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藏海强硬地捏着她的手腕,越吻越狠。
那滚烫的,粗莽的,凌乱的吻。
浓艳眉眼此刻沾染上情/欲之色,两人呼吸越发错乱。
“别亲了,别……明日我还要当值呢!”
星禾被吻得头脑发晕,她紧咬着下唇,微红的眸子裹着潮气。
“小禾,不要丢下我。”
“不要……喜欢上别人。”
藏海将头埋进她颈窝,耳朵红的发烫,可声音闷闷的,活像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这副无辜模样,星禾是有气也没处撒了,“呆子。”
星禾骗你的,我怎么会喜欢别人呢。
星禾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人。
藏海我就知道。
藏海直起身子,轻轻笑着,刚刚那副委屈的模样荡然无存,眼神愈发浓烈,活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你诈我!”
“唉,你先骗我的。”
藏海唇角微勾,说话间,他抬起手,那覆着薄茧的指腹用了些力道,抹掉了星禾晕在唇瓣边缘的口脂痕迹。
“小禾,那年上元灯会,我就想向你表明心意的。”
“我知晓的。”
藏海用青玉做的双鱼佩,她亲手缝制的银丝兰草香囊。
少年人的心动与暧昧,尽在不言中。
藏海“我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就在你屋外守着,却发现,你已经和姜尚师父连夜离开青泉镇了。星斗师父告诉我,你已到了京城,开始复仇的第一步。”
星斗师父还说,和恨意一样,爱,也足以致命。
所以再次相见时,他不敢谈及,而她,同样也隐藏了自己的心意。
两人就这样默契的度过了这段时间。
直到藏海入了皇陵被杨真和褚怀明算计,若不是姬群以命相救,只怕,他真的就要给太后殉葬了。
他开始重新思考,他的人生不想再增添遗憾。
藏海“高明师父说,蒋襄在给你物色夫婿,我一开始劝自己,若是真是良人,那也好。”
可是心里愈加烦闷,他不想,他不想星禾和别人在一起。
更不想星禾和那人成婚之后有了孩子,孩子或许还要叫他一声“舅父”?
名为嫉妒的毒藤在心底疯狂缠绕,仿佛要将他吞噬。
好想把星禾藏起来,任何人都找不到她,这样,她就只属于他一人。
藏海垂在身侧的手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他强压下心中疯狂的念头。
星禾倒是不知道他想得如此长远,“这都什么和什么?”
她狠狠揉搓住他的脸,“不喜欢不喜欢,除了你,我谁都不喜欢。”
星禾你听没听到,我说,我只喜欢你!
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她几乎与他面对面贴着,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
他望了眼前人许久,眉眼堆积的那抹阴郁似乎淡了许多。
他低低笑了一声,随后伸出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藏海听到了,我也,只喜欢你,永远。
两颗心,终于在此刻靠近。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夜空最高处。
“对了,杨真一死,这平津侯府长史的位置就空缺出来,而府中幕僚又不堪大用,这位置,十有八九是你的了。”星禾从他怀中抽身,正色道。
“明日,我们便知晓了。”
藏海骨节分明的指尖轻点桌面,眉眼间,却是志在必得。
翌日,果然如二人猜测的那般。
藏海替代杨真,就任平津侯府的长史一职。
侯府管家庄善领着藏海进了内园,边走边为他介绍。
藏海每月的俸禄增加到二十两,他也不用回舍人府住了,平津侯给他挑选了院子,他日后就住在这里。
内园毗邻平津侯的院子,方便藏海出入。
至于小厮丫鬟,金银细软更是不必说。
庄善屏退众人,笑着开口,“杨真,杨大人最得势的时候,也没能搬进侯府内园来住。”
“侯爷吩咐,今日请大人一起用膳。”
“我知道了。”藏海轻声回答。
庄善走后,藏海仔细打量着房间,庄芦隐这是要把自己放在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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