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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金窟

未语之爱,深沉与渊

武魂殿连续三个月的任务受阻,从魂骨运输队遇袭到情报据点被端,每一次行动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所有线索最终都指向金丝龙区域。那片被武魂城人私下称为“销金窟”的地方,白日里是门庭冷落的破旧街巷,一入夜便亮起暧昧的红灯笼,衣香鬓影与靡靡之音从雕花楼窗里溢出来,成了藏污纳垢的温床。更棘手的是,要进入核心区域,必须持有特制的鎏金印牌,武魂殿排查了所有高层与暗探,竟无一人拥有。

就在长老们一筹莫展时,一名负责外围侦查的魂师忽然低声开口:“听说……裁决长老或许有那印牌。”

这话如同惊雷般在议事殿炸响,比比东握着权杖的手指猛地收紧,宝石顶端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她下意识地蹙眉,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荒唐的画面——千仞雪穿着暴露的舞姬服饰,在灯红酒绿中扭动腰肢,对着陌生男子巧笑嫣然。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比比东便猛地晃了晃头,指尖在权杖上敲出急促的声响,像是在驱散什么污秽的想法:“胡言乱语!千仞雪身为裁决长老,怎会与那种地方有牵扯?”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生长。当晚,比比东便带着胡列娜,径直走向供奉殿。千仞雪正坐在庭院里擦拭她的佩剑,月光洒在她素白的衣袍上,清冷得如同冰雪,与“销金窟”的糜烂气息格格不入。

“你有金丝龙区域的印牌?”比比东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千仞雪擦拭剑身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几分玩味:“嗯,有啊。”

这坦然的承认让比比东心头一沉,连身旁的胡列娜都惊得睁圆了眼睛。比比东张了张嘴,想问她印牌的来历,想问她为何会涉足那种地方,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冰冷的指令:“明日入夜,你带我们进去。”

第二日傍晚,三人在金丝龙区域外的暗巷汇合。比比东与胡列娜都换上了低调的深色斗篷,将身形掩在阴影中,可当看到千仞雪的装扮时,比比东的瞳孔还是骤然收缩。

千仞雪褪去了平日的劲装与素袍,换上了一身水红色的纱裙,领口开得极低,露出精致的锁骨与肩胛骨上若隐若现的曼陀罗纹身,裙摆只到大腿,行走间裙摆飞扬,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她头上插着金步摇,脸上画着明艳的妆容,烈焰红唇勾出妩媚的弧度,与平日里清冷的裁决长老判若两人。

“你穿成这样?”比比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目光在她暴露的服饰上扫过,只觉得浑身不适,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千仞雪像是没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抬手拨了拨鬓边的步摇,金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然呢?穿你那身教皇服饰进去?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武魂殿的人?”她瞥了比比东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不爽什么?又没让你穿,我都没觉得别扭,你在这皱什么眉?”(贱贱嘟~)

比比东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冷冷地别过脸,心中的烦躁却愈发浓烈。胡列娜站在两人中间,看看比比东紧绷的侧脸,又看看千仞雪娇媚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喘。

三人刚走到金丝龙区域的入口,一个穿着华丽旗袍、妆容艳丽的女人便扭着腰走了过来,她熟稔地搂住千仞雪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哎呀,这不是雨泽姑娘吗?可有段日子没见你了,奴家都快想死你了!”

“妈妈桑,近来生意可好?”千仞雪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语气亲昵得如同多年好友,她抬手拍了拍妈妈桑的手背,眼中的妩媚与算计交织,“今日带了两位朋友来,还劳烦妈妈桑多关照。”

妈妈桑的目光在比比东与胡列娜身上扫过,见两人斗篷遮面,眼神警惕,却也没有多问,只是笑着点头:“雨泽姑娘的朋友,自然是贵客!里面请,正好今日有新到的乐师,定能让几位满意。”

千仞雪笑着应下,转身朝着里间走去,走了两步,见比比东与胡列娜还站在原地,便回头扬了扬眉:“怎么?不敢进了?”

比比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对着胡列娜递了个眼神,两人紧随千仞雪身后,走进了这片充斥着酒香与暧昧气息的区域。红灯笼的光芒透过纱幔洒进来,将千仞雪的身影映得愈发娇媚,比比东看着她与那些风尘女子谈笑风生的模样,心中竟生出一丝莫名的烦躁与……担忧。她不知道,千仞雪在这片糜烂之地,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千仞雪被妈妈桑引着往里走,路过转角时,她眼角的余光飞快扫过身后的比比东与胡列娜,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带着不容错辨的暗示——见机行事。那抹媚态瞬间褪去,只剩下裁决长老的冷静果决,快得让胡列娜以为是错觉。

比比东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颔首回应,指尖悄悄按住了腰间的魂导器,周身萦绕起一层微不可察的魂力屏障,将周遭的靡靡之音与暧昧气息隔绝几分。胡列娜也握紧了藏在斗篷下的匕首,呼吸放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这里的人大多眼神浑浊,衣着暴露,三三两两地依偎在廊下或桌旁,对她们这两个遮遮掩掩的“贵客”只投来几眼好奇的打量,便又沉浸在自己的欢愉中。

穿过挂满轻纱的长廊,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圆形的舞台矗立在大厅中央,周围摆满了桌椅,已是座无虚席。千仞雪刚走到舞台边缘,原本喧闹的大厅忽然安静了几分,紧接着,一阵清脆的琵琶声骤然响起,音色缠绵又带着几分凌厉,像是在诉说着什么隐秘的故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舞台中央,千仞雪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她手中并未持琵琶,那乐声是从舞台暗处的乐师手中传来。只见她踩着细碎的舞步,水红色的纱裙随着动作飞扬,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她的身姿柔软得不可思议,腰肢轻扭,裙摆旋起,露出的双腿在红灯笼的映照下泛着莹白的光,肩胛骨上的曼陀罗纹身在纱料掩映下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妖冶。

她没有刻意迎合谁,只是随着琵琶声舞动,眼神流转间,媚态天成,却又带着一丝疏离的清冷。时而抬眸望月,指尖轻点,仿佛在寄托相思;时而低眉敛目,腰肢弯折,尽显柔媚风情。台下顿时响起阵阵喝彩声与口哨声,不少人举着酒杯叫好,眼神贪婪地在她身上流连。

比比东坐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舞台上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心中的不适感愈发强烈。她从未想过,千仞雪竟能将这种风尘女子的舞蹈跳得如此淋漓尽致,仿佛她天生就属于这片糜烂之地。可那双偶尔扫过台下的眼睛,依旧锐利如刀,让比比东明白,这不过是她的伪装。即便如此,看到那些男人毫不掩饰的贪婪目光,比比东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胡列娜紧紧挨着比比东,大气都不敢喘。她既惊叹于千仞雪的演技,又对周围的环境感到不适,只能死死盯着千仞雪的动作,等待她的信号。

琵琶声渐渐变得急促,千仞雪的舞步也加快了速度,水红色的纱裙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她忽然一个旋身,背对着台下,双手抓住裙摆,猛地向后一扬,纱裙翻飞,露出后背大片白皙的肌肤与那枚完整的曼陀罗纹身。台下的喝彩声瞬间达到顶峰,有人甚至站起身,想要靠近舞台。

就在这时,千仞雪的目光飞快地与比比东交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信号——就是现在。她旋即转过身,继续舞动身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在自己身上,为比比东与胡列娜创造机会。

比比东心中一紧,立刻起身,拉着胡列娜,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舞台后方的走廊走去。那里是通往内院的必经之路,根据之前的侦查,神秘组织的核心据点,就在内院深处。

身后的琵琶声与喝彩声依旧不绝于耳,千仞雪的身影在红灯笼的映照下愈发娇媚,可比比东却无暇顾及。她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完成任务,离开这个让她浑身不适的地方,也尽快将那个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千仞雪,从这片污秽之地拉出来。

马车驶离金丝龙区域,窗外的红灯笼渐渐被甩在身后,暧昧的乐声与喧嚣也随之消散,车厢内只剩下车轮碾过石板路的沉闷声响。胡列娜靠在角落,还没从刚才紧张的任务中缓过神,双手仍无意识地攥着衣角,眼神时不时在比比东与千仞雪之间来回瞟——前者自上车后便紧绷着下颌,周身气压低得吓人,后者则慢条斯理地卸着头上的金步摇,水红色纱裙搭在膝上,露出的肩颈线条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晃眼,脸上却没了方才在舞台上的媚态,只剩惯有的清冷。

忽然,比比东开口了,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你方才在台上,就是这么‘豁得出去’?”

千仞雪手中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比比东,眼中满是不解,甚至带着几分嘲讽:“不然呢?教皇冕下觉得,该怎么完成任务?像你们之前那样,派暗探蹲守半个月,连核心区域的门都摸不到,最后只能等着任务一次次受阻?”

“我没说你的方法不对,”比比东的指尖微微颤抖,目光落在千仞雪暴露的肩颈上,语气更沉,“但你没必要做到那个地步——穿着那样的衣服,在那么多人面前跳舞,任由那些人的目光在你身上流连!”

“穿着哪样的衣服?”千仞雪扯了扯身上的纱裙,语气带着几分故意的散漫,“不过是件伪装罢了,任务完成了,脱了就是。至于那些人的目光,我不在乎,他们看了又能怎样?能少块肉?”她顿了顿,看向比比东紧绷的脸,忽然笑了,“还是说,教皇冕下觉得,我这样做,丢了武魂殿的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比比东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很快压下去,只剩下克制的沙哑,“你是武魂殿的裁决长老,是……”她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那句“是我的女儿”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千仞雪将她的停顿尽收眼底,心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又被冷笑取代:“是什么?是不能穿暴露的衣服,还是不能在台上跳舞?可教皇冕下别忘了,若不是我‘豁得出去’,若不是我对自己够狠,这次怎么能顺利找到神秘组织的据点,怎么能拿到他们与其他势力勾结的证据?”

她放下手中的金步摇,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看向比比东:“你和胡列娜进去时,看到那些守卫有多严密了吧?没有‘雨泽姑娘’这个身份,没有那场舞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你们觉得能那么容易摸到内院?”

胡列娜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想劝却又插不上话,只能默默缩得更紧。

比比东被千仞雪问得哑口无言,她知道千仞雪说的是事实,这次任务能顺利完成,千仞雪的“伪装”功不可没。可一想到那些男人贪婪的目光,想到千仞雪在台上扭动腰肢的模样,她心中的怒意与不适就无法平息。她想说“你不必这样”,想说“武魂殿可以有其他办法”,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更硬的语气:“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必须提前报备,我会安排更妥当的方案,不准你再用这种……荒唐的方式。”

“更妥当的方案?”千仞雪挑眉,语气带着几分不屑,“教皇冕下是想让我等你安排半个月,还是等你派更多暗探去送死?我再说一次,对自己狠一点,任务才能最快完成。我不像你们,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她说完,便不再看比比东,重新低下头,专注地卸着手上的镯子,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胡列娜偷偷看了一眼比比东,见她脸色依旧难看,却没有再反驳,只能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这场争执,终究是千仞雪占了上风,可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又深了一层。

马车继续前行,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车厢内的气氛依旧压抑。千仞雪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飞逝的街景,心中却不像表面那般平静。她其实知道,比比东的怒意里,或许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可这份关心,来得太别扭,太沉重,让她无法接受。她宁愿比比东像以前那样对她冷漠,也不愿看到她此刻这般,用带着指责的语气“关心”自己 。

而比比东坐在对面,看着千仞雪清冷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过分,也知道千仞雪的方法是当时最有效的,可她就是无法忍受千仞雪用那样的方式去完成任务。她想对千仞雪说些软话,想解释自己的在意,却又拉不下脸,只能任由车厢内的沉默继续蔓延。

直到马车驶进武魂殿大门,千仞雪才率先起身,拿起搭在膝上的纱裙,头也不回地走下车,只留给比比东一个决绝的背影。胡列娜连忙跟上去,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比比东,见她仍坐在车厢内,望着千仞雪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晚的马车里,没有温情的和解,只有一场未尽的争执与沉默的对峙。比比东与千仞雪,就像两颗互相排斥的星辰,明明都在为武魂殿努力,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将彼此推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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