

朱志鑫还来不及阻止，张极已经给他的杯子倒满了烈酒。

"够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过来，夺走了酒杯。苏新皓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面前，"他伤刚好。"

张极撇撇嘴："苏队偏心..."

苏新皓一个眼神就让张极缩了缩脖子，灰溜溜地跑去别桌了。

"我能喝。"朱志鑫伸手想拿回杯子。

苏新皓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一滴酒液顺着下颌滑落，消失在衣领里："现在不能了。"

朱志鑫挑眉："你这是作弊。"

"这是命令。"苏新皓放下杯子，指尖在杯沿轻轻敲了两下，"别让我担心。"

说完，他转身回到吧台，留下朱志鑫一个人愣在原地。

——**别让我担心。**

这句话像一颗火星，落在朱志鑫干燥的心田。他盯着苏新皓的背影看了几秒，突然起身去吧台又要了一杯酒。

......

两小时后，朱志鑫确定自己喝多了。

视线变得模糊，耳边嘈杂的人声忽远忽近。他隐约记得张极拉着他拼酒，然后是张泽禹，再然后...

"朱志鑫。"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无奈。朱志鑫抬头，看见苏新皓皱着眉的脸在眼前晃动。

"你喝了几杯？"

朱志鑫伸出三根手指，想了想，又加了两根。

苏新皓叹了口气："走吧，送你回家。"

"不要..."朱志鑫摇头，突然抓住苏新皓的衣领把他拉近，"你...你还没跳舞给我看..."

吧台边的同事发出一阵哄笑。苏新皓耳根通红，一把将朱志鑫架起来："你喝醉了。"

"才没有..."朱志鑫嘟囔着，却整个人都靠在苏新皓身上。他的脸贴在苏新皓颈窝处，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淡淡的古龙水混着酒精的味道，令人安心。

苏新皓跟同事们简单道别，半拖半抱地把朱志鑫弄出餐厅。夜风一吹，朱志鑫更晕了，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下一秒，他身体突然腾空——苏新皓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朱志鑫瞬间酒醒了一半，"放我下来..."

"别动。"苏新皓的声音有些哑，"除非你想摔断脖子。"

朱志鑫乖乖闭嘴，任由苏新皓抱着他走向停车场。夜风吹拂着发烫的脸颊，他偷偷抬眼，看见苏新皓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苏新皓..."他轻声叫。

"嗯？"

"你心跳好快..."

苏新皓脚步一顿，低头看他。路灯昏黄的光落在朱志鑫泛红的脸上，长睫毛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因为酒精而湿润发亮。

"是你心跳快。"苏新皓哑声说。

朱志鑫笑了，抬手戳了戳苏新皓的胸口："骗人...明明是你..."

他的手指突然被抓住。苏新皓的眼神变得深不见底："朱志鑫，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啊..."朱志鑫歪头，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直白而大胆，"我想亲你。"

空气瞬间凝固。

苏新皓的呼吸明显乱了，抱着他的手臂微微收紧："你醉了。"

"没有..."朱志鑫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苏新皓的下巴，"就亲一下..."

他们的距离近到能共享呼吸。朱志鑫看见苏新皓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大，感受到他骤然加速的心跳。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

**"叮——"**

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夜空。

苏新皓如梦初醒，迅速把朱志鑫放进副驾驶，自己走到一旁接电话。朱志鑫迷迷糊糊地听见"码头"、"紧急集合"之类的词，然后苏新皓就回来了，表情已经恢复冷静。

"局里有情况。"他系好安全带，"先送你回家。"

朱志鑫靠在车窗上，突然觉得无比清醒又无比疲惫："...嗯。"

车停在朱志鑫公寓楼下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苏新皓帮他解开安全带，手指不小心擦过他的锁骨，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一下。

"上去喝点蜂蜜水。"苏新皓目视前方，"明天...明天再说。"

朱志鑫点点头，推门下车。夜风吹散了些许酒意，他突然转身："苏新皓。"

"嗯？"

"电话里的事...危险吗？"

苏新皓摇头："例行排查。"

"骗人。"朱志鑫太了解他了，"你撒谎时右眼会眯一下。"

沉默片刻，苏新皓叹了口气："可能有'夜枭'残党在码头接头。放心，只是监视。"

朱志鑫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弯腰探进车窗，在苏新皓唇上快速亲了一下。

"平安回来。"他低声说，"我们还有话没说完。"

没等苏新皓反应，朱志鑫已经转身走进公寓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苏新皓才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威士忌的甜香。

......

第二天清晨，朱志鑫被宿醉的头疼唤醒。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苏新皓抱着他、差点接吻、那个仓促的...

"操。"朱志鑫捂住脸。

手机适时响起，是张极的信息：「朱哥！你昨天太勇了！全警局都知道你强吻苏队了！」

朱志鑫眼前一黑。

紧接着又一条消息弹出，这次是苏新皓：「醒了？厨房有蜂蜜水。码头任务结束，平安。」

停顿几秒，又一条：「关于昨晚的事，等你酒醒了我们谈谈。」

朱志鑫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如雷。他慢慢打字回复：「我没醉到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发送。

三秒后，手机震动：「那今晚七点，我家。别迟到。」

朱志鑫放下手机，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有些错误，值得一犯再犯。**

#**第六章：晨光誓言**

结案一周年的清晨，朱志鑫比平时早到了两小时。

天刚蒙蒙亮，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轻手轻脚地打开苏新皓的抽屉，取出那个熟悉的咖啡杯——纯黑色，杯沿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痕，是去年某次行动中摔的。

朱志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取出里面的素圈银戒，轻轻放进杯底。戒指内圈刻着两个字母：**Z & S**。

他刚把杯子放回原位，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这么早？"

苏新皓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杯外带咖啡，目光落在朱志鑫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上。

"我..."朱志鑫罕见地语塞，"来拿个文件。"

苏新皓挑眉，缓步走近，将其中一杯咖啡递给他："正好，给你带了。"

朱志鑫接过咖啡，心跳加速。按照计划，应该是苏新皓先发现戒指...

"不喝？"苏新皓问，同时伸手去拿自己的杯子。

朱志鑫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凝固。苏新皓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琥珀色，朱志鑫能看见自己小小的倒影。

"我..."朱志鑫深吸一口气，"我有东西给你。"

他松开手，示意苏新皓去拿杯子。苏新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拿起咖啡杯——

金属碰撞陶瓷的清脆声响。

苏新皓的动作顿住了。他慢慢倒出杯中的戒指，银环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不是求婚。"朱志鑫声音有些哑，"只是...预定你接下来所有生日蛋糕的口味选择权。"

苏新皓盯着掌心的戒指看了很久，久到朱志鑫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搞砸了。

终于，苏新皓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就这样？"

"什么？"

"没有单膝跪地？没有深情告白？"苏新皓一步步逼近，把朱志鑫困在自己和办公桌之间，"朱警官，你的浪漫细胞都被案情分析吃掉了吗？"

朱志鑫耳根发烫："我...唔..."

他的话音被一个吻堵住。苏新皓的唇带着咖啡的苦涩和清晨的凉意，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朱志鑫闭上眼，手指不自觉地抓住苏新皓的衣领。

当他们分开时，苏新皓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丝绒盒子："巧了，我也有东西给你。"

盒子里是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素圈戒指，内圈刻着同样的字母，只是顺序相反：**S & Z**。

"你..."朱志鑫睁大眼睛。

"比你早计划一周。"苏新皓得意地笑了，将戒指套在朱志鑫左手无名指上，"不过你的创意不错——咖啡杯，很'我们'。"

朱志鑫给苏新皓戴上戒指时，晨光正好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两枚戒指微微反光，旁边是并排放置的警徽。

"知道为什么选今天吗？"苏新皓突然问。

朱志鑫摇头。

"一年前的今天，你为我挡了那颗子弹。"苏新皓的声音很轻，"那时候我就知道..."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朱志鑫再次吻住了他。这一次更加深入，更加迫切，仿佛要把一年来所有未说出口的感情都倾注其中。

当办公室外渐渐响起同事的脚步声时，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苏新皓最后吻了吻朱志鑫的指尖："今晚庆祝？"

"嗯。"朱志鑫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张极昨天说..."

"说什么？"

"说全局都在赌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朱志鑫忍笑，"他押了一年，赢了。"

苏新皓哼了一声："告诉他，奖金分我们一半。"

阳光越来越亮，照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戒指与警徽交相辉映。门外，新一天的工作即将开始；门内，一个新的承诺悄然诞生。

——**这一次，他们终于同行。**

#**第七章：秘密手语**

朱志鑫发现苏新皓在学手语。

那天晚上，他临时回办公室取文件，推门时，正看见苏新皓背对着他，对着电脑屏幕皱眉，手指略显生涩地比划着什么。

朱志鑫站在门口，没出声。

屏幕上是一个手语教学视频，而苏新皓正一遍遍重复着同一个动作——**食指轻点胸口，再向外展开**。

——"我"。

然后是**双手交叉覆在胸前**。

——"爱"。

最后，**食指指向虚空，又收回点向自己**。

——"你"。

朱志鑫的呼吸微微一滞。

苏新皓学得很认真，眉头微蹙，薄唇抿成一条线，手指的动作虽不熟练，却格外坚定。他重复了几遍，像是要把这个简单的句子刻进肌肉记忆里。

朱志鑫靠在门框上，忽然开口：**"你手语打错了。"**

苏新皓猛地回头，手指还僵在半空，耳根瞬间红了。

"……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朱志鑫走进来，把文件放到桌上，目光落在屏幕上，"学这个干什么？"

苏新皓沉默两秒，合上电脑："……工作需要。"

朱志鑫挑眉："我们最近有聋哑证人？"

苏新皓不说话了。

朱志鑫看着他，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指重新比划了一遍——

**"我"**——食指轻点胸口，再向外展开。

**"爱"**——双手交叉覆在胸前。

**"你"**——食指指向苏新皓，再收回点向自己。

苏新皓的呼吸明显乱了。

"这才是对的。"朱志鑫低声说，"'你'应该指向对方，不是自己。"

苏新皓喉结滚动，手指还被他握着，掌心微微发烫。

"……你懂手语？"

"嗯。"朱志鑫松开他，语气平静，"以前学过。"

他没说为什么学，苏新皓也没问。

空气安静了几秒，苏新皓忽然开口："那……'搭档'怎么说？"

朱志鑫看着他，手指比划了一个动作——**双手交叠，拇指相扣**。

苏新皓试着模仿，动作有些笨拙，但很认真。

朱志鑫看着他，忽然又补了一个手势——**食指中指并拢，轻点太阳穴，再向外划出**。

"这是什么意思？"苏新皓问。

朱志鑫嘴角微扬："……'笨蛋'。"

苏新皓一愣，随即失笑，伸手去抓他："你耍我？"

朱志鑫躲了一下，却没躲开，被苏新皓一把拽住手腕拉近。两人距离骤然缩短，呼吸交错，苏新皓的手指还扣着他的腕骨，热度透过皮肤传来。

"那这个呢？"苏新皓低声问，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个新动作——**拇指食指圈成心形，贴在胸口**。

朱志鑫的睫毛颤了颤。

"……这不是标准手语。"

"我知道。"苏新皓的声音很轻，"是我自创的。"

朱志鑫看着他，没说话。

苏新皓的手指还贴在自己心口，眼神专注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意思是……"他低声说，"你在这里。"

朱志鑫呼吸微滞，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苏新皓的喉结，然后顺着脖颈线条滑到锁骨，最后停在他心口——

**"你也是。"**

苏新皓捉住他的手，低头吻了他的指尖。

窗外，夜色深沉，办公室里只有电脑屏幕的微光映在两人脸上。

这一刻，不需要语言。

——**他们早已懂得彼此最隐秘的心事。**

#**第八章：旧伤抚慰**

连日的阴雨让朱志鑫的旧伤开始隐隐作痛。

他蜷缩在办公室的椅子里，右腿僵直地搭在备用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揉捏着膝盖上方那块发硬的肌肉。三年前那颗子弹留下的伤疤在潮湿天气里总是格外敏感，像是一块埋进血肉里的天气预报。

"又疼了？"

苏新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同时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放在了他面前。

"没事。"朱志鑫条件反射地放下手，接过茶杯。温热透过陶瓷传递到指尖，茶香里混着一丝生姜的辛辣——是苏新皓特制的驱寒茶。

苏新皓没说话，只是拖了把椅子坐到他身边，伸手按在他的右腿上。

"苏新皓..."朱志鑫下意识想躲。

"别动。"苏新皓的声音不容置疑，"张极说你昨天追嫌疑人时摔了一跤。"

朱志鑫瞪向门口的张极，后者立刻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说！是苏队自己看见监控的！"说完就溜出了办公室。

苏新皓的手已经掀开朱志鑫的裤腿，露出膝盖上方那道狰狞的疤痕。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凹凸不平的皮肤，眉头越皱越紧："肿了。"

"过两天就好..."

"闭嘴。"苏新皓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散发着药香的棕色膏体，"这是中医科老李给的，专治旧伤。"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朱志鑫倒吸一口冷气——太凉了，像是冰块直接贴在骨头上。但紧接着，苏新皓的掌心覆上来，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揉按。

"疼就叫出来。"苏新皓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朱志鑫咬住下唇，摇头。疼痛随着苏新皓的按压逐渐变成一种奇怪的舒适感，像是锈住的关节被一点点撬开。他的目光落在苏新皓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几乎被表带完全遮盖的疤痕——去年仓库爆炸时留下的。

鬼使神差地，朱志鑫伸手碰了碰那道疤："你这儿...还疼吗？"

苏新皓的动作顿了一下："偶尔。"

朱志鑫的指尖沿着疤痕轻轻描摹："当时你推开我，自己却被炸飞的铁片划伤..."

"值得。"苏新皓简短地回答，手上的按摩却没停。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和苏新皓均匀的呼吸。朱志鑫突然发现，苏新皓的按摩手法异常专业，每一处按压都精准命中肌肉结节。

"你跟谁学的这个？"他忍不住问。

苏新皓没抬头："我父亲...以前是战地医生。"

朱志鑫怔住了。苏新皓几乎从不提家人。

"他总说，伤疤是身体的记忆。"苏新皓的声音很轻，"记得越清楚，越不容易重蹈覆辙。"

他的手指滑到朱志鑫大腿内侧的一道旧伤——那是卧底时期被匕首刺穿的痕迹。朱志鑫条件反射地绷紧肌肉，却被苏新皓安抚地拍了拍："放松。"

当苏新皓的指尖触到那道最长的、从肋骨延伸到腹部的疤痕时，朱志鑫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这里...不用了。"

那是他身份暴露那天留下的。

苏新皓抬头看他，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映着朱志鑫紧绷的脸。

"好。"他轻声说，却俯身在那道疤痕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朱志鑫呼吸一滞。

苏新皓的唇沿着伤疤缓缓移动，每一个吻都像在抚平过去的疼痛。朱志鑫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不知道该推开还是拉近。

"苏新皓..."他的声音发颤。

"嗯？"苏新皓抬头，嘴唇还贴在朱志鑫的皮肤上。

"我..."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朱志鑫的话。苏新皓叹了口气，伸手接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特别调查组苏新皓。"

朱志鑫趁机拉下裤腿，心跳如雷。他看见苏新皓接电话时，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那个他们交换了半年的素圈。

"明白，马上出发。"苏新皓挂断电话，转向朱志鑫，"城东发生持械抢劫，需要我们支援。"

朱志鑫立刻站起身，却因动作太猛扯到伤处，踉跄了一下。苏新皓一把扶住他，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能行吗？"苏新皓问，手还牢牢握着他的腰。

朱志鑫点头："当然。"

苏新皓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黑色护膝："戴上这个。"

"你什么时候..."

"上个月。"苏新皓蹲下身，亲自帮他系好护膝，"定制款，防弹纤维加温控凝胶。"

朱志鑫低头看着苏新皓的发旋，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这个人总是这样，默默准备好一切，却从不张扬。

"谢谢。"他轻声说。

苏新皓站起身，顺手整理了一下朱志鑫的衣领："走吧，搭档。"

雨还在下，但朱志鑫的腿已经不疼了。或者说，疼痛还在，却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感觉覆盖——那种被人小心珍藏、妥帖安放的感觉。

警笛声中，他们的车驶向案发现场。朱志鑫望着窗外模糊的雨景，突然开口："苏新皓。"

"嗯？"

"今晚...去你家吧。"

苏新皓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好。"

没有多余的解释，也不需要。有些话，在枪林弹雨中说不出口；有些情，在生死一线时来不及表露。但此刻，在雨刷器规律的声响中，在彼此交错的呼吸里，他们都懂了——

**伤痛会被记住，但不必独自承受。**

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