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 姜望舒挑眉，“知道你会狗急跳墙？还是知道你雇的搬运工都是黑户？”
齐珊瞳孔骤缩：“你......”
“秦氏旗下的安保公司，查这点小事不难。” 秦墨琛晃了晃手机，“警方还有五分钟到。”
“姜望舒，你狠！” 齐珊咬牙，“但你别忘了，你爸还在 ICU”
“我爸要是知道你这么多年偷他的钱、搬他的货，” 姜望舒逼近半步，“只怕死不瞑目。”
齐珊踉跄后退，被箱子绊倒在地。姜望舒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忽然想起母亲葬礼那天，齐珊也是这样穿着红裙来吊唁，嘴角还挂着笑。
“带走。” 秦墨琛冷声下令。
保安上前架起齐珊，她尖叫着挣扎：“姜望舒！你不得好死 ”
“这话留给你自己吧。” 姜望舒转身，看见管特助抱着文件箱走来。
“秦董，仓库进出记录都在这了。” 管特助递上 U 盘，“还有财务流水，显示齐珊用私人账户转移资金。”
“交给经侦。” 秦墨琛转头看向姜望舒，“累了吗？”
她摇头：“去公司吧，今晚处理完这些，明天开员工大会。”
秦墨琛挑眉：“听你的。”
姜氏会议室。
凌晨三点，姜望舒看着屏幕上的财务数据，捏了捏眉心。秦墨琛坐在她对面，面前堆着文件，忽然推来一杯黑咖啡：“喝了。”
“太苦。” 她皱眉。
“忍着。” 他挑眉，“不想睡过去就喝完。”
她咬牙喝了一口，苦得皱眉。秦墨琛忽然递来一颗糖：“草莓味的，忍忍。”
她抬头看他，他却已经低头看文件。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味冲淡苦味，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荒诞 和一个假结婚的男人熬夜查账，居然还有点默契。
“这里不对。” 秦墨琛指了指屏幕，“研发部的经费连续三个月超支，钱去哪了？”
姜望舒调出明细，脸色一变：“是齐向宁的化妆品公司。”
“吃里扒外。” 秦墨琛冷笑，“明天让法务部发律师函，把钱追回来。”
她点头，忽然打了个哈欠。秦墨琛看了眼表：“去休息会儿，我盯着。”
“不用......”
“听话。” 他打断她，“孕妇不能熬夜。”
她瞪他：“都说了是假的！”
“在我这就是真的。” 他起身拿过外套披在她肩上，“去休息室睡两小时，天亮我叫你。”
姜望舒想说什么，却抵不过困意，只能点点头。走进休息室时，看见沙发上有个毛毯，显然是管特助准备的。她躺下，闻着毛毯上淡淡的雪松味，忽然觉得安心，很快睡着。
清晨七点，姜望舒被敲门声惊醒：“姜总，员工大会准备好了。”
她坐起身，看见秦墨琛靠在门口，手里拿着西装外套：“醒了？”
“嗯。” 她揉了揉眼，“你没睡？”
“习惯了。” 他递来外套，“去洗把脸，该立威了。”
员工大会上，姜望舒看着台下交头接耳的员工，深吸口气。秦墨琛坐在第二排，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忽然给了她底气。
“从今天起，齐珊母子不再是姜氏的人。” 她开口，“任何和他们有牵扯的员工，现在可以走。”
台下哗然。有人起身离开，有人犹豫。姜望舒扫过人群，看见研发部主管低头玩手机，冷笑一声：“王主管，昨晚搬仓库的事，需要我详细说说吗？”
王主管猛地抬头，脸色惨白：“我...... 我不知道......”
“不知道？” 秦墨琛起身，“监控里你的车进出三次，需要我调出来吗？”
王主管扑通跪下：“姜总，我错了！是齐向宁逼我的......”
“逼你？” 姜望舒挑眉，“她给你多少好处？我给双倍。”
王主管愣住：“啊？”
“但前提是，” 她冷笑，“你帮我把齐向宁的底牌全抖出来。”
会议室死寂。片刻后，又有几个人站出来，七嘴八舌地揭发齐向宁的手段。姜望舒听着，忽然觉得讽刺 这些人昨天还唯齐向宁马首是瞻，今天就忙着划清界限。
“散会吧。” 她挥手，“留下的人，月底奖金翻倍。”
办公室内。
姜望舒揉着太阳穴：“原来当总裁这么累。”
“现在知道你爸的辛苦了？” 秦墨琛递来热可可，“喝了，补血糖。”
她抬头看他：“你好像很懂怎么照顾人？”
“家里有个妹妹。” 他挑眉，“不过她比你乖多了。”
“我哪里不乖？” 她瞪眼。
“哪里都不乖。” 他轻笑，忽然拿起她桌上的相框，“这是你妈？”
照片里，年轻的女人抱着小姜望舒，笑得温柔。姜望舒点头：“她走那年，我十岁。”
“长得不像你。” 秦墨琛说，“你更像你爸。”
“可惜没继承他的狠心。” 她冷笑，“否则早该把齐珊母子赶尽杀绝。”
“现在也不晚。” 秦墨琛放下相框，“想让齐向宁的公司倒闭吗？”
她一愣：“你有办法？”
“她抄袭的那款香水，配方我见过。” 他勾唇，“巧了，和我旗下实验室三年前废弃的配方一模一样。”
姜望舒挑眉：“所以？”
“所以她涉嫌商业间谍。” 秦墨琛掏出手机，“管豪，通知法务部，起诉齐向宁窃取商业机密。”
姜望舒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忽然想起昨晚在仓库，他站在灯光下的模样 像是她的骑士，无坚不摧。
“秦墨琛，” 她轻声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说过 ”
“公平交易。” 她打断他，“可你本可以只拿体香，不用管这么多。”
秦墨琛沉默片刻，忽然靠近她，指尖擦过她脸颊：“因为我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你扮丑时更顺眼些。” 他轻笑，退后半步，“现在太漂亮，容易招麻烦。”
姜望舒瞪他：“神经病！”
他大笑，转身走向门口：“走了，去医院看你爸。”
ICU 病房外。
姜望舒隔着玻璃看着昏迷的父亲，攥紧拳头。秦墨琛站在她身后，忽然开口：“医生说，他有苏醒的迹象。”
“你怎么知道？”
“我让人换了主治医生。” 他挑眉，“顶级专家，一周内会从美国飞过来。”
她转头看他，喉咙发紧：“谢谢......”
“谢什么？” 他别开脸，“只是不想你哭哭啼啼影响我心情。”
姜望舒轻笑，忽然想起母亲的话：“真正的贵人，会带你穿过黑暗，却不让你看见他手上的血。”
或许，秦墨琛就是她的贵人 尽管他从不承认。
“今晚去秦家吃饭。” 他忽然说，“妈说炖了燕窝。”
“又要演戏？” 她挑眉。
“嗯。” 他点头，“不过这次......”
“不过什么？”
“不过稍微用点心。” 他看了她一眼，“别让我妈看出破绽。”
姜望舒一愣，忽然笑了：“放心，我会演好秦太太的角色。”
秦墨琛没说话，转身走向电梯。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场戏或许早已不是逢场作戏 至少，她在他面前，不用再戴着面具。
手机震动，是陈叔发来消息：“大小姐，秦先生派来的保镖已经到位。”
她抬头看向秦墨琛，他正倚在电梯口等她，目光温和。或许，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比如她对他的信任，比如他看她的眼神。
“走了。” 他抬手看表，“再晚，燕窝该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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