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鸾归撑着膝盖喘气，汗水滴在地板上形成小小的水洼。她抬头瞪着王楚钦："满意了？"
"不满意。"王楚钦从球筐里又抓了一把球，"继续。"
第二局开始，王楚钦的攻势更加凌厉。他故意针对木鸾归的反手位，球球都往那个死角打。木鸾归的手臂已经开始酸痛，但倔强让她不肯认输。每当王楚钦打出一个好球，她就用更凶狠的回击报复。
5-5平时，王楚钦突然改变策略，开始频繁放短球结合长球，调动木鸾归前后奔跑。这种打法极其消耗体力，木鸾归很快气喘如牛，但她咬紧牙关，硬是追到了9-9。
关键分，王楚钦发了一个极转的下旋。木鸾归判断失误，回球冒高。王楚钦抓住机会一板暴冲，木鸾归却奇迹般地挡了回来。两人展开长达二十多拍的对拉，全场只听见球鞋摩擦地板和球拍击球的"啪啪"声。
最后木鸾归一个反手拧拉，球擦边落下。10-9。
"漂亮！"场边的孙颖莎跳了起来。
王楚钦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发了一个中路急长球，木鸾归侧身抢拉，11-9扳回一局。
"第三局。"王楚钦没给休息时间，直接开球。
木鸾归的手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某种奇异的力量支撑着她继续战斗。这一局成了意志力的较量，两人比分交替上升，从1-1打到15-15。木鸾归的视线因为汗水变得模糊，但她依然能清晰地看到球的轨迹——那黄色的小球在她眼中仿佛变慢了，每个旋转都清晰可辨。
18-16，木鸾归艰难拿下第三局。
"够了..."她哑着嗓子说，双腿发抖几乎站不稳。
王楚钦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发球。第四局开始，他的体力似乎无穷无尽，每个球都带着必杀的决心。木鸾归感觉自己像在暴风雨中航行的破船，随时可能被巨浪打翻，但就是不肯沉没。
7-11，王楚钦扳平大比分。
第五局成了纯粹的折磨。木鸾归的每一次挥拍都引发肌肉的抗议，呼吸像刀割一样疼。但她依然固执地追着每一个球，哪怕明知接不到也要尝试。王楚钦的表情也从最初的愤怒变成了某种复杂的敬畏。
9-9时，木鸾归发了一个短下旋。王楚钦搓回来，她突然变线到王楚钦的正手大角。王楚钦飞身救球，回了一个高吊。木鸾归抓住机会一板暴扣，10-9。
赛点。木鸾归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拍子。她深吸一口气，发了一个侧上旋。王楚钦直接抢攻，两人又展开多拍相持。就在木鸾归以为要输掉这一分时，王楚钦突然回球下网。
11-9。木鸾归赢了。
她瘫坐在地上，汗水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王楚钦也跪在对面的球台边，胸膛剧烈起伏。整个训练馆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现在..."王楚钦喘着气说，"还觉得自己不适合乒乓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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