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聊一聊？

　　【能量重组中...预计耗时：未知】

　　【气运收集进度：12％】

　　【本体连接状态：稳定】

　　12％。这个数字比昨晚涨了3个百分点。王楚钦的指节抵着屏幕发白，仿佛要把数字瞪得更高些。木飞飞消失后，他意外发现比赛胜利仍能推进气运收集——虽然效率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

　　"大头？"樊振东敲着门板，"教练找你复盘上午数据。"

　　王楚钦机械地应声，却在出门时撞见刘指导正和体能教练密谈。断断续续的字句飘来："...不正常...肌肉负荷超限还在加练..."

　　他充耳不闻。拐进录像室后，直接调出明天对手近期的所有比赛。当分析软件运行时，王楚钦视网膜上突然闪过半透明的红点标记——是木飞飞曾经用过的战术分析系统的残影。这个发现让他喉咙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摸向空荡荡的腰间。

　　以往那里有个挂饰袋，装着会为他生气的光团，会偷吃他蓝莓蛋糕的小系统，会...挡在他身前的女孩。

　　半决赛对阵张本智和时，王楚钦的状态让全场哗然。他像台被输入了必胜程序的机器，每个球都打在人类反应极限的边缘。当张本擦汗时故意拖延时间，王楚钦连眼神都没波动，只是静静站在台边，瞳孔偶尔收缩——那是他在读取视网膜上残存的木飞飞数据分析。

　　"你最近很可怕。"赛后张本用中文说，眼神复杂，"像换了个人。"

　　王楚钦扯出个笑，笑意未达眼底。他摸向腰间不存在的挂饰袋，那里现在只别着枚普通徽章。转身时，余光瞥见大屏幕上的技术统计——他的正手使用率比平时高了27％，恰好是木飞飞曾经建议的优化比例。

　　回酒店路上，秦指导特意坐到他身边："心理医生明天到，聊一聊？"

　　"没必要。"王楚钦盯着窗外闪过的霓虹，"我很好。"

　　"每天睡两小时叫好？"秦指导叹气，"你上次完整说话还是上周。"

　　王楚钦沉默。他的确感觉不到疲惫，仿佛有股异常能量在血管里奔流。深夜独处时，他会反复查看系统界面，看着气运值龟速上涨：15％...18％...22％...

　　决赛当天，王楚钦在热身区做了件怪事——他把手机放在凳子上，摄像头对准球台。队友们当他是在录像，没人注意到手机屏幕偶尔闪过的数据流，那些分析模型带着鲜明的木飞飞风格。

　　与樊振东的决战堪称残忍。王楚钦打出了职业生涯最冷酷的球，没有怒吼，没有表情，甚至没有汗水——他的身体像被调至节能模式，所有能量集中于赢球。当最后一球落地，全场起立鼓掌，而他只是平静地擦了擦拍子，仿佛这只是一场普通队内赛。

　　领奖台上，王楚钦反常地摸了摸金牌才戴上。金属贴到皮肤的瞬间，手机在背包里震动了一下。他顾不得媒体采访，冲回休息室查看：

　　【气运收集进度：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