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他摇头，“你睡，我盯着。”
姜望舒没再坚持，闭眼假寐。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手机震动惊醒，是陈叔发来消息：“大小姐，齐向宁在论坛买通水军抹黑你。”
她皱眉点开链接，标题赫然是 “姜氏丑女总裁靠假结婚上位”，配图是她扮丑时的照片和秦墨琛的结婚证截图。
“靠！” 她骂出声。
秦墨琛立刻睁眼：“怎么了？”
她把手机递过去，他扫了眼内容，脸色沉下来：“管豪，通知公关部，两小时内撤下所有帖子。”
“来不及了，” 姜望舒咬牙，“论坛已经上了热搜。”
“热搜？” 秦墨琛挑眉，“买的？”
“齐向宁买的！” 她攥紧手机，“她想趁我爸没醒，彻底搞臭我！”
秦墨琛忽然轻笑，掏出手机打电话：“妈，热搜看见了吗？对，有人故意抹黑望舒...... 嗯，您让爸处理吧。”
姜望舒愣住：“你爸是......”
“京城市长。” 他挑眉，“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惊动他，但足以让论坛懂事长亲自打电话道歉。”
姜望舒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在招标会上被她威胁却依然冷静的样子 原来他的底气，从来都不止是秦氏。
“谢谢......” 她轻声说。
“谢什么？” 他别开脸，“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太太，动你就是动秦氏。”
姜望舒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你说要我妈留下的调香配方，为什么？”
秦墨琛沉默片刻，忽然起身走向楼梯间。她皱眉跟上，看见他靠在墙上抽烟，火光在黑暗中明灭。
“我母亲有失眠症，” 他开口，“国外的药都试过，没用。”
“所以你听说我妈能调助眠的香？”
“嗯。” 他掐灭烟头，“陈叔说，她生前最后一个作品，能让人梦见想见的人。”
姜望舒愣住。她记得母亲去世前，总在实验室待到凌晨，身上带着奇怪的香味。那时她太小，不懂那是母亲留给她的礼物。
“配方在保险柜里，” 她说，“等我爸醒来，我会给你。”
秦墨琛转头看她，眼神复杂：“你就这么相信我？”
“不相信又能怎样？” 她轻笑，“至少你比齐珊母子干净。”
清晨，美国专家赶到医院。姜望舒在走廊来回踱步，秦墨琛忽然抓住她的手：“坐下，别晃了。”
“我怎么坐得住？” 她抬头看他，“要是专家说没救了......”
“不会。” 他捏了捏她的手，“我说过，他会醒。”
姜望舒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忽然觉得心安。或许是因为他的气场，或许是因为他掌心的温度，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他的承诺。
中午，专家走出病房：“有苏醒迹象，但还需要观察。”
姜望舒松了口气，忽然想起论坛的事：“秦墨琛，热搜......”
“已经处理了。” 他晃了晃手机，“论坛道歉声明置顶，齐向宁的公司被查税务问题。”
她挑眉：“你动作真快。”
“太慢的话，怎么当你的靠山？” 他轻笑，“走吧，去吃点东西。”
餐厅里，姜望舒看着面前的酸辣粉：“你不是说孕妇要吃清淡？”
“你又没怀孕。” 他挑眉，“再说了，你开心最重要。”
她一愣，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在私下承认假结婚的事。之前在秦宅，他总是刻意强调 “太太” 的身份，此刻却像是卸下了伪装。
“秦墨琛，” 她轻声说，“其实你......”
“嘘。” 他忽然看向她身后，眸色冷下来，“齐向宁来了。”
姜望舒转身，看见齐向宁化着浓妆走来，嘴角还挂着笑：“姜望舒，听说你爸快醒了？”
“关你什么事？” 她皱眉。
“当然关我的事。” 齐向宁轻笑，“毕竟他醒了，就会知道你和秦墨琛是假结婚，到时候......”
“到时候怎样？” 秦墨琛打断她，“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见到他？”
齐向宁脸色一变：“你......”
“我让人查过，” 秦墨琛擦了擦嘴，“你找的水军里，有个刚出狱的混混，他说你让他往姜望舒的咖啡里下药。”
姜望舒猛地转头看他：“什么？”
“可惜他没成功，” 秦墨琛轻笑，“因为我的特助提前换了你的咖啡。”
齐向宁踉跄后退：“你早就知道......”
“我还知道，” 秦墨琛起身逼近半步，“你买通 ICU 护士，想提前拔管。”
姜望舒感觉浑身血液倒流，攥紧拳头：“你敢！”
“我没敢，” 齐向宁尖叫，“是那个护士自己想钱......”
“是吗？” 秦墨琛掏出录音笔，“听听看，是谁说‘拔了管我给你五十万’？”
齐向宁脸色惨白，忽然冲向门口。姜望舒想追，却被秦墨琛拉住：“别脏了手，管豪会处理。”
医院花园。
姜望舒坐在长椅上，浑身发抖：“原来他们真的想杀我爸......”
“商场就是这样，” 秦墨琛递来热可可，“想活下来，就得比别人狠。”
她抬头看他：“所以你才这么帮我？因为你知道，我狠得下心？”
“不，” 他摇头，“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会哭。” 他轻笑，“而我见过的狠人，从来不掉眼泪。”
姜望舒别开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眼泪是弱者的武器，但她早已学会把武器藏起来。
“以后别单独行动，” 秦墨琛忽然说，“我让保镖 24 小时跟着你。”
“不用......”
“必须用。” 他打断她，“我不想刚到手的配方又飞了。”
姜望舒知道他在开玩笑，却笑不出来。她忽然意识到，这场假结婚的游戏里，她早已不是旁观者 她的生死，她父亲的安危，都和秦墨琛紧紧绑在了一起。
深夜，姜氏别墅。
姜望舒对着镜子卸妆，看着镜中恢复清秀的脸，忽然想起秦墨琛说 “丑得刺眼” 时的表情。或许他是对的，扮丑只会让敌人轻视，却不会让他们停手。
手机震动，是秦墨琛发来的消息：“睡了吗？”
“没，有事？”
“明天陪我参加慈善晚会。”
“不去，太累。”
“齐向宁也会去。”
姜望舒挑眉，立刻回：“几点？”
慈善晚会现场。
姜望舒穿着秦墨琛让人送来的礼服，裙摆上绣着细碎的茉莉花。她站在镜子前，忽然想起母亲的香水叫 “茉莉破晓”，是她最得意的作品。
“很漂亮。” 秦墨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茉莉花，衬你。”
她转身，看见他穿着黑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朵茉莉花胸针 和她礼服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情侣款？” 她挑眉。
“嗯，” 他轻笑，“假戏真做嘛。”
姜望舒别开脸，却在他伸手替她整理裙摆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和她母亲的香水味，意外地搭。
“准备好了吗？” 他轻声问，“今晚，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人。”
她抬头看他，灯光下他的眼神认真得可怕。忽然觉得，这句话或许不只是台词，而是某种宣言 对敌人，也对彼此。
“准备好了。” 她点头，“让他们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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