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 她点头，“让他们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秦墨琛勾唇，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捏，带着她走进宴会厅。水晶灯下，宾客们交头接耳，目光纷纷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秦董，这位是......” 有董事上前搭话，目光在姜望舒脸上打转。
“我太太，姜望舒。” 秦墨琛揽住她的腰，“以后叫秦太太。”
董事们脸色微变，纷纷举杯致意。姜望舒挂着笑，余光瞥见齐向宁站在角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秦太太真是年轻漂亮。” 有人阴阳怪气。
“是啊，比某些人靠手段上位的强。” 姜望舒转头，正对上齐向宁的冷笑。
秦墨琛眸色一冷，却被姜望舒抢先开口：“齐小姐不是在忙公司税务吗？怎么还有空参加晚会？”
“不劳秦太太操心。” 齐向宁走近，“听说您父亲快醒了？真是可喜可贺。”
“借你吉言。” 姜望舒轻笑，“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关心齐小姐的化妆品什么时候停产 毕竟抄袭官司，可是要赔很多钱的。”
齐向宁脸色铁青，忽然指向姜望舒的礼服：“秦太太这裙子...... 好像和我上周买的同款？该不会是租的吧？”
全场哗然。姜望舒扫了眼她身上的高定礼服，轻笑：“齐小姐眼神不好？我这裙子上的茉莉花刺绣，是秦氏旗下设计师亲手绣的，全球仅此一件。”
“你......” 齐向宁咬牙。
“还有，” 秦墨琛忽然开口，“我太太的礼服从不外借，不像有些人，穿高仿还敢说是限量款。”
众人憋笑。齐向宁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忽然指着姜望舒的胸口：“那项链！是我上周在拍卖行看到的，秦董该不会为了个冒牌货一掷千金吧？”
姜望舒摸了摸颈间的蓝宝石项链，抬眸看他。秦墨琛轻笑，从口袋里掏出拍卖证书：“不巧，上周我刚拍下来送她。”
周围传来吸气声。齐向宁踉跄半步，忽然看见门口有人进来，眼睛一亮：“裴少！你怎么来了？”
姜望舒转头，看见个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走来，袖口绣着姜氏的 logo 裴景，姜氏曾经的合作伙伴，也是齐向宁的绯闻男友。
“望舒，好久不见。” 裴景冲她打招呼，“听说你结婚了？怎么没请我喝喜酒？”
“裴少日理万机，何必凑我们的热闹？” 秦墨琛淡淡开口，指尖摩挲着姜望舒腰间的细带。
裴景挑眉：“秦董这是吃醋了？我和望舒可是青梅竹马......”
“是吗？” 秦墨琛忽然低头，在姜望舒唇角轻吻，“怎么没听太太提过？”
姜望舒浑身僵硬，听见周围的惊呼声，抬头看他。他眸色深沉，却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冲她眨了眨眼。
“抱歉，我太太不太喜欢提过去。” 他揽着她转身，“失陪。”
露台。
姜望舒猛地推开他：“你发什么疯！”
“演戏要逼真。” 秦墨琛挑眉，“怎么，你脸红了？”
“谁脸红了！” 她别过脸，却听见他低笑出声。
“说真的，” 裴景倚在栏杆上，“这人你得防着。当年你妈出事，他父亲也在场。”
姜望舒转头看他：“你知道什么？”
“当年你妈坠楼，” 秦墨琛声音轻慢，“裴氏的车停在楼下。”
她攥紧拳头：“你是说......”
“不确定，但裴景今天突然出现，很可疑。” 他掏出手机，“管豪，查裴氏集团近半年的资金流向，重点看和齐向宁的往来。”
姜望舒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母亲葬礼那天，也是裴景父亲来吊唁，身上带着奇怪的香水味 和齐向宁现在用的一模一样。
“或许......” 她顿了顿，“该去会会裴景。”
秦墨琛转头看她，眸色微沉：“想怎么做？”
“今晚的拍卖会上，” 她勾唇，“我要让他出点血。”
拍卖会现场。
主持人举起一幅油画：“起拍价五百万......”
“八百万。” 姜望舒举牌。
裴景挑眉：“望舒对这幅画感兴趣？我记得你从前不爱油画。”
“人总是会变的。” 她轻笑，“一千万。”
场内哗然。秦墨琛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替她理了理耳环：“喜欢就买。”
“一千五百万！” 裴景加价，眼神挑衅。
“两千万。” 姜望舒微笑，“裴少还要争吗？”
裴景脸色铁青：“姜望舒，你 ”
“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 成交！”
主持人敲下木槌。姜望舒转头看秦墨琛，他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忽然凑近她耳边：“打算怎么气他？”
“你猜。” 她轻笑，掏出支票簿签了名，“不过这幅画，我想送给裴伯父。”
秦墨琛挑眉，瞬间明白：“当年你母亲坠楼，裴父在场。”
她点头：“所以这幅画，就当是吊唁吧。”
后台。
裴景拦住姜望舒：“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她轻笑，“就是觉得裴伯父该多看看艺术作品，陶冶情操。”
“你妈坠楼是意外！” 裴景咬牙，“别什么都往我爸身上泼脏水！”
“意外？” 她逼近半步，“那为什么他车里有我妈的香水味？为什么齐向宁当天穿的红裙，和他袖口的丝线吻合？”
裴景瞳孔骤缩：“你......”
“回去告诉裴伯父，” 她冷笑，“最好祈祷我爸醒不过来，否则 ”
“否则怎样？” 秦墨琛忽然开口，替她拢了拢披肩，“裴氏的招标案，我们秦氏可能要重新考虑了。”
裴景脸色惨白，转身就走。姜望舒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腿软，靠在墙上缓缓蹲下。
“累了？” 秦墨琛蹲在她面前，“要不要回去？”
“不，” 她摇头，“还有事要做。”
他挑眉，忽然伸手将她抱起：“别硬撑，孕妇需要休息。”
“都说了是假的！” 她瞪他，却在看见周围人的目光时，慌忙搂住他的脖子，“你轻点！”
秦墨琛轻笑，抱着她走向休息室。路过吧台时，忽然顿住 姜望舒看见齐向宁的手从他西装后兜缩回，指尖夹着一张纸。
“掉东西了。” 她轻声说。
秦墨琛转身，看着齐向宁尴尬的表情，挑眉：“齐小姐拿了什么？”
“没...... 没什么。” 她想往后退，却被管特助拦住。
“搜身。” 秦墨琛冷声下令。
保安上前，从齐向宁口袋里搜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配方在姜氏老宅地下室。”
姜望舒攥紧拳头，看向秦墨琛。他眸色冰寒，忽然轻笑：“原来你这么想要配方？早说啊。”
齐向宁脸色发白：“我不知道...... 是别人让我......”
“谁？” 秦墨琛逼近半步，“裴景？还是你妈？”
她浑身发抖，忽然指向姜望舒：“是她！她故意让我偷的！”
“哦？” 秦墨琛挑眉，“那你说说，她怎么让你偷的？”
齐向宁哑口无言。姜望舒冷笑：“齐向宁，你以为栽赃这么容易？”
“把她带走。” 秦墨琛挥手，“顺便通知裴景，明天去经侦大队喝茶。”
休息室。
姜望舒看着桌上的纸条，皱眉：“他们怎么知道配方的事？”
“陈叔的嘴可能不严。” 秦墨琛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不过现在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你。” 他直视她，“从现在起，我会让人 24 小时盯着你，直到拿到配方。”
姜望舒一愣，忽然笑了：“原来在你心里，配方比我重要？”
“配方能救我妈，” 他别开脸，“而你......”
“而我怎样？”
“你不会死。” 他起身走向门口，“至少在配方到手前，我会保你安全。”
姜望舒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她知道这是交易，可当他明明白白说出来时，还是难免失落。
手机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消息：“姜先生睁开眼了！”
她猛地起身，撞翻了椅子。秦墨琛转头看她，她冲他晃了晃手机，声音发颤：“我爸醒了。”
他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走，现在就去。”
医院病房。
姜望舒看着父亲缓缓睁眼，眼泪夺眶而出。秦墨琛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看着她扑到床边，握着父亲的手不停说话。
“秦董，” 管特助递来文件，“裴氏的资金流向查到了，确实和齐向宁有频繁往来。”
“嗯。” 他目光落在姜望舒身上，“通知法务部，明天起诉裴氏商业间谍。”
“那配方......”
“等她父亲情况稳定再说。” 秦墨琛顿了顿，“别让她知道。”
管特助点头离开。秦墨琛靠在墙上，听见病房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瓶子，里面装着从姜望舒那里取来的体香样本 这是他压制躁郁症的唯一办法。
“原来你在这儿。” 姜望舒走出来，眼睛红红的，“我爸想见你。”
他挑眉：“确定？”
“嗯。” 她点头，“他说要谢谢你。”
秦墨琛跟着她走进病房，看见床上的男人冲他招手。他走上前，听见对方虚弱却坚定的声音：“望舒就交给你了，秦董。”
他一愣，转头看姜望舒。她别开脸，耳尖发红。秦墨琛忽然轻笑，握住老人的手：“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深夜，医院走廊。
姜望舒靠在窗边，看着秦墨琛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手机震动，收到他的消息：“明天带你去挑戒指。”
她皱眉：“假结婚还需要戒指？”
“需要。” 他很快回复，“毕竟...... 要让裴景知道，你是我的人。”
姜望舒看着屏幕上的字，忽然想起慈善晚会上他的那个吻。指尖微动，终究没再追问。或许在他眼里，这只是场交易，但在她心里......
“想什么呢？” 陈叔忽然出现，“大小姐，秦先生对您是真心的吧？”
“什么真心？” 她轻笑，“不过是场交易。”
“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
“够了陈叔，” 她打断他，“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忙。” 陈叔摇头离开。姜望舒看着月亮，忽然想起母亲的日记：“爱情从来不是交易，但或许可以从交易开始。”
她摸了摸蓝宝石项链，轻声说：“妈，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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