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云为衫连忙起身行礼。
"我表妹来过了?"宫子鹿开门见山地问。
云为衫点头:"刚走不久。"
"她都说了些什么?"宫子鹿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惕。
云为衫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回答:"她提起了柳如烟小姐。"
宫子鹿脸色骤变,半晌才咬牙道:"她不该对你说这些。"
"夫君与柳小姐的过往,我无权过问。"云为衫平静地说,"只是希望夫君能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因私废公。"
宫子鹿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就不好奇,不生气?"
"生气有用吗?"云为衫苦笑,"我早知我们的婚姻只是两家联姻,从未奢望过真情实意。"
宫子鹿沉默良久,突然道:"明日是定国公府设宴,邀请各家赏花饮宴。按理我们夫妇应当出席,你......"
"我会陪夫君一同前往。"云为衫打断他,"夫妻一体,名分所在,我不会失了礼数。"
宫子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似是感激,又似是愧疚:"多谢。"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云为衫一人在院中,静静流泪。
第二日,云为衫精心打扮,穿上一袭湖水青色的锦衣,发间只插一支白玉簪,素雅大方。宫子鹿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伸手扶她上了马车。
定国公府中,宾客满座,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云为衫挽着宫子鹿的手臂,优雅从容地行过花厅,向主人家问安。
"宫少主,云夫人,有礼了。"定国公夫人笑呵呵地迎上来,"难得二位肯赏光,快请上座。"
云为衫微笑行礼,目光却不自觉地扫向厅中众人,寻找那个所谓的"柳如烟"。
很快,她就找到了目标——一位穿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坐在上首处,气质温婉,面容秀丽,约莫有四五个月身孕。
更令云为衫心惊的是,当宫子鹿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时,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痛楚与眷恋,虽只是一瞬,却被她清晰捕捉。
"汪少夫人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不知何时,定国公夫人又走了过来,向众人解释道,"柳小姐有孕在身,还请众位理解。"
云为衫看向宫子鹿,发现他的手指已经捏紧了酒杯,青筋暴起。
"夫君,您还好吗?"她轻声问道。
宫子鹿回过神,勉强一笑:"无妨。"
宴会进行了大约一个时辰,云为衫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出告辞。宫子鹿没有反对,陪她离开了定国公府。
马车内,两人都沉默不语。直到马车驶近宫府,云为衫才开口:"夫君若有心事,不妨直说。"
宫子鹿抬眼看她,眼中满是复杂:"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我和如烟的事。"宫子鹿苦笑,"知道我娶你,只是因为朝中局势所迫。"
云为衫心如刀绞,却依然保持着镇定:"我从未奢望过什么。"
"我与如烟从小相识,两小无猜。"宫子鹿突然开始讲述,"及笄之年,我便向她表明了心意,她也应允了。我们本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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