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素世看到邮件时，表情瞬间凝固了。我假装没注意到，兴高采烈地说："素世，我们一起参加吧！MyGO!!!!!的实力绝对可以！"

她犹豫了："爱音......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拿到了冠军，真的会出国吗？"

真是个傻瓜，这么直白地暴露自己的不安。

我走过去，双手捧起她的脸："素世，我们是一个乐队啊。如果我赢了，那就是MyGO!!!!!的荣誉，我们一起分享。至于出国......那还早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但我知道她内心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计划着如何确保我不会离开她。

这场游戏，我们都是玩家，也都是棋子。

2

比赛前的准备比想象的更辛苦。每天练习到深夜，手指磨出了血泡，嗓子也哑了。

素世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练习室，确保一切都收拾妥当。有一天，她送我回家，站在我家门口欲言又止。

"素世？怎么了？"我问。

她突然抱住了我，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窒息："爱音，我好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们。"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傻瓜，我哪儿也不去。"

她松开我，眼中的泪光在月下闪烁："真的吗？即使有更好的机会？"

"即使有更好的机会。"我承诺道，同时想着这个承诺意味着什么。

是我在安抚她的不安？还是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牢笼，甚至开始爱上它的形状？

3

比赛当天，素世比我还紧张。我看到她一直在咬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衣角。

"放松点，素世，我们会赢的。"我捏了捏她的手。

她点头，但目光闪烁。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既希望我们赢，又害怕胜利带来的后果。

我们的表演很美，现场观众热情高涨。评委们不停点头，一切迹象都表明我们很有希望。

但就在最后宣布结果前，素世突然消失了。我找遍后台，最终在洗手间找到了她，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素世！你怎么了？"我蹲下身，抚摸她惨白的脸。

"对不起，爱音......我，我做了一件可怕的事......"她哽咽着说。

"什么事？"

"我......我偷偷给评委写了邮件，说我们使用了......抄袭的作品......"

我愣住了，随即苦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们会被取消资格，可能永远不能参加这类比赛了。"

她痛苦地点头："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能让你离开......"

我沉默了许久，然后伸手将她拉起："走吧，回家。"

"你......不恨我吗？"

我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轻声说："我怎么会恨你呢？你只是......太爱我了。"

这种爱扭曲而沉重，但至少，它是真实的。在这个虚伪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比一份真实的感情，哪怕是扭曲的，更加珍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