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风暴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抵达大厅比程小榆想象中还要拥挤。她刚推着行李车走出通道，就被刺眼的闪光灯包围。

"程小姐，请问您和郑在勋的真实关系是什么？"

"有传言说HYBE要封杀您，您会回应吗？"

"听说JYP娱乐正在考虑起诉您，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小榆下意识抬手遮挡脸部，行李箱上的《白色专辑》黑胶盒不慎滑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修长的手稳稳接住了唱片盒。

"小心，这可是绝版。"

程小榆抬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王嘉尔。他穿着休闲的黑色卫衣，帽檐压得很低，但标志性的酒窝还是立刻暴露了身份。

"Jackson？！"程小榆瞪大眼睛。

王嘉尔自然地揽过程小榆的肩膀，对记者们露出职业微笑："各位媒体朋友，程小姐刚下飞机需要休息。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的工作室。"说完，在保安的护送下，带着程小榆快速离开了混乱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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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保姆车平稳行驶在机场高速上。程小榆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车内还坐着另一个人——(G)I-DLE的宋雨琦。

"Surprise！"雨琦调皮地眨眨眼，"欢迎回到祖国怀抱，绯闻女孩。"

程小榆哭笑不得："你们怎么会..."

"Jackson欧巴在韩国的人脉网可不是开玩笑的。"雨琦递给她一杯热奶茶，"SEVENTEEN的Jun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个朋友需要接应。"

王嘉尔从副驾驶转过头："在勋拜托了很多人照顾你。BTS的Jimin、TWICE的子瑜、甚至BLACKPINK的Lisa都收到了求助信息。"他晃了晃手机，"我的kakao talk都快爆炸了。"

程小榆眼眶发热，低头抚摸着黑胶盒："我不值得他这样..."

"别这么说，"雨琦握住她的手，"知道吗？这件事在偶像圈引起的反响远超你的想象。ITZY的Yeji在粉丝社区发帖暗示支持偶像恋爱自由，aespa的Winter在泡泡里分享《Abbey Road》的歌曲链接，这些都是在暗中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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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榆的公寓楼下已经蹲守了不少记者。王嘉尔安排司机绕到地下车库，由雨琦陪她上楼。

"这几天别出门，"王嘉尔叮嘱道，"公司已经给你安排了法务支持。对了..."他神秘地笑了笑，"明天有个惊喜。"

这个"惊喜"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准时出现。程小榆打开门，看到Stray Kids的方灿和NCT127的李马克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满满两大袋食材。

"Hello~我们是您的专属外卖员！"方灿用蹩脚的中文说道，身后的李马克已经忍不住笑场。

程小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方灿切换回流利的英语："Jackson哥拜托我们来看看你。别担心，我们是从录制现场偷溜出来的，没人跟踪。"

三人在厨房里边做饭边聊天。李马克透露，NCT内部群组里，钱锟和黄仁俊一直在为程小榆辩护；方灿则分享说Stray Kids的成员们都在ins上故意点赞音乐相关的帖子，变相转移话题。

"偶像也是人，"方灿将煎蛋翻了个面，"只是很多人忘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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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晨，程小榆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吵醒。监控屏幕里，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高挑男子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

"快递。"对方压低声音说。

程小榆警觉起来："我没订任何东西。"

那人突然摘掉口罩——是威神V的Ten。他对着摄像头做了个wink："开门吧，我有通行证。"说着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郑在勋的视频留言："相信我。"

Ten带来的文件袋里装着一部新手机和一张SIM卡。刚开机，数十条信息就涌了进来——来自世界各地偶像的关心和支持：

SEVENTEEN的DK发来了自弹自唱的鼓励歌曲；

TWS的成员们集体录制了搞怪舞蹈视频；

(G)I-DLE的Minnie分享了自作曲demo；

甚至BOYNEXTDOOR的年轻成员们也发来了加油信息。

最让程小榆意外的是，SM旗下几位资深偶像——Super Junior的东海、SHINee的Key，都通过各自的渠道表达了支持。

"这已经不只是你和郑在勋的事了，"Ten严肃地说，"这关乎整个行业对偶像人权的态度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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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的转折来得猝不及防。程小榆正在翻看粉丝论坛，突然发现舆论风向开始微妙变化。

起因是IU在个人电台中即兴翻唱了《Here Comes the Sun》，并意味深长地说："音乐和爱，本就不该有界限。"

紧接着，防弹少年团的SUGA在直播中公开批评私生饭行为："跟踪、窃听、骚扰，这些不是爱，是犯罪。"

最重磅的一击来自李孝利。她在ins上发布了一张年轻时与秘密恋人约会的旧照，配文："20年后，谁还记得那些绯闻？但好音乐永存。#支持郑在勋"

"天啊..."程小榆看着这些顶级艺人的公开表态，手不自觉地发抖。

手机适时响起，是一个韩国号码的视讯请求。接通后，郑在勋疲惫但坚定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他看起来瘦了不少，但眼睛依然明亮。

"看到新闻了吗？"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我们不是孤军奋战了。"

程小榆注意到他身后的背景不是宿舍或公司："你在哪？"

"医院，"他轻描淡写地说，"绝食抗议第三天，公司终于松口了。"

"你疯了？！"程小榆猛地站起来，"你的胃本来就不好！"

郑在勋笑了笑："值得。"他转向镜头外，"有人想见你。"

画面晃动，随后出现了让程小榆更加震惊的场景——Eclipse全体成员挤在病房里，朴志焕举着一张手绘横幅："还我们嫂子！"；李在元戴着印有程小榆照片的面具搞怪；忙内申佑彬则举着平板，上面是实时连线的SEVENTEEN成员们，全都在比爱心。

"这些疯子从昨天就赖在这里不走，"郑在勋无奈地说，"连医护人员都成了你们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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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S.K.娱乐终于发布官方声明。程小榆紧张地点开新闻链接，却发现内容完全出乎意料：

"关于近期事件，我司重申尊重艺人隐私权的基本立场...郑在勋先生作为成年人，有权决定自己的社交关系...我司将采取法律手段追究窃听、跟踪等违法行为..."

几乎同一时间，《亚洲娱乐周刊》总部发布人事调动：程小榆升任韩国分社副主编，负责音乐产业深度报道。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郑在勋发来的照片。他站在S.K.大楼前，竖起大拇指，身后是表情复杂的金成俊和一脸欣慰的代表。

照片下方只有一句话：

"汉江边的约定，还算数吗？"

程小榆将手机贴在胸口，窗外北京的阳光正好。风暴尚未完全平息，但她知道，这场跨越国界、牵动整个K-pop行业的抗争，终于迎来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