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紫色风信子,无声地诉说着你的心事,我却当时不懂,只闻到了它的清香。”
“一年了,B市的夜空,是不是也像A市一样,有最亮的星?”
“丛呆瓜,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听见,这首只为你唱的歌?”
歌声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准确无误地刺入我的心。原来,那个惊喜是给我的?那首没能唱出的歌,是为了我而写?那些我以为他为林学姐付出的努力,其实是为了我们?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捂住嘴巴,拼命压抑着哭声。悔恨、懊恼、心疼、还有一种巨大的、失而复得的喜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将我撕裂。
一曲终了,全场掌声雷动。我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演出结束,室友兴奋地拉着我往后台挤,嘴里还在念叨着:“天哪,神秘嘉宾竟然是刘耀文!他唱的那首歌也太深情了吧!感觉像是有故事的人!”
我像个木偶一样跟着她走,脑子里还在回响着那句“丛呆瓜,你有没有想我”。
嘈杂的后台,刘耀文被工作人员和热情的粉丝围着。他侧过头,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过人群,然后,定格在我的身上。
他推开围着他的人群,大步向我走来。所有声音似乎都远去了,只剩下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我的心跳声。
“丛戚戚。”他站在我面前,声音有些微颤,眼底压抑着复杂的情绪。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背抵着墙壁,像要把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为什么?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那把尤克里里,那张卡片,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以为我不要你了?”他语速很快,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问和压抑的怒气。
我被他的气势震住,眼泪又涌了上来。“我……我以为你喜欢林学姐……”我哽咽着说出埋藏了一年的误会。
刘耀文猛地松开我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片刻后,他像是泄了气,苦笑着扶额。“丛呆瓜啊丛呆瓜!你这个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就因为我跟她讨论音乐?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林学姐了?!”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我跟她讨论,是为了给你写歌!我想在艺术节上跟你一起表演,给你一个惊喜!那把尤克里里,是我听说你喜欢,所以想学会了教你的!结果你倒好,直接给我判了死刑,留下一盆莫名其妙的花就跑了!”
他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花盆,里面的紫色风信子已经全干枯了,只剩下了枯黄的枝干和萎缩的花苞。“你送我的时候,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花,后来查了才知道,”他抬眼看我,眼神里有受伤,也有执着,“丛戚戚,你知道这一年我怎么过的吗?天天看着这盆花,想不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再也不想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