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瞬间爆发。暗部的苦无带着破空声袭来,云悠拽着安岁侧身躲开,查克拉丝突然绷紧,缠住暗部的手。
她的技巧刁钻得可怕,总能避开要害,却精准地攻击关节,逼得暗部连连后退——这是她附在白猫身上时,跟着安岁看了无数场训练悟出来的招式。
安岁站在原地,庞大的查克拉在体内冲撞,却像被无形的墙困住。她能感觉到这股力量有多可怕,一旦失控,整个村子都会被波及,可她不敢用,怕伤到云悠,更怕被高层彻底当成威胁。只能闭上眼睛,发动幻术。
暗部的动作猛地僵住,眼前出现了无边无际的火海,火里有个女孩在哭,哭声里混着母亲的诅咒和暗部的冷笑。
“岁岁!”
云悠突然低呼一声。另一个暗部不知何时从后窗潜入,手里的短刀正刺向安岁的后背。
云悠想也没想就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刀锋,淡绿色的查克拉在后背炸开,却没能完全抵消攻击,鲜血瞬间染红了粉绿的衣襟。
“悠悠儿!”安岁猛地睁眼,幻术瞬间溃散。
她抱住倒下的云悠,手指摸到温热的血,整个人都在发抖。云悠的身体在变透明,像被风吹散的烟,她没有查克拉,根本受不住这样的伤。
“别管我……跑……”
云悠的声音越来越轻,碧绿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安岁,活下去……”
“我不跑。”
安岁吻上她的额头,声音平静得可怕,红色瞳孔里只剩下决绝。
“我说过,不会让你再离开。”
她将掌心贴在云悠心口,体内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查克拉突然爆发,像决堤的洪水。这一次,她没有控制,任由能量疯狂涌入云悠体内。同时,她感觉到灵魂像被撕裂,一半的意识顺着查克拉流进云悠的身体,疼得她几乎要昏厥。
“从此以后,我只是你的。”
安岁看着云悠的身体渐渐凝实,后背的伤口在查克拉的滋养下愈合,笑了笑,自己的身体却开始变得透明
“你的查克拉,你的灵魂……都带着我。”
云悠猛地睁开眼,碧绿的瞳孔里映出安岁半透明的脸,她想抓住她,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空气。体内汹涌的查克拉带着安岁的气息,灵魂深处传来熟悉的悸动——那是属于安岁的一半灵魂,正在与她融合。
“岁岁!你疯了!”
云悠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能感觉到安岁的存在,却触摸不到
“你这样会彻底消失的!”
“不会的。”
安岁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在你心里啊……悠悠儿,带着我走,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里。”
云悠咬着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暗部,又看了一眼窗外渐渐聚集的黑影。她抱起半透明的安岁,用尽全力冲出后门,粉绿色的身影在巷子里疾驰,发间的桃花簪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石窟里,永不停歇的雨珠敲打着岩壁,云悠蹲在石台前,指尖划过摊开的卷轴,上面用朱砂画着繁复的阵纹,边角还沾着几片干枯的桃花瓣——那是从木叶旧院的桃树上摘的,如今成了她唯一能触摸到的、关于“家”的痕迹。
石台上摆着从各地搜罗来的材料
“岁岁,马上了”
她轻声说,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雨声吞没。卷轴最下方的空白处,用安岁的字迹写着“活祭品的心头血”,字迹被泪水晕开了一角,那是安岁附在她意识里时,看着这行字落下的泪。
这个禁术原来是安岁为了承载云悠的灵魂偷来的,后来云悠凝聚出了实体,也就放在角落里吃灰了,没想到如今阴差阳错,竟成了复活她的关键。
安岁的意识此刻正蜷缩在她灵魂深处,像只受惊的幼狼。她能感觉到云悠的疲惫,能看到她为了寻找材料的每一次疼痛,安岁想嘶吼着让她停下,可她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云悠带着她,在刀尖上一寸寸拼凑“重生”的可能。
“别找了……”
安岁的意识轻轻蹭着她的灵魂,像在舔舐伤口
“这样就很好,我能陪着你,能看到你……”
云悠猛地攥紧拳头,白鳞硌得掌心生疼。
她能清晰地“听”到安岁的声音,那声音比在木叶时更轻,带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
这半年来,安岁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有时甚至会在她战斗时突然沉寂——就像烛火即将熄灭前的挣扎。
“不好。”
云悠对着空气说,语气执拗得像个孩子
“我要你能站在雨里,能闻见桃花香,能被我抱在怀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躲在我身体里。”
她起身时,石台上的卷轴突然发出微光,阵纹里的朱砂开始流动,像一条条细小的血河
木叶的追兵又靠近了
果然,石窟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轻快得像只跳兔。云悠抓起石台上的短刀,刀身映出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那是属于安岁的冷冽。
“云悠小姐,别来无恙啊。”
木叶暗部的声音隔着雨幕传来,比上次在旧院时更冷
“火影大人说了,只要你交出安岁的残魂,束手就擒,就能饶你不死。”
云悠笑了笑,粉绿色的衣袖在雨里扬起:
她握紧短刀,指尖缠绕起淡红色的查克拉——那是安岁的能量,此刻在她掌心凝聚成狼爪的形
战斗在雨幕中爆发。
暗部的苦无带着雷光袭来,云悠侧身避开时,发间的桃花簪被刀风削掉了一角,粉色的花瓣碎落在雨里。
她踩着安岁教她的步法,在泥泞中穿梭,淡红色的查克拉爪撕裂了暗部的护臂,却在对方结印时突然顿住——那是是木叶高层为了彻底抹杀安岁,不惜动用的禁术。
“你们疯了!”
云悠的声音陡然拔高,碧绿的瞳孔里炸开红芒
“她已经成了这副样子,你们还要赶尽杀绝?!”
“她是木叶的隐患。”
“研究禁术,盗取秘术,重伤同僚后叛逃……这是火影大人亲自定下的罪名。”
安岁的意识在此时剧烈颤抖。
她想起木叶高层对外公布的“罪名”,想起那些曾经在训练场对她露出善意的忍者,此刻正举着刀要将她彻底碾碎。
六岁那年被母亲吊在房梁下的绝望再次袭来,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安岁的意识撞向云悠的灵魂,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悠悠儿,杀了他们”
淡红色的查克拉突然暴涨,在雨里凝成巨大的狼影。
云悠的动作变得凌厉如电,短刀刺穿暗部喉咙时,她甚至能感觉到安岁的意识在沸腾
那是压抑了太久的愤怒,是被当作工具的不甘,是终于有人为她挥刀的痛快。
最后一个暗部倒下时,云悠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石窟的岩壁上。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血迹,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突然干呕起来——她从来不喜欢杀人,可只要想到这些人曾将安岁逼到绝境,她的手就再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