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5

文/榆眠桉

霍雨浩X唐舞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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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旧金山，金门大桥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国际心血管年会主会场里，霍雨浩站在演讲台前调整麦克风高度。台下坐着来自全球的顶尖专家，镁光灯像手术无影灯般刺眼。

"根据我们最新的研究数据，"他的声音通过同声传译系统传遍会场，"音乐节律与心肌电生理存在可量化的耦合效应。"

唐舞桐坐在第一排，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胸牌挂绳。她看着霍雨浩展示他们共同完成的论文数据，三维心脏模型在全息投影中随着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的节奏收缩舒张。当图表显示患者术后恢复速度提升40%时，会场响起惊叹的涟漪。

提问环节，一位银发教授举手："霍医生，您如何解释音乐疗法对心肌细胞离子通道的影响机制？"

霍雨浩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扫过唐舞桐："这个问题，请我的合作者回答。"

镁光灯瞬间聚焦在唐舞桐身上。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异色瞳在强光下像两枚透光的琥珀："我们认为，特定频率的声波振动能够调节钙离子通道的开放概率..."

流利的英语夹杂着医学术语，她讲解时偶尔看向霍雨浩。当提到"心跳旋律同步化"概念时，霍雨浩微微颔首——这是他们熬夜争论了三个晚上的理论突破。

报告结束后的茶歇时间，唐舞桐在露台角落找到霍雨浩。他正望着海湾里盘旋的海鸥，手里端着未动的咖啡。

"霍老师，您刚才是不是少说了一组数据？"她递过平板电脑，"关于儿童患者的数据..."

霍雨浩接过平板，指尖划过屏幕："这部分数据留给你明天的分会场报告。"

唐舞桐愣住。分会场报告是资深专家的舞台，她只是个实习生。

"可是..."

"没有可是。"霍雨浩将咖啡杯放在栏杆上，"记得用我教你的激光笔使用方法，别总指着幻灯片乱晃。"

海风掀起唐舞桐的裙摆，她突然发现霍雨浩的领带夹是心电图形状——是她去年生日时送的廉价礼物。

当晚的颁奖晚宴，霍雨浩被授予"年度心血管研究突破奖"。聚光灯下，他接过奖杯时突然开口："这个荣誉属于我的团队，特别是唐舞桐医生。"

镜头瞬间转向台下。唐舞桐正低头整理裙摆，蓝粉色发梢在锁骨边轻晃。当她茫然抬头时，霍雨浩已经走下舞台，将奖杯放进她怀里。

"替我保管。"他低声说，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手腕。

晚宴进行到一半，唐舞桐溜到酒店花园。月光下的玫瑰丛中，她对着奖杯傻笑，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躲在这里偷懒？"霍雨浩递来一杯果汁，"明天还要报告。"

"霍老师，"她转身时眼睛亮晶晶的，"您是不是早就计划让我做报告？"

霍雨浩没有回答，只是仰头看旧金山的星空。远处金门大桥的灯光像串发光的项链，倒映在他镜片上。

"知道为什么带你来吗？"他突然问。

"因为...数据需要共同作者展示？"

"因为，"他转头看她，"三年前的今天，你第一次在我的手术室里晕血。"

唐舞桐耳根瞬间通红。那个狼狈的清晨突然清晰——她作为实习生首次观摩手术，却在开胸时腿软倒地。是霍雨浩把她拎出手术室，塞给她一杯葡萄糖水。

"当时我觉得你撑不过三个月。"霍雨浩的嘴角微扬，"但现在..."

他的话被烟花打断。新年焰火在夜空中绽放，像无数心脏在同步搏动。在爆炸声的间隙，唐舞桐听见他说：

"现在，你是我最好的搭档。"

回国航班上，唐舞桐靠着舷窗熟睡。霍雨浩轻轻调整她歪斜的靠枕，发现她手机屏幕亮着——备忘录页面写着："新年目标：让霍老师笑一次。"

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平流层的阳光透过舷窗，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空姐送来毛毯时，看见这位总是冷着脸的医生，正用极轻的动作为邻座女孩掖好毯角。

飞机降落时，唐舞桐被颠簸惊醒。她迷糊地睁开眼，发现身上盖着霍雨浩的西装外套，口袋里露出奖杯的一角。

"霍老师，"她小声问，"我们明年还会一起来吗？"

霍雨浩正在整理论文资料，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但在取行李时，他忽然开口："不止明年。"

浦东机场的灯光像无数跳动的心电波形。唐舞桐拖着行李箱追上去，蓝粉色发丝在晨光中飞扬。

"霍老师！等等我！"

霍雨浩停下脚步，转身时机场大厅的圣诞树突然亮起。彩灯在他镜片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像某个预言正在缓缓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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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