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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he(中)

未语之爱,深沉与渊

一切,才觉得心里那点莫名的波澜总算平了些

只是躺下的时候,总想起独奏会上那支曲子。慢板里藏着的、没说出口的叹息,和方才那枚书签的冰凉触感,在黑夜里缠在忽然转过头,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这次她没躲开。

车很快停到她面前删完短信,千仞雪把手机塞回白大褂口袋,转身去整理实验记录。笔尖划过纸页,沙沙的声响倒让心里那点发闷的空落淡了些。医学系的日子本就容不得半分走神,下午有台模拟手术要练,她抱着模型站在操作台前,一抬手一落刀,全神贯注得像在跟什么较劲。

直到傍晚练完,指尖被缝合针戳出个小血点,她才后知后觉地疼了一下。同学递来创可贴,随口聊起:“刚才好像看见音乐系那边有人来问你,说是……比比东老师的助理?”

千仞雪捏着创可贴的手顿了顿:“找我?”

“是啊,问你在不在,我说你在练手术呢。”同学擦着模型上的模拟血迹,“没说什么事,就走了。”

她“哦”了一声,没接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助理?找她做什么?总不会是比比东觉得白天那句“不用特意来”说得太轻,特意让人来补一句“别再来了”?

越想越觉得这猜测靠谱,千仞雪反倒松了口气。也好,干脆利落点,省得她总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地方耗神。

可回到宿舍,刚把白大褂脱下来,就看见枕头边放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不是她的东西。她捏着盒子边缘掀开,里面是枚银质的书签,样式很简单,只在角落刻了个小小的音符。

盒子底下压着张便签,字迹清冷,是比比东的笔锋,只写了一行:“琴谱边角锋利,用这个。”

千仞雪盯着那行字看了半晌,忽然想起那天在音乐系走廊,她手里攥着朋友给的那本巴赫琴谱——封皮是硬壳的,边角确实磨得有些扎手,当时她下意识地摩挲了两下,竟被比比东看见了。

原来不是错觉。

可那又怎么样呢?千仞雪把便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一枚书签而已,算什么?是弥补?还是又一次不情不愿的、带着距离的示好?她不需要。

她把书签倒回盒子里,塞进书架最深的角落,压在一堆厚重的医学典籍底下。做完这一起,让她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后半夜睡得不安稳,千仞雪早早就醒了。天刚蒙蒙亮,她摸黑爬起来翻书,指尖却在书架深处勾到了那个丝绒盒子。

冰凉的金属贴着指腹,是那枚书签。她捏着书签坐回床边,晨光透过窗帘缝爬进来,刚好落在音符刻痕上,细小的反光晃得人眼酸。

其实比比东的字迹她认得。小时候家里有本她练琴的旧谱子,扉页上有她写的日期,和便签上的笔锋一模一样——冷硬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抖,像拉琴时突然滑了半分的弓。

千仞雪把书签凑到眼前看,银面被磨得很亮,显然是用过的。说不定是比比东自己用了多年的东西?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想这些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凭一枚旧书签,就忘了那些被冷落在角落的年月?

她把书签塞回盒子,这次没再往书架深处藏,就摆在了最外层那本《神经解剖学》旁边。像个无声的对峙——你看,我没扔,但也没当回事。

连着几天倒也太平。医学系的事堆得像山,她泡在实验室和图书馆里,连吃饭都得掐着表,倒真没再腾空想那些杂七杂八的。直到周五傍晚,她抱着一摞文献从图书馆出来,远远看见比比东的车停在路边。

不是上次那辆黑色轿车,是辆低调的银灰色SUV。车窗半降着,能看见比比东坐在副驾,侧着头在听司机说话,手里还捏着个保温杯,指节抵着杯壁,是她头疼时惯有的姿势。

千仞雪下意识就想绕开,脚步刚偏,就见比比东,车窗完全降下来,比比东看着她怀里的书,眉头微蹙:“抱这么多?”

千仞雪没说话,往后退了半步。

“上车。”比比东没看她的眼睛,只指了指后座,“送你回宿舍。”

“不用了,很近。”千仞雪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的鞋尖上。

“让你上就上。”比比东的声音沉了些,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和她拉琴时定音的调子很像——稳,却也冷。

千仞雪没再犟。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时,带起的风拂过鼻尖,闻到了淡淡的药味,是从比比东手里的保温杯里散出来的,苦得发涩。

车里很静,只有司机开车的声音。千仞雪盯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忽然听见前排传来轻响——比比东把保温杯递到嘴边,喝了一口,喉结动了动,紧接着是极轻的一声闷哼,像是疼得没忍住。

千仞雪的指尖攥紧了书包带。

快到宿舍楼下时,比比东忽然开口:“下周二下午有空?”

千仞雪愣了愣:“……不一定,要看实验进度。”

“推掉。”比比东说,“带你去个地方。”

千仞雪没问去哪,也没说好不好,只沉默着。

车停稳后,她推开车门就要走,又被比比东叫住。

“那个书签。”比比东看着她,眼神里没什么情绪,“用了?”

千仞雪顿了顿,含糊地应了声:“……嗯。”

比比东没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千仞雪抱着书往宿舍楼走,没回头。直到进了电梯,才松了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方才在车里闻到的药味还萦绕在鼻尖,苦得她心里发堵。她其实想问一句“你头疼得厉害?”,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有些话,好像从一开始就没学会怎么说出口。

回到宿舍,千仞雪把书往桌上一撂,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走到窗边扒着窗框往下看,那辆银灰色SUV还停在楼下,副驾的人不知在看什么,侧脸绷得很紧。

“有病。”她低声骂了句,指尖把窗框抠得发白。

小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这么上心?发烧到快晕过去,她在琴房拉琴拉得纹丝不动;拿着画满红勾的卷子凑过去,她眼皮都懒得抬。现在倒好,发莫名其妙的短信,送什么劳什子书签,还特意叫她上车,甚至要带她去什么地方——早干什么去了?

千仞雪扯了扯嘴角,露出点凉丝丝的笑。莫不是觉得她现在读了博士,长能耐了,配得上当她比比东的女儿了?还是说,单纯是最近没人陪,拿她当个解闷的玩意儿?

她才不上当。

周二下午,千仞雪故意泡在实验室。同学问她“不是说今天要出去?”,她头也没抬地调着显微镜:“改主意了,实验重要。”手机响了好几遍,是陌生号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直接按了静音,任由那铃声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震得心口一阵发烦。

直到傍晚实验结束,她才慢悠悠地往回走。路过校门口时,远远看见那辆银灰色SUV还停在老地方。比比东不在车里,只有司机靠着车门站着,看见她时,眼里闪过点复杂的神色,却没上前拦。

千仞雪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像没看见那辆车似的。风掀起她白大褂的下摆,她听见身后传来司机轻轻的叹气声。

回到宿舍,她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屏幕上堆

着五条未接来电,全是那个号码。她盯着看了会儿,直接把那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些,心里那点憋着的火气总算散了些,却又空落落的。她走到书架前,把那枚银书签拿出来,指尖摩挲着角落的小音符,忽然想起小时候偷偷藏起来的那块化掉的巧克力——黏糊糊的,甜得发腻,最后却只剩一手的苦涩。

她才不要再来一次。与其等贴上去之后被冷嘲热讽,不如从一开始就把路堵死。

千仞雪把书签扔回盒子里,“啪”地合上盖子,塞进抽屉最深处。窗外的天暗下来了,远处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暖黄的光落在地上,却照不进她心里那点早就冻硬了的地方。

比比东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时,千仞雪才后知后觉地松了松紧攥着曲谱的手指。指腹蹭过磨毛的封面,带着点旧纸张特有的粗糙感,像在摸一块被岁月浸得发沉的石头。

她把曲谱塞进还书的帆布包里,压在最底下,和那些厚重的医学典籍挤在一起。走出图书馆时,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有点疼。刚才比比东咳那两声时,指尖泛着的白,还有按在胸口时那瞬间绷紧的肩线,总在眼前晃。

回到宿舍,她把包往桌上一扔,曲谱顺着书缝滑出来,掉在地上。封皮朝上摊着,能看见扉页上有行极淡的铅笔字,是比比东的笔迹,写着“雪雪,2月8日”。

千仞雪弯腰捡起来时,指尖顿住了。2月8日是她的生日。这本谱子,是很多年前准备的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酸得发涩。她想起小时候那个被藏化了的巧克力,想起独奏会上那支带着叹息的曲子,想起那枚刻着音符的书签——原来不是突然的心血来潮,是有人把那些没说出口的在意,偷偷攒了这么多年。

可攒着又有什么用?千仞雪把谱子扔回桌上,扯了扯嘴角。小时候最想要的不是管风琴曲谱,是她放下琴弓来摸摸自己的头;现在最需要的也不是一句“照顾好自己”,是她别总用那种隔着距离的温柔,撩拨得人心慌又难堪。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空荡荡的,那辆银灰色SUV早就不在了。大概是真的走了吧。也好。

只是那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起比比东转身时那句没说完的话——“以后说不定……”说不定什么?说不定她会愿意坐下来听自己说说话?说不定她们能像别人家的母女那样,哪怕只是安静地待一会儿?

千仞雪扯过被子蒙住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摁下去。想这些没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

可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翻出了那个被拉黑的号码,犹豫了很久,终究没按恢复。只是把手机揣进白大褂口袋时,指尖反复摩挲着屏幕,心里空落落的,像漏了个洞。

日子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千仞雪埋在医学文献和实验数据里,忙得脚不沾地,连吃饭都得扒拉两口就往实验室赶。那本管风琴曲谱被她压在箱底,连同那枚银书签一起,像是怕多看一眼,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波澜又要翻涌起来。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对着解剖模型发呆时,会忽然想起比比东那天在图书馆咳的那两声。想起她指尖的白,想起她按在胸口时发紧的肩线,想起她递来曲谱时,眼里那层没散的薄雾。

“瞎想什么。”她会抬手敲敲自己的额头,把那些念头驱散。比比东那样的人,站在舞台上时连琴弦断了都能面不改色地续上,哪会真有事。多半是自己看走了眼。

直到一周后,她去系办公室交材料,听见系主任在跟人打电话,语气带着惋惜:“……是啊,太突然了,比比东老师临时取消了欧洲巡演,说是突发偏头痛,得静养……”

千仞雪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纸张散了一地。

系主任挂了电话看见她,愣了愣:“怎么了千仞雪?”

“没……”千仞雪蹲下去捡纸,指尖抖得厉害,“就是手滑。”

她把材料交完,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办公室。走廊里的风很冷,吹得她脸发僵。偏头痛……那天在车里闻到的药味,在图书馆时她按胸口的动作,原来都不是错觉。

回到宿舍,她翻出手机,手指悬在黑名单那栏上,停了很久。心里有个声音在催——打个电话问问吧,哪怕就一句“你还好吗”。可另一个声音又在冷笑——问什么?问了又能怎么样?她会领情吗?还是会觉得你又在假惺惺地凑上来?

最后,她把手机扔回床上,拉开箱子,把那本管风琴曲谱拿了出来。扉页上“雪雪,2月8日”那行字,被她的指尖反复摩挲着,渐渐变得模糊。

窗外的天又黑了,远处的钟楼敲了十下。千仞雪抱着曲谱坐在床边,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

说到底,还是没出息。哪怕被冷了这么多年,哪怕心里怨着恨着,听到她不好的消息,还是会慌

手机屏幕亮着,黑名单里那个号码后面,“恢复联系人”的按钮被指尖悬着点了很久。千仞雪盯着那行字,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才终于按了下去。

没有提示音,也没有特别的弹窗,就像只是删掉了一条无关紧要的记录。她把手机塞回口袋,指尖却还僵着——恢复了又怎样?难不成还真要主动发些什么?问她偏头痛好没好?还是问她巡演取消后闷不闷?

千仞雪扯了扯嘴角,把那点刚冒头的念头摁下去。

她把手机扔回床上,转身拉开箱子,又把那本管风琴曲谱塞了回去。箱底的银书签被曲谱压得硌出个印子,她看都没看,“啪”地合上箱盖。

恢复联系人而已。

她对自己说。不过是觉得拉黑着幼稚,像小孩子闹脾气。至于别的——发信息?打电话?想都别想。

指尖还残留着按屏幕时的凉意,千仞雪拢了拢白大褂的袖子,走到窗边看了眼天色。傍晚的云压得低,灰扑扑的像浸了水的棉絮。楼下的香樟树被风刮得沙沙响,叶尖垂着没干的雨珠,看着就冷。

她没再碰手机。晚些时候同学叫她去实验室盯数据,她抓起文件夹就走,步子迈得快,像是在跟什么较劲。

只是路过走廊的自动贩卖机时,看见里面摆着的保温杯,眼神顿了顿。那天在车里闻到的药味又漫上来,苦得舌尖发涩。

千仞雪别开脸,快步走了过去。

手机安安静静躺在宿舍床上,直到深夜她回来时,还是保持着扔过去时的姿势,屏幕黑着,没有任何新消息。

她把手机充上电,放在床头柜最边的位置,离枕头远远的。

恢复联系人了。

仅此而已

千仞雪扯过被子盖到下巴,闭上眼睛时,听见窗外的风又紧了些。心里那点说不清的慌还在,却被一层硬邦邦的壳裹着——迈一步?算了吧。谁知道对岸是不是更冷的冰。

国内的日子比在牛津时更忙。千仞雪进了市一院的心外科,白大褂几乎成了第二层皮肤,手术室的灯亮到后半夜是常事。不过三年,她就凭着几台漂亮的高难度手术成了主治,同事喊她“千医生”时,语气里总带着点后生可畏的佩服。

回国后她没联系过比比东。偶尔在行业晚宴的宣传册上见过她的名字——还是顶尖的大提琴演奏家,只是演出少了些,听说收了个叫胡列娜的徒弟,手把手带着,倒比从前多了点人气。千仞雪翻到那页时,指尖会顿一下,随即就翻过去,像翻一张无关的广告页。

直到那个深夜急诊。

凌晨三点,急诊室的红灯亮得刺眼。千仞雪刚下一台手术,累得靠在墙上揉眉心,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女孩带着哭腔的喊:“医生!医生!救救我老师!”

她抬眼望去,推着的担架床正往这边来。床上的人盖着蓝布,只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腕间那只玉镯

心猛地一沉。

胡列娜扑在床边,哭得浑身发抖,看见千仞雪时愣了愣,大概是认出她来,却顾不上别的,抓着她的白大褂就颤:“千医生!是我老师!比比东!

她刚才在家练琴,突然就倒下去了……”

千仞雪没说话,掀开布单看了眼心电监护仪。心率快得离谱,血压掉得吓人,是急性心梗的典型症状。“准备手术。”她声音稳得没一丝波澜,转身就往手术室走,“通知麻醉科,备体外循环。”

护士跟在后面跑:“千医生,要直系家属签字!”

胡列娜一下子慌了,眼泪糊了满脸:“我签不了……我不是家属……她家里……”她大概也知道比比东没什么亲近的人,急得话都说不囫囵。

手术室的门就在眼前,千仞雪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担架上闭着眼的人——脸色白得像纸,唇色发绀,和平日里站在舞台上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签。”她说。

胡列娜猛地抬头看她,眼里全是惊讶。

千仞雪没解释,接过护士递来的同意书和笔,笔尖落在“家属签字”那一栏时,顿了半秒。她没写“千仞雪”,只一笔一划写了两个字:“家属”。

字迹利落,和她握手术刀时的手势一样稳。

“推进去。”她把签好的单子递回去,转身推开了手术室的门。身后胡列娜的哭声还在继续,千仞雪却像没听见似的,抬手理了理无菌帽——手术灯亮起来的瞬间,她眼里只剩下病人和器械,再没别的情绪。

只是戴手套时,指尖掠过那只冰凉的玉镯,心里某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钝钝地疼。

手术室的灯亮起时,胡列娜被拦在了门外。她扒着门缝往里望,只看见千仞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背影,挺直得像根标杆。护士把签好的同意书收走时,她忍不住拽住人问:“护士姐姐,刚才那位千医生……她是我老师的什么人啊?”

护士愣了愣,显然也不清楚内情,只含糊道:“千医生说是家属,具体的……手术结束你自己问吧。”

胡列娜蹲在走廊的长椅上,抱着膝盖发愣。她跟着比比东学琴五年,从没听过老师提过什么亲近的亲戚。老师身边总是冷清的,除了演出必要的助理,就只有她这个徒弟常跟着。家里的琴房永远一尘不染,客厅的照片墙上挂的全是演出海报,连张私人合影都没有。千医生……她隐约有印象,好像在某次音乐学院的交流会上见过,是医学系的博士,跟音乐半点不搭边,怎么会是老师的家属?

手术室里的千仞雪没空想这些。柳叶刀划开皮肤时,她的注意力全在跳动的心脏上。比比东的血管条件不算好,大概是常年熬夜练琴加上偏头痛用药,管壁有些硬化,给搭桥增加了难度。器械护士递来镊子时,她指尖稳得没抖一下,就像当年在牛津练模拟手术时一样——只是那时面对的是模型,此刻胸腔里跳动的,是那个冷了她大半辈子的人的心脏。

“止血钳。”她开口,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冷静得像结了冰。

手术做了四个小时。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千仞雪才走出手术室。胡列娜立刻扑上来:“千医生!我老师她……”

“手术很成功。”千仞雪摘了口罩,脸色白得和比比东术前差不多,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送去ICU观察,二十四小时后没并发症就能转普通病房了。”

胡列娜眼泪又涌上来,这次是喜极而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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