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咽了口吐沫,眸中墨色翻涌。
下一刻,他重重地欺身压下,将牧渊控制在身下。
滚烫的热气喷洒在耳后,牧渊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回光返照般剧烈挣扎起来。
但这点力气在华服男子看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反倒引得他越发血脉贲张。
欲火冲出桎梏,从心门直烧到眼底,叶琛嘴角浮起一抹狠戾的弧度,脊背绷紧,一手抓住身下人双腕摁在床上,一手抽出汗巾子,将他的双手牢牢绑在床头。
“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牧渊细瘦的手腕被勒得发白,他用力扯动束缚,床板只是微微地颤了颤,却再次烧旺了叶琛熊熊燃起的怒火。
壮硕的身躯重新压下,将他全身覆盖。
大手沿着牧渊修长的脖颈向下滑,在精瘦好看的细腰处停住,重重揉捏了会儿,才猛地用力一掐,神情狠厉又狷狂,“牧渊,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朕的厉害!”
牧渊痛哼一声,脸色惨白,咬牙道:“陛下,你疯了!”
“啪”的一声,叶琛一扬手,狠狠摔了身下人一个耳光,牧渊俊美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因着挣扎,棉质的里衣敞开了条缝隙,露出胸前大片雪白。
叶琛眼睛几乎黏上去,喘着粗气说:“都是你、是你把朕逼疯的……”
牧渊的身子冰凉如水,却没有浇灭叶琛的怒火半分,他反而像头发狂的野兽,似乎要把对方揉进肉里,动作暴虐得如同泄愤。
牧渊浑身颤抖,背脊生寒。
心中填充了无尽的羞愤屈辱,满目绝望,刹那间想到了死。
暮色四合,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吹送进窗棂,汉子们早就识趣地退出。
牧渊仿佛折翼的伤鹤坠入幽森的地狱,永远无法逃离。
……
叶琛理了理袖口,神采奕奕地迈步走了出来,经年夙愿一朝得偿,他心情很好。
随口对等在门外的侍从道:“让随行太医给他治治,朕回宫还要用。”
想一死了之,哼,想得美!
牧渊……你最好一辈子活在痛苦屈辱中,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叶琛本是先皇最不得宠的二皇子,因着夺嫡之争太激烈,先皇为平衡各方势力,才有幸即位。
他从小被母亲逼着扮演温恭俭让,孝子友兄的角色,没有人关心他的真正需求,除了九弟的骑射师傅牧渊。
明明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比自己都要小上好几岁,牧渊却如同多年老友,照亮了他黑暗阴郁的生活。
后来,叶琛遇刺,时任节度使的牧渊搜寻多日也没抓到刺客,甚至连人证也离奇消失。
于是,他将这一切都归罪在牧渊身上。
如今,他站在权利之巅,以前的那些伤害、欺骗,都要连本带利讨要。
牧渊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被人喂入了苦涩的药。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噩梦中醒来,窗外已经晨曦初露。
头脑仍旧昏昏沉沉,他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看清了周围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