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来

　　木飞飞的光突然暴涨。她不顾能量消耗，强行展开最大面积的光翼包裹住王楚钦的手指——这是她能给出的最接近拥抱的动作：【谢谢你】她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相信我...我会再次找到你】

　　"怎么找？"王楚钦急切地问，"你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

　　木飞飞的光翼轻轻拂过他无名指根部——那里有长期握拍形成的茧：【这个茧的纹路】她又碰了碰他喉结，【你叫''头哥''时声纹的波动】最后停在他左胸，【还有这个心跳频率...我都记在这里】她指向自己的光核，【永远】

　　王楚钦再也忍不住，低头将额头贴上那团微光。这个动作让他们前所未有地接近，近到他能感受到木飞飞能量流动的节奏——竟然逐渐与自己的心跳同步。

　　"我等你。"他轻声说，"多久都等。"

　　木飞飞的光晕突然变得异常柔和。她调出最后一段影像——是王楚钦自己，在无数个他不知情的时刻：睡梦中无意识寻找挂饰袋的手，赢了球却回头看向空荡看台的眼神，甚至是对着浴室镜子练习告白的口型...

　　【我的收藏】她的声音带着人类式的羞涩，【就算重置一百万次...也会被这些记忆吸引回来】

　　夜深了，王楚钦坚持不睡，眼睛每隔几秒就要确认一次掌心的光团。木飞飞也不再催促，她知道自己每句"去睡吧"都在倒计时。最终他们达成妥协——她降在他锁骨凹陷处，那里能直接感知他脉搏的跳动。

　　"给我讲讲吧。"王楚钦突然说，"那个真实的你。"

　　木飞飞的光晕微微波动。她调出加密多年的记忆碎片——不是系统数据，而是作为木飞飞的零星回忆

　　"所以你早就..."王楚钦声音发紧。

　　【我的灵魂认得你】木飞飞轻轻纠正，【比系统绑定早得多】

　　这个认知让王楚钦心脏发胀。他想起那些莫名的熟悉感，想起梦中相连的金线，甚至想起木飞飞对他习惯的了解程度...原来都不是巧合。

　　决赛前的晨光格外刺眼。王楚钦在洗手台前发现木飞飞变得几乎完全透明，只有对着特定角度的光线才能看见轮廓。她试图用光刃帮他刮胡子，却连最基础的实体化都难以维持。

　　"别勉强。"王楚钦接过剃须刀，指节发白，"保存能量。"

　　木飞飞固执地分裂出一小簇光点落在他虎口，那里有处快要愈合的伤口：【最后一次治疗】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以后要记得涂药】

　　早餐时，王楚钦破天荒吃了双份甜点。木飞飞没有像往常那样阻止，反而用微光标记出热量最高的部分：【多吃点】她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蓝莓松饼，【你最近瘦了】

　　去赛场的车上，王楚钦把挂饰袋紧贴在心口。木飞飞在里面安静得可怕，只有偶尔的脉动证明她还在。当大巴经过一家蛋糕店时，他突然说："等你回来，我们去吃那家的蓝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