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么，小矮人~"太宰拉长声调，嘴角挂着令人恼火的笑意，"要不要现在就开始我们的'亲密接触'？"

中也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把椅子砸向太宰的冲动。他知道，这次任务他别无选择。

"滚出去，我需要准备一下。十分钟后，训练场见。"他咬牙切齿地说。

太宰耸耸肩，伸手唤回失格，白狐似乎有些不情愿地离开了污浊身边。临走前，太宰回头，鸢红的眸子闪烁着知晓一切的光芒："中也，你过去为什么从未告诉我，你的污浊也一直没能成长呢？"

中也沉默地望着窗外，不愿承认自己刚才为那只小狐狸的靠近而感到的那一阵莫名安宁。

——

训练场的灯光明亮而冷峻，将中心区域的两张特制椅子照得一片惨白。中也坐在其中一张上，十指交叉，膝盖微微抖动着。作为一个哨兵，他的五感敏锐到能听见隔壁房间里落针的声音，闻得到百米外的花香。但此刻，他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一个方向——通往训练场的门口，等待那个总是慢悠悠的身影出现。

"等很久了吗？"

太宰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中也猛地转头，发现那个混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走正门会被人看见，我可不想被误会和个矮子进行什么'精神调情'。"太宰解释道，懒洋洋地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别绷那么紧，中也，只是最基础的精神链接而已。"

中也哼了一声："说得容易，谁知道你那诡异的精神力会不会让我变成白痴。"

"放心，就算我的精神力有问题，你这个天生的头脑简单生物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太宰调侃着，却又忽然正经起来，"不过说真的，如果感觉不对，立刻切断。虽然森先生说你能承受，但我不想冒险。"

中也讶异地看着太宰。这种关心他的态度实在罕见，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但他很快调整好心态，点了点头："知道了，开始吧。"

两人的椅子被调整成面对面的位置，距离约一米。太宰微微前倾，伸出了手。中也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与太宰掌心相对，但没有实际接触。

"闭上眼，感受我的精神力。"太宰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专注，中也几乎认不出这就是那个平日里油嘴滑舌的混蛋。

他照做了，闭上双眼，放下平日的防备，逐渐扩展自己的精神感知。起初，他只感觉到训练场的空气流动，墙壁的温度，自己的呼吸声。然后，他慢慢捕捉到了一种异样的波动——那是太宰的精神力，如同深海暗流，神秘而难以捉摸。

"现在，我要尝试建立浅层连接，"太宰的声音仿佛穿过了遥远的距离传来，"放松，别抵抗。"

中也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防御本能。作为一个S级哨兵，他的精神屏障坚固如铁壁，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战斗中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而不崩溃。但此刻，他需要主动打开一道缝隙，让太宰的精神力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