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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威廉的崩溃与“超人”家庭

夏日的海豚们

橄榄球狠狠砸在看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威廉·艾利斯站在原地,手套还保持着投掷后的姿势,胸膛剧烈起伏。整个训练场鸦雀无声,所有队员都盯着那颗深深凹陷的看台座椅——距离队友汤姆的头只有不到十英寸。

"艾利斯!"教练的咆哮打破了寂静,"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威廉眨了眨眼,仿佛刚从梦游中醒来。汗水顺着他的棕色卷发滴进眼睛里,刺痛得他想流泪。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训练赛最后一分钟,汤姆漏接了一个简单的传球,然后...然后他的视野边缘就泛起了红色,就像那天看到诺顿手臂上的抓痕时一样。

"抱、抱歉,教练。"威廉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走神了。"

汤姆揉着后颈走过来,眼中带着不解和一丝警惕:"嘿,伙计,我没事。但你这几天的状态..."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威廉的黑眼圈,"那个英国小子还ok吗?"

威廉的拳头瞬间又攥紧了,但他强迫自己放松:"诺顿很好。"他生硬地回答,转身走向场边,"今天就到这吧,教练。我...需要冷静一下。"

淋浴间的水流烫得皮肤发红,但威廉一动不动地站着,任凭热水冲刷紧绷的肌肉。他闭上眼睛,却看到诺顿蜷缩在浴室角落的样子,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红色抓痕...看到自己无能为力的双手。

"该死!"他一拳砸在瓷砖墙上,指关节传来的疼痛远不及胸口的窒息感。三周了,自从那封该死的信后,诺顿虽然不再自残,但夜里经常惊醒。威廉每晚都守在宿舍沙发上,随时准备冲进去安抚噩梦中的诺顿。

水珠顺着威廉的脸庞滑下,分不清是热水还是泪水。他才是那个应该坚强的人,不是吗?乐观的威廉,可靠的威廉,永远知道怎么逗人开心的威廉...可现在的他只想找个地方大吼一场,或者像诺顿那样——

"威廉?"熟悉的声音从淋浴间外传来

威廉猛地关掉水龙头。

"需要冰敷吗?"

威廉转身,看到帕缇夏倚在门框上,黑发辫子垂在肩头,琥珀色的眼睛平静得像两泓深潭。

"你怎么..."

"黛米说你训练时像具行尸走肉。"帕缇夏走近,从医疗箱拿出纱布,"手。"

威廉下意识把手藏到背后:"小伤。"

"诺顿也总这么说。"帕缇夏不由分说抓过他的手腕,熟练地清理伤口,"你多久没回家了?"

这个问题像一记直拳击中威廉的胃。他想起自己在威斯康星州的小镇,想起父亲修理厂里永远洗不掉的机油味,想起母亲总在餐桌上多放一份餐具"给威廉未来的队友们"。全家的骄傲,橄榄球明星,奖学金获得者——这些光环下是他每月精打细算的伙食费,是妹妹偷偷塞进他行李箱的超市优惠券,是父亲卖掉珍藏的67年野马发动机给他买的训练鞋。

"圣诞节后就没回去,"威廉声音沙哑,"机票太贵。"

帕缇夏给纱布打了个结:"你父亲还在做机修工?"

"嗯。"威廉突然站起来,"听着,我很感激你们关心诺顿,但现在他需要专业治疗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帕缇夏打断他,"而不是一个把自己逼到极限的守护天使?"她指了指威廉渗血的绷带,"自残不止一种形式,威廉。"

更衣室的灯光在威廉眼前晕开。他突然想起大一时那个暴雨夜,他撞见诺顿在图书馆后门偷偷喂流浪猫。金发男孩淋得透湿,却把外套裹成小窝给三只瑟瑟发抖的小奶猫。那一刻威廉就知道,这个表面冷漠的英国佬骨子里柔软得令人心疼。而现在,那片柔软正在被自己的血和泪淹没。

"周末跟我回家吧。"威廉突然说。

帕缇夏挑眉:"什么?"

"不是说你,"威廉抓过手机,"我和诺顿。我家。"他开始飞快地打字,"老爸的钓鱼小屋能住人,诺顿喜欢安静地方学习。而且..."他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我妈做的苹果派能治愈一切,这是小镇传说。"

他给诺顿发了条信息:【周五跟我回家过周末。我妈要烤苹果派,拒绝的话她会伤心。】

回复来得意外地快:【我不擅长...家庭聚会。】

威廉能想象诺顿打出这句话时皱起的眉头:【正好练习。你家糟透了,让你看看正常的家庭什么样。】

长时间的"对方正在输入"后,诺顿只回了一个词:【好吧。】

后面跟着一条:【谢谢。】

简单两个字却让威廉眼眶发热。他想起诺顿醉酒那晚说过的话——"威廉像胶水"。当时觉得好笑,现在却感到沉甸甸的责任。胶水会干涸,会开裂,会失去粘性...就像今天训练场上的失控。

他需要帮助,不只是为了诺顿,也为了自己。

帕缇夏若有所思:"改变环境可能对诺顿有益。但你必须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她指了指威廉的手,"愤怒不会保护任何人,只会伤害你自己和关心你的人。"

威廉低头看着绷带,想起父亲常说的话:"机器坏了要修,人累了要停,这是常识,儿子。"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何尝不是一台超负荷运转的引擎?

诺顿打开宿舍门时,威廉正坐在他床边摆弄一个汽车模型——67年野马,漆成橄榄球队的深红色。金发男孩的眼睛下有浓重的阴影,右手无意识地揉搓着左臂上已经结痂的伤痕。

"听说你谋杀了一个队友?"诺顿的声音带着疲惫的调侃

威廉咧嘴一笑:"轻微骨裂而已。"他举起那个模型,"我爸的宝贝,非要我带来给你看。说是'给那个懂量子的小子'。"

诺顿接过模型,指尖轻轻抚过引擎盖的曲线:"他...知道我的事?"

"只知道你最近压力大。"威廉挠挠头,"实际上...我在想,周末要不要一起去我家?就三天。我爸可以带你钓鱼,我妈会做够吃一周的派,后山还有片很适合看星星的草地..."

诺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我不确定..."

"听着,"威廉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觉得麻烦我们,但见鬼的这就是朋友该做的!"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老爸修了三十年车,最清楚什么零件该换什么该留。我妈能把五个流浪汉喂饱还让他们打包带走。而我...我需要回家充个电,但该死的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诺顿的蓝眼睛瞪大了。在他印象里,永远阳光的威廉从没这样失控过。模型车在他手中突然变得沉重——这不只是个玩具,而是某个工人父亲最珍贵的收藏,却毫不犹豫交给儿子带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问题少年。

"好。"诺顿轻声说。

威廉眨眨眼:"什么?"

"我说好。"诺顿把模型放回威廉手中,"但有个条件——你要告诉你父亲,这辆车太漂亮了,我不敢收。"

威廉大笑起来,笑声震得诺顿书桌上的书微微颤动。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东西:"差点忘了,黛米给你的'味觉疗法'实验品。"

诺顿警惕地看着那个密封袋:"不会是..."

"放心,无酒精。"威廉挤挤眼睛,"她说是什么...薰衣草蜂蜜糖?据说是你五岁时在某个集市吃过的。"

诺顿接过袋子,指尖碰到一颗小小的糖果。当糖纸剥开的沙沙声响起时,他突然僵住了——一种遥远得几乎被遗忘的甜香飘散开来。五岁那年,母亲牵着他的手走过剑桥夏日的集市,阳光把鹅卵石晒得发烫。那颗糖是他们分享的最后一个甜食,在那之后父亲升职搬家,母亲开始抱怨体重...

"味道怎么样?"威廉期待地问。

诺顿含着糖果,感到舌尖泛起奇异的温暖:"像...阳光下的鹅卵石。"

第二天晚上,威廉哼着歌收拾装备,直到手机再次震动——是黛米的信息:【紧急情况!诺顿妈妈刚打电话到我这里,不知怎么听说他自残的事,现在疯狂打他电话。他关机了,怎么办?】

威廉的笑容凝固了。他立刻拨通诺顿的电话,果然转入语音信箱。"该死!"他抓起背包冲向停车场,一边给黛米回信:【去他宿舍,现在!我20分钟到】

夜幕已经降临,哈佛的哥特式建筑在路灯下投下长长的阴影。威廉一路狂奔,橄榄球训练带来的肌肉酸痛此刻完全被肾上腺素掩盖。他满脑子都是诺顿独自面对那个曾对他说"去死"的母亲的情景。宿舍楼前,他差点撞上匆匆赶来的黛米和帕缇夏。

"他不在宿舍,"黛米气喘吁吁地说,"管理员说看到他往河边走了。"

威廉的心沉了下去。查尔斯河...不,诺顿不会的。他们三个分头沿着河岸寻找,威廉的橄榄球鞋踩在湿滑的草地上发出急促的声响。最终是帕缇夏在河边的一棵橡树下发现了诺顿——或者说,是愚人金。

"他在唱歌,"帕缇夏低声告诉赶来的威廉和黛米,"而且...在通话中。"

威廉悄悄靠近,听到愚人金用轻快的语调对着手机说:"...不,妈妈,小诺顿现在不能接电话,他在睡觉。嗯,就像小熊冬眠那样!"停顿片刻后,愚人金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不,你不可以再对他念那个咒语了。'你怎么不去死'是黑魔法,会让人心碎成一千片..."

威廉和黛米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愚人金居然直接提起了那句诅咒。

"...我知道你后悔了,"愚人金继续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身边的草叶,"但小诺顿的灵魂有一部分永远停在了你说那句话的厨房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就像爸爸的一部分永远停在了他第一次摔门而去的那个下午。"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啜泣声。愚人金的表情柔和下来:"别哭呀,现在修补还不晚!威廉说爱是最好的胶水,帕缇夏说时间是最好的医生,黛米说...呃,黛米说巧克力能解决一切问题。"他咯咯笑起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三个听众的目瞪口呆。

电话里的声音又说了什么,愚人金突然安静下来。"你真的这么想?"他的声音突然不像平时那么孩子气,"那为什么三年都不说?"长时间的沉默后,愚人金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告诉他的。但你要保证下次亲口对他说...对,包括'对不起'和'我爱你'那部分。"

挂断电话后,愚人金仰头看着星空。威廉犹豫了一下,故意踩断一根树枝发出声响。

"威廉?"诺顿主人格困惑地环顾四周,"我怎么会在这里?"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发现已经没电了,"几点了?"

威廉犹豫了一下,决定暂时不提刚才的事:"快午夜了。我们...我们担心你。"

诺顿皱眉,显然意识到自己又失去了一段时间:"愚人金出来了?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威廉撒谎道,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只是...星星啊,巧克力啊之类的。"他伸手拉起诺顿,"走吧,送你回宿舍。周末记得收拾行李,我妈坚持要给你做苹果派。"

回宿舍的路上,威廉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家里的情况——父亲是汽车修理厂的技工,母亲在小学当食堂阿姨,家里不富裕但"从不缺爱";妹妹艾玛今年十六岁,痴迷天体物理,一定会缠着诺顿问东问西...

诺顿安静地听着,心跳随着威廉的每个描述而加速。一个正常的、温暖的家庭是什么样子?他只有理论上的认知。父亲从不谈论自己的工作,母亲则把所有精力都用在维持"体面"的表象上。坎贝尔家的晚餐桌上只有餐具碰撞声和成绩询问。

"威廉,"他突然打断,"你父母...知道我的情况吗?"

威廉的脚步慢了下来:"只知道你有些'家庭问题'。"他谨慎地选择着词语,"妈妈很擅长不问太多却能让人感到被关心...爸爸的话,嗯,他表达爱的方式是修东西和默默递工具。"

诺顿点点头,既松了口气又莫名失落。他想起父亲信中那句"坎贝尔家的人不该把弱点暴露在外人面前",胃部一阵绞痛。

"嘿,"威廉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如果任何时候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回来。没关系的。"

诺顿看着威廉真诚的棕色眼睛,突然意识到这个邀请对他意味着什么——不是怜悯,而是分享。分享那个诺顿从未拥有过的、普通的、充满爱的家庭。

"谢谢。"他说,这个词比平时承载了更多重量。

周六清晨,威廉的老旧福特车驶入一条安静的郊区街道。诺顿紧张地整理着衣领——他穿了最普通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却仍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放松,"威廉笑着停下车,"我妈已经爱上你了,就因为我在电话里提过你喜欢热巧克力。"

房子比想象中还小,但前院的玫瑰丛修剪得整整齐齐。门廊上挂着手工制作的"欢迎"牌子,下面用稚嫩的笔迹添加了"诺顿"两个字。

门开了,一个丰满的女性冲出来,没等诺顿反应过来就把他搂进怀里。"终于见到你了!"她的声音温暖得像阳光下的蜂蜜,"威廉说了一百遍你有多聪明,但从没提过你这么英俊!"

诺顿僵在拥抱中,鼻腔里满是肉桂和香草的气息——这就是母亲的味道吗?不是香水,而是真实的、带着厨房烟火气的温暖。

"妈,别把他吓跑了。"威廉提着行李笑道,"他还不习惯这种...热情。"

"胡说什么,每个人都值得好拥抱。"威廉母亲松开诺顿,却握住他的手,"我是玛莎,这是乔。"她指了指门口沉默的高大男人,"他话不多,但已经为皮卡车的问题兴奋好几天了。"

乔点点头,伸出的手掌粗糙但干燥温暖:"听说你懂点机械?"

诺顿不确定该如何回应这样的直接欢迎,只能笨拙地点头:"我...喜欢修理东西。"

"那就来吧!"乔转身走向车库,"趁玛莎准备午餐,我们看看那辆老家伙。"

威廉对诺顿做了个"去吧"的口型,然后就被一个尖叫着的少女拖进了屋——想必是妹妹艾玛。

车库里的景象让诺顿屏住呼吸——工具整齐挂在轮廓标记的板上,各种零件分类装在透明盒子里,一台老式收音机正播放着蓝调音乐。这与他父亲那个一尘不染、只用于展示的"工作室"天差地别。

乔已经钻到皮卡车底下,只露出两条腿:"威廉说你在英国常修车?"

"不,只是...模型和钟表之类。"诺顿蹲下来,看到乔沾满油污的脸上带着真诚的愉悦。

"原理差不多。"乔推出一套工具,"来,帮我拿个12号扳手。"

两小时后,当玛莎喊他们吃午饭时,诺顿的衬衫沾满了油渍,手上黑乎乎的,却感到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他们找出了点火线圈的问题,乔甚至让他亲手更换了火花塞。

"修好了?"威廉挑眉看着两人狼吞虎咽地吃着三明治。

"明天试车。"乔难得地露出笑容,"你朋友手很稳。"

诺顿不确定是因为劳动还是玛莎不断给他添的柠檬水,他的紧张感消退了许多。直到艾玛突然放下叉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所以你真的见过史蒂芬·霍金?"

"艾玛!"玛莎警告道。

"没关系。"诺顿放下三明治,"只是远远见过一次,在剑桥的讲座上。"

艾玛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他比爱因斯坦聪明吗?平行宇宙真的存在吗?如果——"

"一个一个来。"诺顿忍不住微笑,开始耐心解答。令他惊讶的是,这些他平时觉得幼稚的问题,在艾玛真诚的好奇心下显得如此鲜活有趣。

下午,当威廉带他参观小小的后院时,诺顿突然问:"你妹妹为什么不去更好的学校?以她的天赋..."

威廉的表情变得复杂:"我们负担不起私立学校。这也是我..."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这也是我拼命争取体育奖学金的原因。艾玛应该得到最好的教育。"

诺顿第一次真正理解威廉对橄榄球的执着——不只是热爱,更是责任。"她会的。"他轻声说,"如果有任何我能帮忙的...学习资源或者..."

威廉猛地抱住他,力度大得让诺顿差点窒息:"谢谢。"他在诺顿耳边说,声音有些哽咽,"但今天别想这些。今天是关于你的。"

晚餐是诺顿经历过的最吵闹的一顿饭。玛莎不停地给他添菜,艾玛追问着黑洞理论,乔则默默观察着诺顿对每道菜的反应——当诺顿不自觉多吃了一块炸鸡时,他满意地点点头。

饭后,威廉弹起吉他,玛莎和艾玛跟着唱歌,乔修理着厨房的漏水龙头。诺顿坐在角落,被这种随意而亲密的氛围震撼——没有人在乎表现是否完美,没有紧张的气氛,只有纯粹的...快乐。

"来!"玛莎突然塞给他一杯冒着热气的东西,"特制热巧克力,威廉说你喜欢。"

诺顿小心地尝了一口,味道与记忆中母亲做的惊人地相似,却又多了一些...温暖的东西。他抬头看到玛莎期待的眼神,突然明白了差别——这里面没有"必须完美"的压力,只有单纯的关心。

"好喝吗?"玛莎问。

诺顿点点头,喉头发紧。当他低头再次啜饮时,一滴泪水落入杯中。玛莎假装没看见,只是轻轻揉了揉他的金发,就像对待威廉那样自然。

夜深人静时,诺顿躺在威廉的床上(尽管他坚持要睡地板,但玛莎坚决不同意),听着窗外蟋蟀的鸣叫。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帕缇夏的消息:【愚人金告诉我通话的事了。你感觉如何?】

诺顿思考了很久才回复:【像刚做完一场大手术。很痛...但也许能愈合得更健康。】

他正要放下手机,又一条消息进来。这次是黛米:【测试结果惊人!巧克力+香草组合能促进人格间交流!愚人金写了新童话想给你看】

诺顿微笑着关闭手机。窗外,乔和玛莎在门廊低声交谈,偶尔传来轻笑。威廉在地板上的睡袋里打着小呼噜。这一切如此平凡,却又如此珍贵。

他想起愚人金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威廉是个很好的人类"。确实如此。而也许,在这样"很好的人类"身边,他也能学会如何做一个...足够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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