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顿饭吃得异常安静，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饭后，叶灼华没有立刻离开。她看着窗外依旧下着的雨，犹豫着。

“你…等会儿怎么回去？”她问。

马嘉祺眼神一亮，“我可以送你。”

叶灼华没有拒绝。

马嘉祺的车停在音乐厅附近的停车场。车内干燥温暖，与外面的湿冷形成鲜明对比。马嘉祺没有急着开车，他侧过头，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叶灼华。

“灼华，”他轻声说，“你愿意听我给你讲讲…我和沈桃之的事吗？也许你了解了，会更容易理解…”

叶灼华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好。”

于是，马嘉祺开始讲述。关于少年时期的他，关于沈桃之，关于她在音乐上的天赋，关于她的意外离世，关于他心中那份无法释怀的遗憾和痛苦。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执念，也没有为自己开脱。他只是平静地讲述着，像在剖析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那时候，我太年轻，太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他声音低沉，“我把对桃之的怀念，变成了一种逃避现实的方式。我以为找到一个相似的人，就可以继续活在过去里。直到…直到你离开，我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看向叶灼华，眼神诚恳而又带着一丝脆弱，“灼华，你不是她的影子。你比她更鲜活，更真实。你带给我的快乐和爱，也是她给不了的。我爱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相似，更是因为你的独一无二。”

听他的讲述，叶灼华心里堵着的那块巨石，似乎轻了一些。她理解了他少年时期的情结和后来的逃避，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够全原谅。被当成替身的事实，依然像一根拔不出的刺。

“我需要时间。”叶灼华轻声说，“我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些，去治愈自己。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怎样，但至少现在…我没有办法立刻回到过去。”

马嘉祺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没关系。我等你。多久都等。”他语气坚定，“我知道我犯了错，所以我愿意接受任何考验。你可以继续考验我，可以不给我好脸色，但我不会放弃。”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叶灼华放在腿上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但他的掌心却传递着源源不断的温度。

“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所有了。”他轻声承诺，“你不再是替身，你是我的灼华。只属于我的灼华。”

雨仍在下，但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狂暴了。车内一片寂静，只有两人交握的手，和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叶灼华看着他，眼神复杂。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自己最终是否能全放下芥蒂。但至少在这一刻，在经历了心碎和痛苦之后，她看到了他真诚的悔意和深沉的爱意。

也许，那个为她而作的乐章，真的有机会继续下去。

时代少年团

接下来的日子，马嘉祺开始了漫长而笨拙的追妻之路。他没有强行闯入叶灼华的生活，而是选择了默默守护和小心靠近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