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当中也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猛地松开太宰，后退了一步，惊讶地看着对方。太宰的表情同样震惊，但很快恢复了往常的面具，嘴角挂上了那熟悉的微笑。

"哇哦，中也哥哥，"太宰轻声说，声音中带着调侃，但眼神却异常认真，"这是我没预料到的发展。"

中也感到脸上一阵发烫，混合着尴尬和恼怒："闭嘴，太宰。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太宰挑眉："真的吗？明明是你主动吻我的。"

"那是...那是酒精的作用，"中也试图辩解，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借口苍白无力。

太宰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果是酒精的作用，那为什么你的眼神这么清醒？"

中也无言以对。他确实清醒，至少清醒到能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但他不愿承认，不愿面对这复杂的情感——对太宰的恼怒、不信任，以及难以名状的吸引力。

太宰似乎看穿了中也的内心挣扎，他的表情变得柔和："没关系，中也。我们可以假装这只是一个意外，一个...酒后失态的小插曲。"

中也抬起头，对上太宰的眼睛："你希望这样吗？"

这个问题让太宰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的眼神闪烁，似乎在进行某种内在的斗争。最终，他轻声回答："问题不在于我希望什么，而在于什么对我们最好。"

中也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太宰总是这样，即使在最接近真相的时刻，也会用模糊的言辞来回避核心问题。但这次，中也不打算让他轻易逃脱。

"回答我的问题，太宰，"中也坚持道，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希望忘记这个吻吗？"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太宰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慢慢抬起手，轻轻触碰中也的脸颊，这个动作让中也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太宰最终承认，声音轻得几乎是耳语，"我不希望忘记。但我也知道，这会让一切变得更加复杂。"

中也感到一种奇怪的释然，同时伴随着新的不安："比假装兄弟关系更复杂？"

太宰轻笑："那只是一个幌子，中也。而这..."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中也的唇，"这是真实的，因此更危险。"

中也明白太宰的意思。在他们的世界里，真实的情感可能是最大的弱点。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之间产生超出同事关系的羁绊，不仅会让他们在决策时变得犹豫，还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所以呢？"中也低声问，"我们该怎么办？"

太宰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权衡所有可能性："我们随波逐流。在外人面前，我们依然是那对为森先生服务的'兄弟'，互相看不顺眼但不得不合作。而在私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再次低头，这次更加坚定地吻上了中也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第一次的试探，而是充满了确定和渴望。太宰的手环上中也的腰，将他拉近，让两人之间再无空隙。中也本能地回应着，手指插入太宰的发丝中，感受着他们之间燃烧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