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他抬手看表，“再晚，燕窝该凉了。”
姜望舒快步跟上，电梯里瞥了眼秦墨琛：“一会吃饭，你妈要是问起孕吐......”
“就说你闻到油烟味就恶心。” 他接过话头，“记住了？”
“知道了，啰嗦。” 她白他一眼，却在电梯门开时，下意识整理了下衣襟。
秦宅客厅。
秦母迎上来，看见姜望舒就握住她的手：“望舒，瘦了！快坐，燕窝马上好。”
“妈，您别太操心。” 秦墨琛扶着姜望舒坐下，“医生说她需要静养。”
“知道知道，” 秦母笑眯了眼，“我让厨房做了清蒸鲈鱼，都是安胎的......”
“妈！” 楼梯上传来清脆的女声，“哥又骗你，嫂子根本没怀孕！”
姜望舒转头，看见个穿卫衣的女孩蹦下来，马尾辫甩得老高 秦雨桐，秦墨琛的妹妹。
“雨桐！” 秦母皱眉，“别胡说！”
“我没胡说！” 雨桐掏出手机，“昨天我刷到哥公司的内部群，有人说嫂子是假结婚......”
场面瞬间凝固。姜望舒攥紧沙发扶手，听见自己心跳声，却见秦墨琛挑眉：“所以？”
“所以？” 雨桐傻眼，“哥，你居然承认？”
“结婚证是真的，感情是真的，” 秦墨琛拉过姜望舒的手，十指交扣，“至于孩子......”
他转头看她，眸色温柔：“望舒说想给我惊喜，所以暂时保密。”
姜望舒一愣，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秦母瞪了眼女儿：“你哥的事，少瞎操心！快去洗手吃饭！”
雨桐嘟囔着走开，姜望舒趁机抽回手，小声道：“惊喜？亏你想得出来。”
“不然怎么堵她的嘴？” 秦墨琛挑眉，“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饭桌上，秦母不停给姜望舒夹菜：“多吃点，你太瘦了......”
“妈，她挑食。” 秦墨琛忽然开口，“就爱吃酸的，尤其是醋溜白菜。”
姜望舒抬头看他，他居然记得她随口说过的话。秦母忙说：“好好，明天让厨房做......”
“不用麻烦，” 姜望舒忙摆手，“我不挑的......”
“怎么不挑？” 秦墨琛夹了块鱼肉放进她碗里，“昨晚还说想吃糖醋排骨。”
姜望舒咬牙，知道他在演戏，却忍不住配合：“嗯，就是有点馋......”
秦母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妈让人做！墨琛，你以后多宠着点望舒，别总板着脸......”
“知道了妈。” 秦墨琛无奈叹气，却在低头时，嘴角勾起笑意。
饭后，秦雨桐把姜望舒拉到阳台：“嫂子，你和我哥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姜望舒装傻。
“别装了！” 雨桐挑眉，“我查过姜氏的股权结构，你和我哥根本没有利益交集......”
“雨桐！” 秦墨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又欺负你嫂子？”
“我哪有！” 雨桐翻白眼，“哥，你别以为我不懂，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够了。” 秦墨琛打断她，“大人的事，少打听。”
雨桐撇撇嘴，转身跑开。姜望舒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笑了：“你妹妹挺聪明。”
“所以让你小心点。” 秦墨琛低声道，“她要是知道你的秘密，全京城都得知道。”
“我的秘密？” 她挑眉，“你不也有秘密？”
两人对视，忽然沉默。姜望舒想起他的躁郁症，想起他袖口的伤口，忽然想问什么，却被秦母打断：“望舒，来尝尝我新泡的玫瑰花茶......”
深夜，秦宅门口。
姜望舒揉着肚子：“你妈真能塞，撑死我了......”
“孕妇需要营养。” 秦墨琛轻笑，“明天让厨房煮点山楂水，帮你消食。”
她瞪他：“明知我没怀孕......”
“嘘。” 他忽然凑近，指尖点了点她嘴唇，“隔墙有耳。”
姜望舒心跳漏拍，慌忙后退半步。秦墨琛看着她耳尖发红，忽然伸手揉了揉她头发：“走吧，送你回家。”
车上，姜望舒闭眼假寐，听见秦墨琛打电话：“查一下雨桐最近接触的人...... 对，尤其是齐向宁那边的。”
她睁眼：“你怀疑你妹妹？”
“她太聪明。” 秦墨琛眸色深沉，“齐向宁要是想对付你，难保不会利用她。”
姜望舒沉默。她知道秦墨琛多疑，但不得不承认，他的顾虑不无道理。
“其实......” 她顿了顿，“你不用这么麻烦，等我拿回姜氏，就和你离婚......”
“谁说要离婚？” 秦墨琛转头看她，“我妈很喜欢你，不想让她失望。”
姜望舒一愣：“所以要一直演下去？”
“或者......” 他勾唇，“假戏真做。”
姜望舒心跳加速，却在这时，手机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消息：“姜先生手指动了！”
“快去医院！” 她抓住秦墨琛的胳膊，“我爸有反应了！”
秦墨琛立刻吩咐司机调头，握住她的手：“别急，我在。”
ICU 病房。
姜望舒看着父亲的手指再次颤动，眼眶发热。秦墨琛站在她身后，轻声说：“美国专家明天到，放心。”
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给陈叔发消息。秦墨琛瞥见她发抖的指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紧张什么？他会好起来。”
姜望舒抬头看他，灯光下他的轮廓柔和，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掌心比任何暖炉都温暖。
“谢谢。” 她轻声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说过，公平交易。” 他别开脸，“等你爸醒来，还要帮我调香呢。”
姜望舒一愣：“调香？”
“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进秦氏实验室？” 他挑眉，“你妈留下的配方，我要定了。”
她皱眉：“你早就知道？”
“陈叔说的。” 他轻笑，“当年你妈为了保护配方，才把它锁在姜氏保险柜......”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配方？” 她后退半步，“果然...... 商人重利。”
秦墨琛看着她眼底的失望，忽然烦躁地扯松领带：“是又怎样？反正你需要我，不是吗？”
姜望舒攥紧拳头，忽然笑了：“对，我需要你。所以配方可以给你，但你要保证......”
“保证什么？”
“保证在我爸醒来前，不让任何人动他。” 她直视他，“包括你。”
秦墨琛挑眉：“成交。”
凌晨三点，姜望舒靠在医院走廊的椅背上打盹。秦墨琛坐在旁边，忽然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她睁眼，看见他眼底的血丝：“你也睡会儿吧。”
“不用。” 他摇头，“你睡，我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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