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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的画晾干后，陆知衍找了个胡桃木画框，亲自把画挂在客厅沙发正上方。林砚站在他身边看，画里的晨光刚好和客厅午后的阳光错开一点角度，倒像是画中人随时会从光影里走出来。

“这样刚好。”陆知衍退后两步，伸手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以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抬头就能看见。”

林砚笑着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画框边缘，忽然想起什么：“楼下的银杏树好像黄了，要不要去看看？”

这个季节的傍晚，小区里的银杏道最是好看。两人牵着手下楼时，晚风刚好吹过，金黄的叶子簌簌落在肩头。林砚弯腰捡起一片，叶脉清晰得像画里描过的线条，她把叶子递到陆知衍面前：“你看，比画纸里的还好看。”

陆知衍接过叶子，又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铁盒——是上次在文具店买的叶脉书签材料。他拉着林砚在银杏树下的长椅坐下，指尖捏着树叶细细清理：“等做成书签，夹在你常用的画集里。”

林砚靠在他肩头，看他认真的模样，晚风带着银杏的清香漫过来。她忽然想起画里的晨光，又看看眼前的夕阳与落叶，忍不住轻声说：“其实不用特意找风景，这样就很好。”

陆知衍停下动作，转头看她，眼底盛着落日的暖光。他把还没做好的书签放进她手心，又握紧她的手：“那以后每个秋天，我们都来捡银杏叶，好不好？”

林砚抬头时，一片银杏叶刚好落在他发间。她伸手替他拂开，指尖碰到他的耳尖，两人都忍不住笑了。晚风穿过枝叶，把细碎的光影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也把这个秋天的约定，悄悄藏进了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