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清晨五点，奈布被温室的警报声惊醒
他抄起枕下的霰弹枪冲下楼，发现自动防御系统正在朝一丛玫瑰疯狂喷射镇静剂
艾玛穿着沾满泥点的睡衣蹲在花架后，手里举着块白板：【别开枪！我在改良新品种！】
萨贝达见鬼
奈布放下枪，踩过满地麻醉针走到她身边
萨贝达这次又是什么？能让人说真话的郁金香？
艾玛的白板翻过来：【子弹玫瑰 花瓣纤维密度提升300% 可挡9mm子弹】
她献宝似的举起一株深蓝色玫瑰，花苞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光泽
奈布刚想触碰，花苞突然"啪"地绽开——里面掉出个迷你手枪模型，枪管里插着张卷起的纸条
【情人节快乐，今晚七点，老地方见——】
奈布挑眉
萨贝达老地方？
艾玛已经跑回工作台，从解剖到一半的食人花嘴里抽出一把改装手枪
枪柄上缠着蓝丝带，扳机位置刻着朵小小的雏菊
萨贝达去年炸毁的军火库？
奈布擦拭着枪管问道
艾玛摇头，往他口袋里塞了颗种子
萨贝达坎大哈的废墟？
奈布把种子举到阳光下观察
艾玛继续摇头，突然用沾满花粉的手指在他鼻尖点了一下
答案在傍晚揭晓
当奈布按照种子包装上的坐标找到城郊果园时，夕阳正把废弃的瞭望塔染成蜜糖色
塔顶传来小提琴声——是艾玛在锯一首跑调的《玫瑰人生》
塔楼内部被改造成了临时靶场
墙上挂满他们这些年用过的武器，每件旁边都贴着泛黄的照片：第一次约会，苏黎世的花店开业，甚至还有艾米丽偷拍的婚礼现场——奈布正单膝跪地，用拆弹剪修剪艾玛的头纱
伍兹七年零三个月
艾玛放下小提琴，指了指钉在墙上的日历
每个情人节日期都被画上子弹孔般的黑点，今年这天的标记是朵蓝玫瑰
奈布从战术背包里取出个生锈的铁盒
打开后，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枚弹壳，每枚内壁都刻着不同的日期和地点
萨贝达去年在慕尼黑找到的
他拿起最旧的那枚
萨贝达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时用的子弹
艾玛的指尖抚过弹壳上的刻痕
那些深浅不一的凹槽组成一朵花的形状，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突然拽过奈布的手腕，在他战术手表背面发现一行新刻的小字：【下次瞄准心脏时，记得用玫瑰代替子弹】
夜幕降临时，他们用改装过的信号枪朝夜空发射了十二发特殊弹——炸开的不是焰火，而是无数发光的花种
这些经过基因改良的蒲公英在月光下缓缓飘落，碰到树枝便瞬间生根，开出微型蓝玫瑰
萨贝达艾米丽会杀了我们
奈布接住一朵落在肩头的花
萨贝达你用了她珍藏的北极罂粟基因
艾玛笑着按下遥控器
瞭望塔突然亮起串灯，照亮了顶层平台上铺满玫瑰的餐桌
正中央的花瓶里插着株并蒂玫瑰——蓝色花瓣上带着弹痕般的银色纹路，白色花瓣上则是淡蓝的血管状脉络
萨贝达子弹与雏菊
奈布念出花瓶旁的标签。他切开牛排时，餐刀撞到了藏在餐巾下的手枪零件
艾玛的白板不知何时立在了甜品旁：【吃完组装 有惊喜】
她嘴角还沾着巧克力酱，在烛光中像道新鲜的枪伤
当奈布装好最后个零件时，手枪突然投影出全息影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花店监控录像
年轻的奈布满身是血地撞进门，而柜台后的艾玛举起园艺剪...
萨贝达错了
奈布按下重播键
萨贝达是我们重逢的那天
影像变换成汉堡的安全屋
艾玛正在给受伤的奈布缝合伤口，突然俯身吻了他染血的眉心
夜风吹散了玫瑰的香气
艾玛靠在奈布肩头昏昏欲睡时，他突然从靴筒抽出把刻满花纹的匕首
萨贝达补你的礼物
刀柄上缠着他们用过的绷带，刀刃刻着所有住过的安全屋坐标
萨贝达下次解剖食人花用这个
艾玛的助听器滑落在玫瑰丛中
她贴近奈布的心口，听见那里跳动着比任何情话都可靠的节奏
远处，最后一批发光玫瑰正乘着夜风飞向雪山顶峰，像许多年前那颗刻着雏菊的子弹，终于找到了归宿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