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飘近了些，惊讶地发现他手中握着一枚小小的木雕——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狐狸。
你记得那天在集市上，你看到一位老人家在卖各种木雕，那只狐狸木雕让你爱不释手，却因为囊中羞涩而放弃。当时张起灵就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你逗弄木雕，然后跟着队伍离开。
你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下了它。
只见他轻轻抚摸着木雕的轮廓，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在木雕底部刻下了什么。你凑近一看，是一个极简单的"平安"二字。
张起灵把木雕放在一片树叶上，轻轻推入河中，任其顺流而下。
"人生平安。"他低声说道，黑眸中闪烁着你从未见过的温柔，"来世不入险境。"
那一刻，你恍然大悟——那个永远沉默寡言、看似冷漠的张起灵，用他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你最美好的祝愿。
04.
离开河边，你决定去找黑瞎子。
你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找到了他。他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两杯酒，一杯已经见底，另一杯却好无损。
"怎么，你还真等她来喝这杯啊？"店老板似乎认识他，过来收走空杯。
黑瞎子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睛，疲惫地笑了笑："一个赌约而已。"
"什么赌约值得你守着这么多天？"
"她说如果能在丽江看到雪，我就欠她一生一世的甜酒。"他苦笑道，"结果丽江真的下雪了，可她却..."
你想起来了，那次在丽江古城，你和黑瞎子打赌今年会不会下雪。他说丽江几十年都没下过雪了，你却笑着说冥冥中有预感。你们约定，如果真的下雪，他就欠你一辈子的酒。
没想到，他真的记得这个随口说的赌约。
"我以为这种玩笑话你早就抛到脑后了。"你无声地对他说，鼻子又是一酸。
就在这时，解雨臣推门而入。他径直走向黑瞎子，坐在他对面，眼睛瞄了一眼那杯没动过的酒。
"花儿爷，你该回家了。"黑瞎子戴上墨镜，语气恢复了往日的轻佻，"再不回去，戏粉们可要失望了。"
解雨臣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你还在想她。"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彼此彼此。"黑瞎子耸耸肩，"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给她准备的那些香槟玫瑰。她随口说了一句喜欢，你就记了这么久。"
解雨臣没有否认，只是轻叹一声："我总以为...时间还很长，来日方长。"
你从未想过，平日里看似老谋深算的解雨臣，此刻竟也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说过，最想看你唱《游园惊梦》。"黑瞎子突然说。
解雨臣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你上次准备公演的前一天，她拉着我问了三百个问题，哪出戏最好看，该穿什么衣服去看...结果最后因为临时有事没去成，她还难过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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