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烛未灭，边烽又起

摄政王大婚次日，北境八百里急报：

“北狄新王乌维举兵二十万，越阴山，破云州，三日之内连下三城！”

我掀了盖头便披甲，萧逸为我系紧鸾凤束带：“臣随殿下同往。”

我按住他肩：“不，你留守玉京。我要让天下人看看，长公主既能治朝，亦能开疆。”

二、点将台雪

校场风雪如刀，我点兵十万。

镇北侯世子李朔为先锋，沈砚为行军司马，我自挂中军大纛，旗上绣的不是龙，而是一只振翅的火凤。

临行前，我将摄政王金印交予萧逸：“玉京若有变，可先斩后奏。”

他俯身吻我手背：“臣等殿下凯旋，再补洞房花烛。”

三、阴山血战

二月朔日，我与乌维会战阴山。

北狄以铁骑横冲，我以车阵为壁、火器为矛。

鏖战三日，雪染赤红，李朔率死士绕后焚其粮营，乌维退至狼居胥山。

我乘胜追击，于狼居胥峰顶立碑：

“凡犯中原者，虽远必诛！”

四、雪中密诏

班师途中，我收到萧逸密信——

“太后旧党勾连南诏，欲趁北境鏖战之际，拥立宗室子李徵为帝，已潜至洛阳。”

我捏碎信笺，冷笑：“本宫未死，他们怎敢？”

五、洛阳夜雨

我率三千轻骑，星夜奔袭洛阳。

雨夜破城，叛军尚在梦中。

我提剑踹开行宫大门，李徵正披黄袍对镜自照，见我惊呼：“皇姐饶命！”

我剑尖挑起那袭伪袍：“弟若喜戏服，可去教坊司唱曲。帝位，你不配。”

当夜，李徵被贬庶人，太后旧党三百余人，于洛水问斩。

六、归京封赏

三月桃花开时，我凯旋归京。

金殿之上，我卸甲换绛纱，群臣再拜。

我抬手：“今日起，设‘凤阁’，与三省六部并列，专掌军政监察；

封李朔为北庭大都护，世袭罔替；

沈砚为凤阁左仆射，掌天下奏章；

萧逸晋摄政皇夫，与我同御天下。”

七、凤阁初议

凤阁第一次会议，议题只有两个字：变法。

我掷下一卷《均田策》：

“三年之内，丈量天下田亩，按口授田，豪强隐匿者，以谋逆论。

五年之内，废奴籍，许奴婢自赎为良。

十年之内，开海贸、设女学、立商律。”

老臣哗然，我以剑鞘击案，声震殿宇：

“有不服者，可学太后旧党，去洛水喂鱼。”

八、暗潮

变法雷厉风行，自然触动世家根基。

六月，江南盐商联名上疏，请废“盐引新法”。

我冷笑，将盐商名单递给沈砚：“十日内，查他们私盐账册，一本不落。”

沈砚领命而去，三日后，江南十七家盐商抄家问斩，家产充作国库。

九、凤羽再断

七月十五，中元夜。

我正在凤阁批折，忽觉背后风起。

一柄匕首破窗而入，直取我心口。

电光火石间，萧逸以手挡刃，掌心划开深可见骨的口子。

刺客被擒，竟是太后身边幸存的小太监——

“太后死前，命奴才务必送殿下黄泉路。”

我望着萧逸染血的手，第一次红了眼：“传令，太后陵寝降为庶人墓，永不得享祭。”

十、凤翔九天

八月中秋，我立于凤栖台，看万家灯火。

萧逸以绷带吊着手臂，仍为我斟酒：“殿下，如今海晏河清，可愿歇一歇？”

我举杯对月，笑答：“歇不得。我要的，是千秋万代，再无人敢言‘女流不可为君’。”

他忽而单膝跪下，从怀中取出一物——

竟是以我昔日断剑重铸的凤形金簪，簪首镶着一颗北境狼牙。

“殿下，愿以此簪，再束我发，从此并肩，看遍山河。”

我俯身，为他簪上。

台下万民仰望，山呼海啸——

“凤翔九天，摄政王千岁千岁——”