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很新奇，却也很温暖。尤其是看到他为了我的安全，一改往日的从容淡定，露出焦虑和关切，有种异样的感动涌上心头。
"总觉得欠你太多。"一天晚上，我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为我泡的红枣茶，忍不住说。
他坐在对面，摘下眼镜擦了擦："我们之间，不存在'欠'这个概念。"
"那存在什么？"我鼓起勇气问。
他沉默了片刻，抬眼望向我，丹凤眼里有种少见的柔和："存在必然。"
"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重新戴上眼镜，话题一转，"明天是最后的证据整理，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没再追问。但那个"必然"二字，却像种子一样，在我心底悄然生根。
7.
案件进入关键阶段，检察院决定对沈明辉执行逮捕。
逮捕行动定在周四凌晨，为防止消息泄露，只有核心办案人员知情。前一天晚上，我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反复检查每一份材料，确保万无一失。
回家时已近午夜，本以为马嘉祺早已入睡，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客厅灯亮着，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商业杂志，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睛略显疲惫。
"还没睡？"我有些意外。
"等你。"他合上杂志，"明天要抓人了？"
我点点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起身，走到厨房，端出一碗刚热好的银耳羹，"趁热喝了，早点休息。明天是关键一天。"
银耳羹香甜软糯，入口即化。我小口啜饮，感受着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我真诚地说，"没有你，可能案子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深邃："别人不会比我做得少。"
这句话不知为何让我心头一紧。"别人"是谁？如果当初我嫁的不是马嘉祺，而是另一个人，他也会像马嘉祺这样为我挺身而出吗？
睡前，我收到了一条消息：
——明天，我会在法院附近等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8.
沈明辉被捕的消息像炸弹一样引爆了商界。
当天上午，检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我作为案件负责人出席，向媒体详细介绍了案情。铁证如山，沈明辉的辩护律师哑口无言。
发布会结束后，我走出法院大楼，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广场上人头攒动，记者和受害者代表围成一圈。我稍作停留，回答了几个问题，然后礼貌地表示需要离开。
穿过人群时，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法院台阶下的马嘉祺。他穿着深灰色西装，没戴平日的金丝框眼镜，在阳光下微微眯起那双丹凤眼，神情淡然地看着我。
不知为何，在那一刻，所有的疲惫和紧张都烟消云散。我快步走向他，一种莫名的冲动让我想要拥抱他，但最终只是在他面前站定。
"案子结束了？"他问，声音里有种我从未听过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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