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知道，"太宰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但即使是最强的战士也需要后援。何况..."他的视线落在中也包扎的肩膀上，"如果我不在，你可能会使用'污浊'，你知道那有多危险。"

中也放下叉子："有时候风险是必要的。"

"不，"太宰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不值得。尤其是当我可以阻止的时候。"

两人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紧张感。太宰的关心让中也感到困惑又温暖，但他不愿深思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晚餐后，太宰收拾了餐具，而中也检查了安全屋的防御系统。这个地方虽小，但设备齐全，有简单的监控系统覆盖外围，还有几个逃生路线。

"你真的计划周密，"中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隐藏得很好。"

太宰坐在控制台前，查看外围监控："习惯使然。从小就学会了总留一条后路。"

中也想起太宰加入组织前的传闻——孤儿，在街头挣扎求生，直到被森鸥外发现他的才能。这与中也自己的经历有某种相似之处，但也有根本不同：中也热情直率，而太宰深沉狡猾。

"对了，"太宰突然说，"你该换下被血沾湿的衬衫了。"他站起身，从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虽然可能有点大，但应该凑合。"

中也接过衬衫，发现这是太宰的备用衣物。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脱下自己的衬衫，换上了太宰的。正如预期，它确实有些宽大，但质地柔软舒适，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气息——太宰的气息。

"看起来不错，"太宰评价道，嘴角带着微笑，"只是在肩膀和袖子处有点大。"

"少废话，"中也感到莫名的不自在，太宰的目光让他的皮肤微微发热，"这地方有酒吗？我需要喝点什么。"

太宰挑眉："当然，作为一个美的安全屋，肯定少不了这个。"他从一个隐蔽的柜子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玻璃杯，"没想到中也会有喝酒的心情。"

"都是因为你那些密谋，"中也接过杯子，"让人精神紧张。"

太宰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然后轻轻碰杯："为了任务的成功，以及...意外的独处时光。"

中也哼了一声，但还是喝了一口。威士忌的辛辣在他喉咙里燃烧，带来一种令人放松的暖意。

几杯酒下肚后，中也感到身体轻松了许多，连思维都变得有些飘忽。他靠在安全屋的小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太宰。

"你知道吗，"中也的声音因酒精而略显低沉，"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不是那么难以捉摸。"

太宰转动杯中的琥珀色液体："这是赞美还是抱怨？"

"都不是，"中也摇头，"只是事实。三年了，我还是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太宰轻笑："这不正是我的魅力所在吗？"

"这是你的防御机制，"中也直接指出，酒精让他比平时更加直白，"你不让任何人真正了解你，因为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