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龙套“回教皇陛下，您让送去的桂花糕……雪小姐没动，但也没让人撤下，就那么摆在窗边的小几上。

比比东知道了

侍女退下

房内只剩比比东一人

比比东自嘲的笑了笑

比比东自以为是

许多事情一开始便有了结局而且他是那个人的孩子比比东深知自己千仞雪从生下来开始，自己没有进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她也知道那个人的孩子她终究喜欢不起来但是想起千仞雪幼年时期甜甜的叫她妈妈时她也许有过心软，但终究还是被仇恨掩盖

——，——

夜晚

千仞雪也闲来无事想着许久没有跳舞便随意在武魂殿中找了个舞台发泄情绪

比比东本是深夜踱步至此，却在廊柱的阴影里顿住了脚步——月光中央，千仞雪正踮着足尖旋转。

她没穿那身象征天使神考的圣洁铠甲，而是一袭白裙在舞台中央旋转，旋转时发梢的金辉与月光交融，足尖点地的轻响融进风声里，连带着她周身那层拒人千里的冰冷气场，都在舞步里柔和了几分。比比东指尖无意识攥紧了权杖，这才惊觉，自己竟从未见过这样的千仞雪。

她总以为这孩子只有固执的骄傲，是继承了天使血脉的冰冷容器，却不知她会在无人时这样起舞，连脖颈扬起的弧度里，都藏着少女未显的柔软。

思绪未落，千仞雪的旋转骤然停住。她没回头，却像背后长了眼睛般精准地捕捉到那道熟悉的气息，方才还带着韵律的肩背瞬间绷紧。月光落在她侧脸，能看见紧抿的唇角。

没有问候，没有停留，她甚至没朝比比东的方向瞥一眼，只是提起长袍下摆，转身便走向通往长老殿的石板路。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下一地被踩碎的月光，和比比东指尖残留的、不知何时松开的权杖凉意。

空地上只剩风声掠过，比比东望着那道消失的背影，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她们之间隔着的，或许不只是血脉与立场，还有无数个这样被彼此错过的、无声的夜晚有些东西早就有了结局

千仞雪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拐角时，比比东才缓缓从廊柱后走出。月光落在她脸上，能看见眼底未散的复杂——有惊讶，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怅然，还有挥之不去的疏离。

比比东终究是不一样了

一片泛着淡金光晕的羽毛静静躺在那里——是千仞雪发间的装饰，该是旋转时不慎掉落的。 比比东的脚步顿住了。她垂眸看了那羽毛片刻，权杖被她轻轻倚在廊柱上，然后弯下了从未为谁弯过的腰。指尖触到羽毛的瞬间，竟觉出一丝极浅的暖意她没再停留，捏着羽毛转身走向教皇殿权杖敲击地面的声响在空夜里格外清晰，只是这一次，那声音里似乎掺了点别的什么，不再像往日那般孤冷

回到长老殿的千仞雪，立刻发现自己的发饰不见了但也没有回去捡见她不是没有看见比比东只是不想回头，不想面对比比东那对她带着审视的眼神更不想让对方看见她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