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马龙想打圆场。
王楚钦没理会，一把抓住木鸾归的手腕把她拽起来："你不是怀疑自己吗？我帮你确认一下。"
木鸾归被他拉得踉跄几步，本能地挣扎："放开！你发什么疯？"
王楚钦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径直拖着她往训练馆走。身后传来队友们慌乱的脚步声和劝阻声，但没人敢真的上前阻拦——此刻的王楚钦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训练馆空无一人，顶灯在木地板上投下冷白的光斑。王楚钦松开木鸾归，从球筐里抓起两个球拍扔给她一个。
"接球。"他站到球台另一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乒乓球。
木鸾归没动："我不..."
黄色小球已经呼啸而来，直奔她的面门。她条件反射地偏头躲开，球"啪"地砸在身后的墙上。
"你干什么？"她瞪大眼睛。
王楚钦没说话，又发了一个球。这次是直奔她腹部，力道大得像是要打穿她的身体。木鸾归仓促用拍子一挡，球弹飞出去。
"再来。"王楚钦继续发球，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凶狠。
木鸾归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几次想离开球台，但王楚钦的球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追着她打，逼得她不得不举拍自卫。渐渐地，一种久违的怒火从胃部升腾起来——这人凭什么这样对她？凭什么用球砸她？
"够了！"第七个球擦着她耳边飞过时，木鸾归终于爆发，"你他妈的有病吧？"
王楚钦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终于有反应了？我还以为木鸾归已经死了呢。"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木鸾归的心脏。她握拍的手开始发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压抑许久的愤怒。
"继续。"王楚钦又发了一个球，这次是高速旋转的侧上旋，直奔她的反手位。
木鸾归几乎是本能地一个侧身，正手暴冲回去。球擦着王楚钦的台角飞出，速度快得带出风声。
"好球！"场边观战的樊振东忍不住喝彩。
王楚钦点点头，似乎对这个回应很满意："再来。"
接下来的对拉逐渐有了比赛的味道。木鸾归从被迫接球到主动进攻，注意力越来越集中。王楚钦的球路变幻莫测，时而模仿早田希娜的快速抢攻，时而打出伊藤美诚的怪异生胶，甚至还有几分莎拉波娃网球式的大力抽杀。
汗水顺着木鸾归的太阳穴滑下，球衣后背渐渐湿透。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王楚钦的每一个球都在挑战她的极限，逼她调动全部技术和本能去应对。
"注意了。"王楚钦突然提醒，发了一个看似普通的下旋。
木鸾归谨慎地搓回去，王楚钦却突然变线，球直奔她的正手大角。她勉强救起，王楚钦紧接着一个追身球，她踉跄着后退，反手勉强挡了一板。
"这个呢？"王楚钦放了个短球。
木鸾归箭步上前，手腕轻挑，球擦网而过。王楚钦早有准备，直接一板暴扣。
11-7。王楚钦拿下第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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