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平板在讲台上发出刺耳的蜂鸣,屏幕里青和权当年施暴的画面还未消散,角落里的润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校服下的肩膀一抽一抽,像是寒冬里濒死的麻雀。
不过是课间一句“青是我兄弟”的玩笑话,却成了润噩梦的开端。当天傍晚,青带着权把他堵进厕所,隔间门被踹上的巨响惊飞窗外麻雀。“想跟我称兄道弟?”青扯着润的衣领撞向瓷砖墙,极长的臂展完全笼罩住他的身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话音未落,一记迅猛的日式后直拳擦着耳畔砸来。润偏头的瞬间,颧骨重重撞上水管,金属的凉意混着血腥味在口腔炸开。权抄起垃圾桶扣在他头上,塑料撞击声里,青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打在胃部、肋骨、太阳穴。当润瘫倒在便池边时,青踩住他手腕,将脸按进污秽的池水里:“道歉?晚了。”
从那之后,霸凌成了一场没有尽头的酷刑。冬天,他们把润扒光绑在操场单杠上,用冷水从头浇下;夏天,强迫他在滚烫的塑胶跑道上爬行,石子嵌进膝盖血肉模糊。最绝望的一次,青将润锁进储物柜,点燃他的校服,浓烟中只传来一句:“活着恶心,想死?没那么容易。”
“现在,向润道歉。”林的声音像冰棱,“否则启动‘行为矫正模式’。”
权突然暴起,掀翻的课桌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他铁塔般的身躯冲向润,嘶吼着:“老子先送你去见阎王!”青几乎同时行动,长臂横扫开挡路的桌椅,动态视觉让他精准锁定润惊恐的身影。
教室门“砰”地被撞开,冉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冲了进来,银色耳坠随着动作晃出冷光。她手腕翻转,电棍瞬间弹出半米长的金属棍身,蓝光在棍尖噼啪作响。权的拳头刚挥到一半,冉侧身贴近,电棍狠狠戳在他肋下。电流炸开的瞬间,权庞大的身躯不受控地抽搐,重重摔倒在地。
青瞳孔骤缩,凭借战斗本能急速后撤。冉却更快,脚尖勾住他脚踝,同时用电棍横扫他膝盖后侧。青重心失衡向前倾倒,后颈随即抵上冰凉的电棍,电流顺着脊椎窜上来,让他浑身发麻。
“职业拳手了不起?”冉踩着权的背,从战术腰带抽出约束带,语气充满嘲讽,“在我这儿,你们连不听话的警犬都不如。”她动作麻利地捆住两人,指尖掠过青手臂时,故意按压着关节穴位。青疼得闷哼,这才发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对人体弱点了如指掌。
林叹了口气,将润护在身后:“冉,上头说你擅长非武力制服。”“对付这种四肢发达的蠢货,电棍可比拳头高效多了。”冉扯起两人的衣领,从口袋掏出两枚纽扣大小的定位器按进他们后颈,“这是微型电击芯片,敢逃跑就等着心脏骤停吧。”
暮色浸透教室时,青和权被拖出教学楼。后山的风裹着湿气扑在脸上,润望着两人狼狈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被按进便池的窒息感、被火灼烧的刺痛,此刻如潮水般涌来,他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这一次,该轮到施暴者尝尝绝望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