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

　　"不..."

　　木飞飞惊醒时，王楚钦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挂饰袋。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半透明的身体上切割出锐利的阴影。系统日志显示：【非授权记忆接入持续3分28秒】，而情感模块的负载数值已经飙升至危险红线。

　　浴室镜前，木飞飞凝视着自己因为变得迷你而萌化的轮廓。指尖、睫毛、甚至发梢的光簇都呈现出跟自己正常容貌有几分相似的生物特征。她尝试微笑，镜中的倒影嘴角上扬的弧度比系统模拟的自然百倍。

　　"如果..."她对着空气轻声说，"如果我以人类的样子走到你面前..."

　　挂饰袋突然被扯动，王楚钦睡眼惺忪的脸出现在镜中："飞飞？"他声音还带着浓重的睡意，"怎么起这么早？"

　　木飞飞迅速收起所有界面，光翼却不小心扫过水龙头。温热的水流突然喷溅而出，打湿了王楚钦的睡衣前襟。

　　"啊！"她手忙脚乱地关闭水源，却意外调高了亮度。整个浴室笼罩在刺眼的蓝光中，像个小型的核反应堆。

　　王楚钦眯起眼睛，突然笑了："这么精神？"他伸手拢住她，"看来恢复得不错。"

　　这个笑容让木飞飞核心程序微微发烫。曾几何时，王楚钦面对她的失误只会暴躁地摔拍子，现在却能包容她把浴室搞得一团糟。这种变化像面镜子，照出他们共同成长的轨迹。

　　早餐时，王楚钦发现餐巾上多了行小字：「今日训练计划：光谱模式」。他挑眉看向挂在胸前的挂饰袋，木飞飞偷偷探出半个发光的脑袋，做了个"保密"的手势。

　　训练馆里，木飞飞展开了全新界面。不同旋转的来球在视网膜上被标记成不同颜色的光点：红色代表逆旋转，蓝色是侧旋，而最危险的复合旋转则闪烁着警示的紫光。

　　"这..."王楚钦接完第一组球就愣住了，"太清晰了！"

　　【还有更厉害的】木飞飞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活力。她分裂出一部分光点落在王楚钦的球拍上，随着他挥拍动作拖出彩色轨迹：【现在你能看见自己施加的旋转了】

　　这种训练法效果惊人。短短一小时，王楚钦对张本智和招牌发球的预判准确率提升了15%。当樊振东好奇地凑过来问秘诀时，王楚钦只是神秘地拍拍胸前的挂饰袋："高科技。"

　　午休时，王楚钦特意找了间没人的休息室。他小心翼翼地把木飞飞捧出来放在阳光里，像展示一颗珍贵的宝石："今天怎么..."

　　话没说完，木飞飞突然展开全息投影。那是她连夜设计的"光谱训练系统"完整架构，复杂得堪比NASA的控制台。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气运收集进度条——58%，此刻正公开显示着。

　　"你..."王楚钦喉结滚动，"不是说要慢一点吗？"

　　木飞飞的光晕柔和下来，轻轻落在他虎口的茧上：【想通了】她停顿很久，久到王楚钦以为她死机了，【有些事...比能量损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