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轻柔地洒在床上,马嘉祺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未完全聚焦便捕捉到丁程鑫的目光。他正趴在枕头上,带着笑意注视着自己。巴黎初夏的光线为他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丁程鑫凑近,轻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点吻,声音低而温柔。
丁程鑫"早安。塞纳河日,记得吗?"
马嘉祺偏头看向床头的电子钟,红色数字显示——七点二十。昨晚庆功宴持续到凌晨,丁程鑫的睡眠时间显然不足五小时,却依旧神采奕奕,眼神亮得像是藏了星辰。
马嘉祺"你确定不累?"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丁程鑫眼下淡淡的青色,语气里满是关切。
丁程鑫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右腿稍显僵硬,但很快被掩饰过去。他挑眉笑了笑,语调轻快。
丁程鑫"开玩笑!我为这个约会规划了两周。"
话音未落,他已经跳下床,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丁程鑫"游船票买好了,午餐也安排好了,还……"
话还没说完,马嘉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拉回床上。
马嘉祺"先处理膝盖。"
丁程鑫抿了抿嘴,还是乖乖卷起睡裤,露出右膝。那道旧伤周围有些红肿,马嘉祺从床头柜拿出红花油,手法熟练地开始按揉。
马嘉祺"最后那个ending pose,重心偏右,对膝盖压力太大了。"
丁程鑫怔了一下,眼里泛起一丝笑意。
丁程鑫"马嘉祺,你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马嘉祺的耳根微微发热,没接话。他当然记得,每一个动作、每一道弧线,以及谢幕时那人投来的目光,都像烙印般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按摩结束后,他松开手。
马嘉祺"好了,去洗漱吧。"
可丁程鑫却没有起身,而是突然凑近,送上一个深吻。吻间夹杂着红花油的独特香气,温热而柔软。
丁程鑫"谢谢。"
他低声说完,像只灵活的小猫般溜下了床。
塞纳河畔的早晨热闹非凡,艺术家们支起画架,书贩打开绿色铁皮箱,游客举着相机四处拍照。丁程鑫戴着墨镜和棒球帽,牵着马嘉祺的手穿梭其中,不时停步看街头艺人的表演。
他指着一个用水晶球表演的艺人,饶有兴趣地说道:
丁程鑫"看那个!我小时候也学过,差点砸坏家里的电视机。"
马嘉祺想象着年幼的丁程鑫笨拙玩杂耍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阳光下的丁程鑫像个大男孩,时而对着卖艺人的小狗惊呼,时而拉着马嘉祺尝路边摊的可丽饼,嘴角沾了巧克力酱也毫无察觉。
马嘉祺"要迟到了。"
马嘉祺抬腕看了看表,提醒道。
丁程鑫舔掉嘴角的巧克力,漫不经心地回道:
丁程鑫"来得及!"
他拉着马嘉祺跑向码头,右腿虽略显蹒跚,但几乎难以察觉。
游船是一艘复古的小型观光船,顶层甲板只有十几张座椅。他们登上甲板时,还没有其他游客,整个空间空荡荡的,只有江风拂过发梢。丁程鑫兴奋地指向船头悬挂的牌子,眼底闪烁着欣喜。
丁程鑫"看!'星光号',和我们的项目同名!"
马嘉祺望着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字,胸口涌起一股暖流。丁程鑫总是这样,把生活中的巧合编织成浪漫的象征。
发动机轰鸣作响,游船缓缓驶离码头。丁程鑫拉着马嘉祺坐到最前排,河风夹杂着水汽和花香扑面而来。他靠在马嘉祺肩上,轻声低语:
丁程鑫"我第一次来巴黎时就想坐这个,但当时跟舞团一起,行程太紧。"
马嘉祺握住了他的手,声音沉稳而温柔。
马嘉祺"现在补上了。"
游船经过巴黎圣母院时,阳光透过玫瑰花窗洒下五彩斑斓的光斑。丁程鑫立刻掏出手机试图拍照,但总是不满意角度。他把手机塞进马嘉祺手里,语气急切:
丁程鑫"帮我拍一张嘛,要整个教堂都在背景里。"
马嘉祺接过手机,认真调整构图。镜头里,丁程鑫站在船头,白衬衫被风吹起,背后的哥特式建筑如梦境般瑰丽。他按下快门,却觉得再好的相机也无法完整捕捉此刻的丁程鑫——鲜活、明亮,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丁程鑫跑回来,凑近查看照片,惊喜溢于言表。
丁程鑫"我看看!哇,马嘉祺你的拍照技术这么好?"
马嘉祺没有回答,只是悄悄将照片设为了手机壁纸。
午餐是在船上享用的双人套餐。服务员布置好餐桌后退下,雪白的桌布、银质餐具与一束玫瑰静静映衬着午后的光影。丁程鑫笑着倒上红酒,举起酒杯:
丁程鑫"庆祝我首演成功,还有……"
他顿了顿,耳尖微微泛红,"我们在一起六个月零十二天。"
马嘉祺惊讶地抬头看他。
马嘉祺"你数着?"
丁程鑫"当然,从天文台那晚算起的。"
马嘉祺想起那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丁程鑫靠在他肩上熟睡的模样。他举起酒杯,与丁程鑫轻轻相碰。
马嘉祺"敬这六个月零十二天。"
酒过三巡,丁程鑫的脸上染上淡淡粉红,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巴黎的趣事:排练厅里的小插曲、面包店脾气古怪的老奶奶、还有他偷偷喂过几次的流浪猫。
他比划着描述那只猫的样子:
丁程鑫"它是黑色的,右耳缺了一块。我给它起名叫'量子',因为它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马嘉祺忍不住笑了。
马嘉祺"你给猫起物理学术语的名字?"
丁程鑫得意地晃晃脑袋。
丁程鑫"近朱者赤嘛,谁让我男朋友是天才物理学家。"
阳光透过酒杯,在白色桌布上投下琥珀色的光斑。马嘉祺看着眼前的丁程鑫,忽然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凝固。这样的平凡幸福——河风、阳光、爱人的笑声——比任何科学发现都更让他着迷。
游船转过弯道,埃菲尔铁塔赫然出现在视野中。丁程鑫立刻站起,兴奋地招呼道:
丁程鑫"快看!这个角度最美!"
马嘉祺站到他身边,两人肩并肩欣赏那座地标建筑。丁程鑫突然从口袋掏出两枚硬币,将一枚递给马嘉祺。
丁程鑫"许个愿。从左边肩膀扔进河里,会实现。"
马嘉祺接过硬币,犹豫片刻后说道:
马嘉祺"幼稚。"
丁程鑫"快点嘛!闭上眼睛许愿。"
马嘉祺无奈闭上眼睛。他该许什么愿望?项目成功?学术突破?不,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希望身边的这个人永远快乐。
硬币划过阳光落入塞纳河,溅起微不可查的水花。丁程鑫的硬币紧随其后。
马嘉祺"你许了什么愿?"
丁程鑫神秘地眨眨眼。
丁程鑫"说出来就不灵了。但跟你有关。"
回程时,他们选择了步行,沿着塞纳河左岸慢慢走。丁程鑫的步伐渐缓,右腿的跛行愈发明显。
马嘉祺"疼?"
马嘉祺关切问道。
丁程鑫摇摇头,但额头已渗出细密汗珠。
丁程鑫"有点累而已。"
马嘉祺二话不说蹲在他面前。
马嘉祺"上来。"
丁程鑫"不要!这可是巴黎街头,多丢人……"
马嘉祺"你确定不要背?"
丁程鑫"不要。"
马嘉祺看了他两秒,突然抓住丁程鑫的手放在自己肩上,猛然用力将他抱起。丁程鑫措不及防,双手条件反射地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身体便稳稳落入怀中。
他挣扎了两下,但马嘉祺的双臂始终稳固,他最终放弃了。
丁程鑫"嘉祺……"
马嘉祺"嗯?"
丁程鑫"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能跳舞了,你会怎么看我?"
丁程鑫的声音轻得几乎融入街头喧嚣。马嘉祺的脚步微微一顿,这个问题突如其来的沉重压在心头。但他还是答道:
马嘉祺"我会看你就像现在一样。丁程鑫就是丁程鑫,跳舞与否不会改变什么。"
丁程鑫的身体微微颤抖,手臂更紧地环住他。
丁程鑫"真的?"
马嘉祺"真的。就像星星,无论我们看不看得见,它都在那里发光。"
丁程鑫没有回应,但马嘉祺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浸透了他的衬衫。他没有说破,只是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稳些,继续沿着塞纳河前行。
夕阳西下,河面上泛起金色波光。马嘉祺想起丁程鑫扔进河里的硬币,以及那个未说出口的愿望。他突然希冀,那个愿望里没有伤痛和离别,只有如今天这般平凡的幸福——阳光、河水、彼此的温度。
回到公寓时,丁程鑫已经在他背上睡着,呼吸均匀温暖。马嘉祺小心翼翼将他放到床上,轻手轻脚擦去脸上干涸的泪痕。
窗外,埃菲尔铁塔亮起了灯光,如同一颗巨大的星星照耀着巴黎的夜空。马嘉祺俯身轻吻熟睡中的丁程鑫额头,在心中默念自己的愿望——愿这个人永远快乐,永远发光,永远是他的星星。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