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阁水雾蒸腾，两盏琉璃宫灯将浴池照得通明。琴女浸在汉白玉浴池中，水面浮着的玫瑰花瓣随她拾臂动作聚散，锁骨下的粉蝶纹身沾了水光，竟似在雾气中振翅欲飞。 "柳姐姐真神仙也。断脉废功，平常人都得掉半条命，甚至一命呜呼。我现在才昏睡三日，就与常人无异。怪不得她配得上燕公子这般绝色。"她指尖划过浸湿的锁骨，水珠顺着蝶纹翅尖滚入深壑，"可惜男人啊，嘴上念着礼义廉耻，眼睛最是诚实。刚柳姐姐替我包扎时，燕公子的眼睛就在这里起码停了三息。"少女指尖撩起一串水珠，故意将湿发拨开。
苏云抱剑倚着蜀绣屏风，剑穗茜色流苏在烛火中摇晃:"他看的是你心口死穴。"
"你连燕公子的手指都没碰过吧？"琴女忽然撩起水波，"那年我初见光明教少主，他把我按在焦尾琴上时，说的也是这般狠话..."她尾音陡然转媚，玉足勾住浴池边缘仰身，"后来他舔着琴弦上的血，求我再狠些。"
"我们曾在溶洞赤身肉搏三昼夜，他脊背有几道疤我都数得清！”苏云眼睛泛着红晕，握着剑鞘的手指紧得发白。
水波忽地凝滞。琴女指尖抚过自己颈侧被苏云剑气擦出的红痕，忽然吃吃笑起来:"守宫砂还在的雏儿，也敢妄谈赤身肉搏？"她慵懒地舒展腰肢，粉蝶纹身在烛火下流转金芒，"妹妹教你个乖，男人能忍住不破你身子只有两种一-要么是太监，要么是早就心有所属。嗯，是柳姐姐的话，也难怪燕公子对你下不去手。"尾音化狐媚般的笑：“不过如果是我……我有千百种让男人死心塌地的法子…”
烛火爆出灯花。苏云鬼使神差向前半步，剑柄撞倒的香炉腾起白烟。琴女从水中腾地站起，软肉贴上苏云胸脯，染着丹蔻的指尖勾住她束腰丝绦:"想知道如何能跟燕公子……说是说不懂的……"朱唇吐息拂过耳垂，"这池水温热，最宜演练..."
苏云盯着池边倾侧龙脑烟，卸剑时玄铁重剑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清响。束腰丝绦解开的刹那，青色布衣顺着夸张圆润的曲线滑落。溶洞那夜燕翎克制喘息忽在耳畔回响，她咬唇踏入池中，温泉水漫过胸口，苏云锁骨下的粉蝶伤疤浸了玫瑰露，翅尖在蒸汽里泛着与琴女一样的妖异磷光。
"姐姐这身武人筋骨，倒是比扬州瘦马更勾人。"琴女指尖撩起混着玫瑰花瓣的池水，细细冲洗苏云肩头箭疤，"燕公子练的是冰魄心法，腰俞穴能让他如仙飞升..."少女玉手浸入水下，手掌抚过苏云后腰，沿着脊骨线游走，"此处要像叩门..."琴女拇指突然压住尾椎轻点。苏云腰肢瞬间如弓弦般绷紧，脚趾卷缩着抵住池壁浮雕。
琴女染着丹蔻的指尖沿着苏云锁骨下的蝶形伤疤轮廓游走，触到皮下细微的凹凸感时少女瞳孔骤缩：“姐姐这疤倒是特别，看着像十几年前的旧伤。”
“娘胎里带的。师傅捡我回来时便有了。”苏云在轻声呢喃，双臂不自觉地抱住琴女后腰。水波随着节奏晃动，漂浮的玫瑰花瓣粘在两人交缠的发间。
琴女突然咬破苏云锁骨，舌尖舔吮着蝶形伤疤上的鲜血：“想象这是燕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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