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歌剧院的水晶吊灯将整个观众席映照得如同星河般璀璨。马嘉祺坐在第一排正中央,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座椅扶手,发出细微的“嗒嗒”声。节目单上烫金的法文写着「Étoile Montante: Chengxin DING」,旁边印着丁程鑫的舞台照——他身穿白色舞衣,目光清冷而坚定,仿佛夜空中的星光,耀眼夺目,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其他人“第一次来巴黎歌剧院?”
身旁一位银发老太太用略带口音的法语问道,声音温和而亲切。
马嘉祺点点头,用生涩但诚恳的法语回应:
马嘉祺“来看我男朋友。”
老太太眼睛一亮,立刻切换成流利的英语,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和好奇:
其他人“丁先生?我看过彩排,他是个天才!”
灯光渐渐暗了下来,观众席陷入一片安静。马嘉祺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牢牢锁定在那绛红色的帷幕上,胸口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期待与紧张。自从两人相聚以来,丁程鑫便全身心投入了最后的排练,几乎每天都泡在练功房里。此刻,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压迫感,让马嘉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音乐缓缓响起,是德彪西的《月光》,悠扬的旋律如同水波般流淌开来。帷幕缓缓拉开,舞台上呈现出一片银蓝色的森林布景,中央站着丁程鑫。他穿着缀满水晶的舞衣,在聚光灯下犹如冰雕般剔透,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当第一个音符落下时,他动了——只是一个简单的抬手动作,却带着令人屏息的优雅,仿佛时间为之停滞。
马嘉祺的呼吸猛地一顿。他见过无数次丁程鑫跳舞,在学校的排练厅里、在项目演示的临时舞台上,甚至在他们公寓狭窄的厨房里,他总会随着音乐即兴表演。然而此刻,丁程鑫却显得陌生而遥远,他的每个动作都带着前所未有的精准与力量,仿佛将全部生命融入了这支舞蹈。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跳跃,都像是在诉说一个无声的故事,深深牵动着观众的心弦。
当丁程鑫完成一组标志性的高难度动作时,观众席中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叹声。马嘉祺的手掌早已被汗水浸湿——这个动作对膝盖负担极大,是丁程鑫受伤后一直避免练习的技巧。可如今,他却毫不犹豫地将其展现得淋漓尽致。
音乐逐渐进入高潮,丁程鑫的舞姿也随之愈发激昂。马嘉祺突然意识到,他正在跳的是改编版的《星河》——他们合作项目的主题舞,但动作更加复杂,情感更加炽烈。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时,丁程鑫定格在舞台中央,身上的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无数光点,宛如真实的银河降临人间。
全场寂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观众们纷纷起立致敬,有人激动地高喊“Bravo!”马嘉祺站在原地,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舞台上的丁程鑫微微喘息,目光扫过观众席,在与马嘉祺视线相交的瞬间,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比任何灯光都要耀眼。
谢幕持续了整整十分钟。当帷幕最终落下,马嘉祺立刻快步冲向后台。穿过拥挤的祝贺人群,他在化妆间门口停下脚步——丁程鑫被记者和舞评家团团围住,正用流利的法语回答提问,脸上还带着舞台妆的闪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丁程鑫“马嘉祺!”
丁程鑫一眼发现了他,眼睛一亮,随即挤出人群,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丁程鑫“你看到了吗?那个动作!我练了三个星期!”
马嘉祺点点头,喉头有些发紧:
马嘉祺“看到了,很棒。”
他轻轻碰了碰丁程鑫汗湿的鬓角,声音低沉而温柔:
马嘉祺“膝盖还好吗?”
丁程鑫兴奋地抓住他的手,完全没有察觉到疼痛似的:
丁程鑫“有点疼,但值得!编导说——”
其他人“丁先生!”
一个浑厚的男声突然打断了丁程鑫的话。马嘉祺转头看去,只见一位留着灰白胡子的高大男子正朝他们走来。
其他人“这位是?”
丁程鑫骄傲地介绍道,语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丁程鑫“我男朋友,马嘉祺,量子物理学家。这位是让·雷诺阿,舞团艺术总监。”
雷诺阿上下打量着马嘉祺,眼神中带着几分欣赏与好奇:
其他人“啊,就是您发明了那个投影技术?”
他热情地握住马嘉祺的手,语气真诚而充满敬意:
其他人“丁先生今晚用的新版编舞,灵感就来自您的理论!”
马嘉祺惊讶地看向丁程鑫,后者调皮地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丁程鑫“惊喜吗?我请林教授帮忙改编的。”
庆功宴设在歌剧院顶层的露台,巴黎的夜空繁星点点,埃菲尔铁塔在远处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丁程鑫换了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被各路宾客围住恭贺。马嘉祺端着一杯香槟站在角落里,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明亮的身影,不愿离开片刻。
其他人“不习惯这种场合?”
雷诺阿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语气轻松地问道。
马嘉祺摇摇头,目光落在手中的香槟杯上:
马嘉祺“只是……更习惯在实验室。”
雷诺阿啜饮了一口红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其他人“丁先生经常提起您。他说,您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
马嘉祺的耳根微微发热。他望向远处的丁程鑫,后者正手舞足蹈地向一群舞者描述着什么,脸上的表情生动而鲜活,仿佛整个世界的焦点都聚集在他身上。
雷诺阿突然开口,语气严肃而认真:
其他人“我们很想留住他。巴黎明年有个首席位置空缺。”
马嘉祺的手指微微收紧,香槟杯发出轻微的声响:
马嘉祺“他……很优秀。”
其他人“您会反对吗?”
雷诺阿敏锐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马嘉祺。
马嘉祺迎上对方的视线,声音平静而坚定:
马嘉祺“他的选择,我永远支持。”
雷诺阿露出满意而欣赏的笑容,递过一张名片:
其他人“明智的回答。不过……我们也很需要您这样的技术专家。现代舞蹈需要科技,考虑一下?”
马嘉祺接过名片,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越过人群,与丁程鑫相遇。对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对宾客们歉意地笑笑,然后快步走来。
丁程鑫“累了吗?”
丁程鑫轻声问,手指悄悄勾住马嘉祺的手腕,指腹滑过对方的皮肤,带来些许凉意。
马嘉祺“为你高兴。”
马嘉祺诚实地回答,声音低沉而温柔。
丁程鑫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光芒,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丁程鑫“我们溜走吧。我知道一家深夜咖啡馆,马卡龙是全巴黎最好吃的。”
两人悄悄离开宴会,手牵手走在巴黎的街道上。夜风轻柔地拂过脸颊,带着塞纳河的水汽和路边咖啡的香气。丁程鑫一瘸一拐地走着,但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反而越发灿烂。
马嘉祺“膝盖疼就别勉强。”
马嘉祺皱眉,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
丁程鑫“值得嘛。”
丁程鑫靠在他的肩上,声音里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
丁程鑫“你看到那些观众的反应了吗?我从来没……天啊,马嘉祺,我刚刚在巴黎跳了独舞!”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颤抖,呼吸浅促而温热。
马嘉祺突然蹲下身,抬头看着他,语气不容拒绝:
马嘉祺“上来。”
丁程鑫愣住了,瞪大眼睛:
丁程鑫“什么?”
马嘉祺“背你回去。不然膝盖明天会更肿。”
马嘉祺的语气坚决而冷静,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丁程鑫笑着趴上他的背,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声音轻快地调侃道:
丁程鑫“马大学霸当人力车夫,这画面得拍下来。”
马嘉祺稳稳地背起他,感受到爱人胸膛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丁程鑫比他想象中轻,背部的骨骼分明,是长期高强度训练的结果。
丁程鑫“重吗?”
丁程鑫在他耳边问,呼吸拂过耳廓,带着些许痒意。
马嘉祺“像背一束光。”
马嘉祺脱口而出,话音刚落便感到脸颊一阵发烫,为自己的比喻感到羞耻。
丁程鑫却安静下来,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声音低柔而郑重:
丁程鑫“嘉祺……”
马嘉祺“嗯?”
丁程鑫的声音有些犹豫,夹杂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丁程鑫“雷诺阿先生说……想让我留下来,做候补首席。”
马嘉祺的脚步顿了顿,随即继续前行,声音平稳但略显沉重:
马嘉祺“你怎么想?”
丁程鑫收紧手臂,声音低了下去:
丁程鑫“一方面,这是梦寐以求的机会。另一方面……瑞士理工不是也想挖你吗?”
塞纳河在他们身旁静静流淌,游船的灯光映在水面上,随着波浪摇曳不定。马嘉祺感受着背上爱人的重量和温度,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甜蜜的负担。他谨慎地选择着词汇,语气平和而真挚:
马嘉祺“我们可以……找平衡点。”
丁程鑫抬起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与不确定:
丁程鑫“比如?”
马嘉祺“比如……我可以在瑞士工作,周末来巴黎。高铁只要三小时。”
丁程鑫“每周?”
丁程鑫的声音充满怀疑,尾音微微上扬。
马嘉祺认真地说,语气里没有丝毫犹豫:
马嘉祺“每天也行。如果实验不忙。”
丁程鑫突然笑起来,胸膛的震动传递到马嘉祺全身,声音里夹杂着些许不可置信:
丁程鑫“马嘉祺,你变了。”
他亲了亲马嘉祺的耳尖,语气调皮又带着几分宠溺:
丁程鑫“以前的你绝不会说这种话。”
马嘉祺没有回答,只是将丁程鑫往上托了托。是的,他变了。因为背上这个人是他的光,他的星河,他愿意为之跨越一切距离的奇迹。
深夜的咖啡馆里,他们分享了一盘彩虹色的马卡龙。丁程鑫坚持要喂马嘉祺尝每个口味,最后两人手指上都沾满了彩色的糖粉。
丁程鑫“下周就回国了,突然有点舍不得。”
丁程鑫突然说道,舔了舔指尖上的糖粉,语气里带着些许遗憾。
马嘉祺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巴黎灯火辉煌,埃菲尔铁塔整点闪烁,像一颗巨大的星星。他想起项目演示成功那天,丁程鑫在舞台上旋转的身影,和今天如出一辙的耀眼。
马嘉祺握住丁程鑫的手,语气坚定而温暖:
马嘉祺“我们会再来的。一起。”
丁程鑫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全是他们在巴黎的合照:
丁程鑫“下次来,要去蒙马特的爱墙,把我们的名字写在上面。”
马嘉祺轻轻擦去他嘴角的糖粉,声音低柔却充满承诺:
马嘉祺“好。”
回公寓的路上,丁程鑫的膝盖已经肿得厉害,但他坚持自己走完最后一段。进门后,马嘉祺立刻找出红花油,帮他按摩伤处。
丁程鑫“轻点……啊!”
丁程鑫疼得抓住沙发垫,发出一声闷哼。
马嘉祺放轻力道,动作温柔而专注。片刻后,丁程鑫忽然轻声唤道:
丁程鑫“嘉祺。”
马嘉祺“嗯?”
丁程鑫的眼睛在台灯下温柔如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丁程鑫“谢谢你来看我。在台上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定能成功。”
马嘉祺的喉头发紧,有太多话想说——想告诉他他在舞台上的身影有多么耀眼,想告诉他他是如何以他为傲,想告诉他他愿意追随这束光跨越任何距离。但最终,他只是倾身向前,给了爱人一个带着药油和马卡龙甜味的吻。
窗外,巴黎的夜色渐深。而在这个小小的公寓里,两颗心正以同样的频率跳动着,为即将到来的分离,也为无数必将重逢的明天。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