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月廿二)
这一天,直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豫即将与直系结婚,而她完全是被逼无奈的,这对夫妻是强行配对的。
(豫)(一)
侍从:“夫人,请让我们帮您梳妆。”
豫:“嗯。”
豫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麻木,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人随意操控。这几月,她经历了太多:从悲到喜,又从喜到悲,最后从悲转为麻木。她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是,那真是有因必有果!如果不是,那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到底因为什么啊?
侍从叫了豫几声后,豫才回过神来:“夫人,您怎么了?”
豫:“没……没事。”
(二)
过了一会儿,侍从们麻利地将豫打扮好。此时的豫身披红嫁衣,头戴凤冠,锦衣华服,脸上画着明亮大气的妆容。再加上她本就勾人心魄的容颜,真是一幅美人出嫁图。
侍从:“夫人,吉时快到了,赶快走吧!”
豫机械地回答:“嗯。”
侍从陪着豫一起出门。心不在焉的豫发现墙边有一束花,在夹缝中顽强生存。
自从第一次逃跑被抓回来后,豫就再也没出过门。每天看着房中的物品,早已厌烦。而现在第一次出门,她发现了一束花,在夹缝中拼命生长,展现出无限的活力和坚强不屈的精神,不向世俗低头,努力向上,为自己开辟一片天地。待到春天,它可能会绽放出别样的光彩。这种坚强不屈的精神是人们所追求的,豫也是如此。
以前,豫就像这株花一样,在这世道的夹缝中生存,从未向世俗低头。可如今,有人要采摘这花朵,采摘后一把火烧毁,斩草除根,片甲不留,让她无法“春风吹又生”。当然,她也等不到那个春天了。
豫呆呆地看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表情依旧麻木。她走过去,将花朵放在手心,感受那蓬勃的生命力。这是麻木而没有生机的人与生机勃勃的花朵的对比,相当矛盾,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
豫呢喃了几声:“我也要像这花一样,生机勃勃地生长,可惜我等不到春风了,不,我是没有春天了。”
侍从看着豫的样子,连忙走过去说:“夫人,吉时要迟了。”
豫刚从思绪中走出来,呆呆地说:“啊?对对对,走!”
侍从:“快点吧!还有,夫人,您今天的状态怎么了?”
豫:“没事儿,只是没睡好。”
侍从:“嗯。”
(三)
奉系:“哟!今日这布置得可真喜庆啊!”
晋系:“当然,今天可是这二人的大婚,要是不喜庆,那还成什么气候!”
桂系:“这直系可真着急啊!才几个月,就急着把人娶回家。”
晋系:“呵!还不是想控制豫?结了婚,有了婚书,就成为上天认可的夫妻。如果有一方背叛,那背叛者可要受罚,还能感应对方的位置,还有……还有……”
奉系:“停,打住,这婚书到底有多少条啊?”
晋系拿起旁边的酒杯,抿了一口说:“记不清了,来看这本书,你就知道了。”
晋系将一本厚重的书放在奉系手中。
奉系边翻看书边说:“不是,这么多?一条,两条……”
晋系:“嗯,但这些都是比较人性化的,考虑婚姻中可能出现的许多问题,更何况里面许多条款平时是够不着的,除非作死。”
奉系:“嗯,给你吧,这让我看得头都大了。”
桂系:“这婚书的条数是真的太多了。对了,别再说了,仪式马上开始了。”
军阀们:“嗯。”
(四)
豫跟随着仆人的脚步来到礼堂。看着自己即将与直系拜堂成亲,她的胃里一阵翻腾,想吐,但她不能这样做,那样只会激怒直系。所以,表面上她只能装出乖巧的样子,完成拜堂成亲。
文弃:“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其他过程省略)
文弃:“好了,该走最后一步了,请夫人和大人共同向前,往婚书里注入灵力,然后共同誓言就结束了。”
直系听到这话,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但瞬间又压了下去,恢复平静。他紧紧握住豫的手腕,将嘴靠近豫的耳朵说:“姐姐,最后一步了,可不要出岔子哦,要是……哼!你知道的,不然可没有好果子吃。”
豫轻轻应了一声:“嗯,不会的。”
两人共同走到婚书旁,释放出自己的灵力,注入婚书,并共同誓言:
直系与豫:
吾愿意与直系/豫结为夫妻,此情此意天地可鉴,绝不会背叛对方。如有背叛,背叛者永世不得超生……
1916年十月廿二
文弃:“好,两位新人,从今日起结为夫妻,祝二人的婚姻美满。”
(五)(众位军阀聚在一起)
奉系:“哟!直系才几个月啊!就这么着急把人娶回家?”
直系:“哼!用不着你过问,我着不着急,碍着你什么事了?”
奉系:“我只是问个小问题,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直系:“谁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奉系:“你……你!”
晋系看着这两人马上就要打起来的趋势,立马化身和事佬,说:“奉系,今天是直系大婚,是个喜庆的日子,别惹人不高兴嘛!”
奉系:“切!谁要跟他闹不愉快?”
晋系:“依我看,不是你先惹人家的吗?”
奉系:“哼,走了,在这儿太扫兴!”
直系看着奉系走远的身影,啐了一口痰,骂道:“呸,一个马匪,粗鲁汉子,竟然敢在我面前耍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