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轻轻落在林砚枕边。她睁开眼时,指尖还残留着昨夜被陆知衍拥抱的温度,想起他抵在发顶的那句承诺,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手机在床头柜上轻轻震动,是陆知衍发来的消息:“楼下买了你喜欢的豆沙包和热豆浆,等你下来。”林砚盯着屏幕笑了半天,抓过外套飞快洗漱,连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耳尖都没来得及细瞧。
下楼时,陆知衍正靠在车旁,指尖捏着纸袋,晨光落在他肩上,像给深色外套镀了层软光。看见林砚,他眼睛瞬间亮了,迎上去把早餐递过来:“刚热过,还烫嘴,慢点吃。”
林砚咬了口豆沙包,甜糯的滋味漫开,她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家的?”
“上次听你跟老板娘提过,说豆沙馅不齁甜。”陆知衍笑着帮她拂掉嘴角的碎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两人吃完早餐,陆知衍说要送她去画室。路过巷口那棵梧桐树时,林砚特意指了指树干上的颜料痕:“等周末天气好,我们来写生吧?”
“好啊。”陆知衍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车里拿出一个小袋子,“给你的。”里面是支崭新的画笔,笔杆上刻着小小的“砚”字。
“你怎么还准备了这个?”林砚捏着画笔,指尖轻轻摩挲着刻痕。
“上次看你那支笔杆裂了,就想着给你换支新的。”陆知衍看着她眼里的光,补充道,“以后画画缺什么,都跟我说。”
到了画室楼下,林砚刚要推门下车,陆知衍忽然叫住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巧的银杏叶吊坠,叶片边缘打磨得光滑,阳光底下泛着淡金的光:“上次看见你总摸那枚胸针,就想着给你配个吊坠,以后……可以一起戴。”
林砚接过吊坠,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跳。她抬头时,正撞进陆知衍认真的眼神,他轻声问:“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林砚轻轻点头,转过身。陆知衍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脖颈,动作轻柔得怕碰疼她。吊坠扣好的瞬间,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皮肤,两人都顿了顿,空气里又漫开熟悉的暧昧。
“很好看。”陆知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林砚转过身,攥着画笔笑:“那我今天就用新笔画画,画完第一个给你看。”
“好,我等你。”陆知衍看着她跑进画室的背影,直到那扇玻璃门关上,才转身回车里,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软。
画室里,林砚把吊坠放在画架旁,阳光落在上面,和她眼底的笑意叠在一起。她拿起新画笔,蘸了点淡金色的颜料,在画纸上轻轻勾勒——晨光里靠在车旁的少年,指尖捏着豆沙包,眼里盛着比阳光更暖的光。
这一次,她不用再偷偷画了。因为画里的人,此刻就在她的身边,成了她往后每一个晨光里,都能并肩看见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