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啼哭划破夜空。护士开门笑道：“秦董，是个小公主，和妈妈一样漂亮。”

秦墨琛快步走到病床边，看着姜望舒苍白的脸，伸手握住她的手：“辛苦了。”

“先看女儿。” 她虚弱地笑，指了指襁褓。

他转身抱起小公主，襁褓里的小人儿皱巴巴的，眼睛还没睁开，却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像你。” 他轻声说。

姜望舒摇头：“明明像你，鼻子和下巴都是。”

秦母和姜父匆匆赶来，秦母看着孙女直抹眼泪：“太像望舒小时候了！瞧这小拳头，跟墨琛出生时一模一样。”

“妈，别乱讲。” 秦墨琛耳尖发红，小心翼翼把女儿递给母亲，“您轻点抱。”

“我带大过你和雨桐，还能摔着孩子？” 秦母白他一眼，转头对姜父笑，“老哥哥，咱初晓以后肯定聪明，随望舒的脑子。”

姜父凑近看孙女：“像，眼睛像望舒她妈，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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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桐挤到床边，举着手机拍照：“嫂子，我发朋友圈啦！配文‘初晓公主驾到，统统闪开’！”

姜望舒无力扶额：“雨桐，别乱发......”

“怕什么？” 秦墨琛挑眉，“反正全网都知道秦氏有继承人了。”

“就是就是！” 雨桐晃了晃手机，“评论区都在猜初晓的满月宴在哪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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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剩两人时，姜望舒看着秦墨琛抱女儿的笨拙模样，忍不住笑：“堂堂秦董，抱孩子像抱炸弹。”

“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 他挑眉，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脚丫，“当年抱雨桐时，她都三岁了，会踢人。”

“所以初晓要是踢你，你可别躲。”

“躲？” 他低头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她就算把秦氏大楼拆了，我也给她递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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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秦家老宅挂满了茉莉花环。姜望舒抱着初晓下车，忽然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场景那个时侯她还是 “假结婚” 的姜家千金，如今已是真正的秦太太。

“欢迎回家，少夫人。” 管家鞠躬，目光落在初晓身上，“小姐和秦董小时候一样，生下来就带福相。”

秦墨琛替她挡住刺眼的阳光：“妈说煮了红枣粥，先喝一碗，补补气血。”

“你呢？” 姜望舒看他眼下的青黑，“昨晚是不是又没睡？”

“我在书房处理了份文件，” 他说谎，实则守了初晓半夜，“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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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婴儿房里传来初晓的啼哭。姜望舒刚掀开被子，秦墨琛已经披上睡袍：“我去，你接着睡。”

“我也醒了......”

“听话。” 他俯身吻了吻她额头，“明天还要给初晓办满月宴，养足精神。”

婴儿房里，秦墨琛熟练地冲奶粉他偷偷跟月嫂学的。初晓叼着奶嘴眨眼，他忽然想起自己十岁那年，在医院看见姜望舒抱着茉莉花发卡哭，那时他就想，以后要保护这个小女孩，没想到一晃十几年，她成了他孩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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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宴当天，姜氏和秦氏的高管们齐聚一堂。姜望舒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初晓穿着绣着茉莉的小裙子，被秦墨琛抱在怀里，接受众人的祝福。

“秦董，这是给小公主的见面礼。” 市场总监递上一个锦盒，“希望她像茉莉花一样，美丽又坚韧。”

“谢谢，” 秦墨琛收下，“但初晓不需要坚韧，她只需要快乐。”

姜望舒在旁偷笑，知道他这是心疼女儿，不想让她经历自己曾受过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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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陈叔带着老伴儿前来，手里捧着个木雕：“大小姐，这是我亲手刻的茉莉花屏风，给初晓当玩具。”

“陈叔，您太客气了......”

“不客气，” 陈叔抹了把泪，“当年老夫人总说，等您有了孩子，要亲自给孩子缝百家被，现在她没能等到......”

姜望舒眼眶发热，秦墨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陈叔，望舒常说，您就像她的亲叔叔，以后初晓会常去看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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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初晓在婴儿床里打盹，姜望舒和秦墨琛坐在茉莉园里喝茶。

“裴氏余党最近有动静吗？” 她忽然问。

“国际刑警又抓了几个，” 他倒茶的动作顿了顿，“但核心人物还在暗处，不过别担心，我加派了保镖。”

“我不是担心自己，” 她看着远处的花田，“是担心初晓，不想让她像我一样，从小生活在算计里。”

秦墨琛握住她的手：“不会，我会让秦家成为她的堡垒，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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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初晓突发低烧。秦墨琛立刻开车送她去医院，一路上紧紧握着姜望舒的手：“别怕，儿科主任是我同学，他等着呢。”

急诊室里，医生检查后笑道：“秦董别紧张，就是普通感冒，回去多喂水。”

姜望舒看着秦墨琛绷紧的肩膀放松下来，忽然觉得好笑：“你刚才开车差点闯红灯。”

“要是初晓有事，” 他低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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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初晓第一次喊 “爸爸”。秦墨琛正在开视频会议，听见婴儿房里的奶声奶气，立刻中断会议：“稍等，我女儿在叫我。”

高管们面面相觑，看着总裁快步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那个冷面阎王变了变得温柔，变得有烟火气。

“爸爸......” 初晓扑进秦墨琛怀里，口水蹭在他定制西装上。

他却笑得像个傻子：“哎，爸爸在，初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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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晓半岁时，姜望舒重新投入工作，在秦氏大厦顶层设立了调香实验室。某天，她正在调试新配方，秦墨琛抱着初晓进来，小家伙伸手抓烧杯：“妈妈，花花......”

“别碰，危险。” 姜望舒笑着拦住她，“初晓乖，妈妈给你闻茉莉香。”

秦墨琛看着母女俩，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真正的传承，不是配方，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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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茉莉园的最后一批花盛开。秦墨琛带着初晓在花田奔跑，姜望舒举着相机拍照，忽然听见女儿奶声奶气地喊：“妈妈，爸爸，花！”

“初晓真棒，会认茉莉了！” 姜望舒蹲下鼓掌。

秦墨琛抱起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以后每年秋天，我们都来收花蕊，给初晓做专属香水。”

“不要！” 初晓摇头，“要妈妈做，爸爸买！”

两人大笑，初晓的话像颗糖，甜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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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终董事会上，秦墨琛宣布 “茉莉破晓” 进军欧洲市场，由姜望舒亲自担任调香总监。散会后，他看着办公桌上的全家福，忽然想起十年前的自己那个在招标会上被刀抵住脖子的少年总裁，怎么也想不到，如今会有这样温暖的家庭。

“想什么呢？” 姜望舒推门进来，初晓在她怀里打盹，“回家吧，初晓该喝夜奶了。”

“好，” 他起身，接过女儿，“今晚我哄她睡。”

“你明天还要飞巴黎......”

“巴黎可以晚飞，” 他轻笑，“但初晓的睡前故事不能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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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三人坐在后座，初晓趴在秦墨琛肩上睡着。姜望舒看着车窗外飞逝的灯光，忽然握住他的手：“墨琛，你说初晓二十岁时，会是什么样？”

“会像你，” 他吻了吻她指尖，“聪明，倔强，却又带着茉莉的温柔。”

“要是像你呢？”

“像我？” 他挑眉，“那肯定是个霸道总裁，把追求者都吓跑。”

第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